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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水桃花,三年五年,必有惡事纏身。貴客,既然天都亮了,何必急在一時?不如先進貧道居所來,我給你熬一壺羌棗鬼薑茶,去去寒氣,驅驅邪氣,暖暖五臟……太陽起來了,你就再去忙你的。”他說。
四個年輕人有點煩了,橫眉看著暗影裡的道士,七嘴八舌地奚落:“老道長,你知道我們要去幹什麼嗎?我們有正事,有天大的正事要去辦。別說是水桃花了,就連桃花花瓣也看不到一片……”
“好了好了,趕緊收起卦攤換地方,別耽誤我們掙大錢……”
“好了走吧,別多囉嗦了,平時天天走這裡,也沒見過道士出門。走吧走吧,都趕時間呢!”
“走桃花運不好嗎?我就願意走桃花運,漂亮小妮投懷送抱,趕都趕不走,白玩不要錢,弄不好還有倒貼倒追的,哈哈哈哈……”
我舉手示意,要四個服務員閉嘴。
“道長,水桃花如何拆解?”我問。
在中國古法相術中,“桃花”一詞為貶義,尤其是對於心術端正、從不苟且的男人來說,任何命裡桃花都是不祥之兆。
“不去,就是最好的解法。”他斬釘截鐵地回答。
“如果非去不可呢?”我繼續問。
“命重要?事重要?名利重要?身體重要?”他無聲地笑起來,似乎是在笑我執迷不悟。
佛道兩家出世,而儒家入世,由此可知,出家之人已經將身外之物放下,清心寡慾,四大皆空。
他說的那些都重要,我都無法放棄。另外,我放不下的還有刻骨的仇恨。不止針對鮫人,還要針對更多敵人。
“都重要。”我回答。
“都重要即是都不重要,試著問自己,如果我們只能活今天一日,明天日出之前就要離世。那麼,你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他又笑。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且他是道家修行者,自然可以笑看風雲,俯瞰人間疾苦。
我做不到,是因為我肩上挑著太重的擔子,沒有權利中途撂挑子不幹了。甚至我都不敢倒下,逼著自己站起來前進。我倒了,連城璧怎麼辦?唐晚怎麼辦?
“道長,我走了,謝謝指教。”我不再反覆辯論這個跟價值觀有關的問題,直接告辭。
類似的問題就算辯論三天三夜,得到的仍然是無解的答案。
我向北去,四個服務員鬆了口氣,大步跟隨。
“就前面,拐個彎就是,六號樓二單元一零二。”有個服務員向前指著。
他們只想平平安安掙到一千元錢,甚至還期待我看完盛先生的家之後能追加一點賞錢。所以,他們不願節外生枝,最好是走走過場,然後趕緊回趵突泉食府去。
向前右拐,我們貼著一座舊式居民樓的外牆前進,很快就到了二單元。
一個服務員先躡手躡腳地到了窗下,耳朵貼著玻璃聽了一陣,低聲招呼我們:“沒事,裡面沒人,進去吧。”
我吩咐他站在單元門口把風,然後和另外三人進了樓道。
老樓的防盜門都是最簡單的鐵柵欄門,鎖鑰也不防盜,其中一個服務員拿著兩根鐵絲捅了幾下,裡外兩道鎖就開了。
“進吧。”三個服務員一邊說一邊向後縮,示意我先進去。
我推門而入,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道狹長的走廊,左邊兩個門口是客廳和臥室,右邊兩個門口是衛生間、廚房。
走廊盡頭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生態魚缸,與走廊等寬、等高,氣勢十分驚人。
這樣一個豪華魚缸如果出現在別墅、豪宅或者公司門廳裡,都會增色不少,但放在這裡,卻是十分突兀。
我向前走,注意力先被魚缸吸引。
魚缸分為上、中、下三層,全都採用了獨立供氧、加熱、清潔的系統,等於是三個大缸堆疊了起來。
最上層養的是熱帶魚,總共有十幾種,我認識的僅有孔雀、鸚鵡、銀龍、地圖、紅綠燈、清道夫這幾種。
中層養的是錦鯉,品種也很駁雜,長度都在一尺到一尺半之間。
下層魚缸裡養的是黑魚、鯰魚這兩種,體型肥大,遊動緩慢。
站在魚缸邊,我聞到了濃烈的腥氣。
按理說,生態魚缸有完善的垃圾清理、水體迴圈功能,二十四小時對水質進行不間斷淨化,即使有腥氣,也應該非常微弱才對。
“這屋裡味真大!”一個服務員捂住了鼻子。
“上次前臺讓我過來送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