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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一直都住在高危監控室。在那邊住了十一天之後,兩輪專家確診都沒有大問題,才轉到這邊來。”
我對“三十三天”這個時間長度感到吃驚,同時,也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很不滿意。外面有那麼多事等著解決,我卻被悲觀情緒擊倒,不負責任地蝸居於省立醫院一個多月。
“絕對不能有下次了!”我在心底鄭重起誓。
“夏先生,請穿上拖鞋或者回到病床上去。房間裡的溫度為攝氏二十二度,上下誤差零點五度,這是住院部最高技術領導針對您的病情做出的特殊決定。另外,這個房間裡設定了全天二十四小時無死角靜默監控,您有什麼需要,只要按鈴或者打手勢,我就馬上進來。”護士彬彬有禮地說。
我沒有過多在意她,腦子裡全都是疑問,等著向張全中提問。
“夏先生——”
我揮手打斷那護士,沉聲吩咐:“你先出去吧,有什麼事,我會叫你。”
護士後退一步,微微鞠躬,然後走出去。
大約過了四分鐘,張全中領先進來,靜官小舞隨後而至。
他們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並沒有看見我大病康復後的喜悅神色。誠然,沒有任何事值得喜悅,因為我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夏先生,恭喜你一切健康。”靜官小舞禮節性地說。
“連城璧在哪裡?”我盯著張全中。
衝動是魔鬼,所以我在他們出現之前,已經調勻呼吸,讓自己處於冷靜、鎮定的狀態。這屋內的空調溫度低於舒適溫度約四度,正好能幫助我控制激動的情緒。
“她還好。”張全中回答。
“什麼意思?”我追問。
“我已經佈下了‘錦鯉吸血局’,目前看,趨勢平穩,她的身體機能正在緩慢恢復。從生理指標分析,她會緩慢好轉,但這個過程不能操之過急,只能慢慢來。”張全中說。
靜官小舞開啟臂彎裡的挎包,取出一個平板電腦,放在床頭桌上,輕輕撳下開關。
連城璧出現在電腦螢幕上,不過在她與攝像鏡頭之間竟然隔著一層水,水中還有三四條色彩斑斕的錦鯉緩緩遊弋著。
我探身拿過電腦,把音量調到最大。
看情形,連城璧是躺在一個透明的密閉盒子裡,身上穿著藍白條病員服,十幾條線纜由病員服的袖子、褲管中伸出來,再從盒子一角的防水孔連線出去。
那盒子應該是套在另外一個更大的盒子中,沉沒於水下五六十厘米處。
錦鯉不止三四條,在另外的方向還有一些,總數為十二條,全都是兩尺長的一年生青壯年好魚。
“謝謝。”我沒有提任何問題,因為我的眼睛看見了一切問題的答案,根本無需贅述。
張全中已經做了我期望他做的一切,所以只有“謝謝”二字是我應該說的。
“這個局是從上古神農氏的‘搜脈八法’裡衍生出來的,從前我曾用過一次,效果極好。”張全中沉聲解釋,“直到現在,外界傳聞的那觸山而亡的大員仍然好好地躺在陽明山的‘千秋萬歲養生館’中。”
從“觸山而亡”四個字,我就能猜到張全中指的是誰了。
“我應該去看看她,可以嗎?”我問。
我對張全中的態度越來越禮貌,越來越客氣,因為如果沒有他佈設這種續命奇局,連城璧在過去的三十三天裡早就化為一捧骨灰、一方墳塋了。
“當然可以。”張全中點頭。
靜官小舞按鈴,吩咐那護士送一隻輪椅進來。
我沒有衝動到赤著腳飛奔著去看連城璧,而是慢慢地穿上拖鞋,坐到輪椅上。
“唐小姐,你下去吧,我自己會推夏先生出去。”靜官小舞吩咐那護士。
那護士躬身行禮,無聲地退了出去。
我聽到那護士姓唐,心中有所觸動,但只是剎那間的感受,瞬間即逝。
靜官小舞親自推著輪椅出門,穿行於空無一人的走廊上。
“我把‘錦鯉吸血局’安排在貴賓部的最私密套間裡,把那地方包了三年。夏兄弟,我處理不完這件事,哪裡都不會去,哪怕是陪著你一起變老。”張全中說。
我很感激他,這種情況下,除了他,再沒有一個人能幫助我和連城璧。
“好。”我只回應了一個字。
那走廊寬大而空曠,從頭到尾,只有他們兩個的腳步聲。
我們乘電梯下降,又橫向穿過另一條一塵不染、光可鑑人的長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