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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芬芳的出現,又將亂局攪得更亂,亂成了一鍋糊塗粥。
“喝酒吧。”白芬芳再次斟酒。
“我真的很佩服燕王府,坐鎮京城,遙控濟南,在所有人沒有察覺之前,就已經把手伸到這裡來了。白畫神,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要什麼?”我採取這種問法也是處於無奈,因為我已經沒有多餘精力去揣摩白芬芳的行事路數了。
“我們?”白芬芳用尾指的指甲沾著瓶口的一滴酒,在吧檯上畫了一個大圈,“都要。”
紅袖招倒吸了一口涼氣,本來伸手去端酒杯,可指尖不停地顫抖,險些將酒杯碰倒。
“我們全要,你們有意見嗎?”白芬芳又笑了,唇如塗朱,齒如編貝,笑靨如花,媚眼如絲。
紅袖招連連點頭,卻說不出一個字。
“包括你,我們全要。”白芬芳用酒痕未乾的小指輕巧地指向我。
“抱歉,我是非賣品。”我冷冷地說。
幫她肅清刀神,是我願意做的一件事,但真要加入燕王府,那就是她的痴心妄想了。
“我直說一件事,你就會像小鐵釘遇到大磁鐵一樣,乖乖聽我們指揮,你相信嗎?”她問。
我毫不客氣地冷笑著回答:“那倒是未必,除非,白畫神你是變魔術的。”
燕王府、秦王會都明裡暗裡向我表達了招募之意,但都被我拒絕了。我任何時候都只遵循自己的主觀意圖行事,不接受其它勢力的威逼利誘。
此刻,我不相信白芬芳能變出什麼新花樣來,藉以控制我的行動。
“畫個畫給你吧,看圖說話,更直觀一些。”白芬芳說。
她彎下腰,從吧檯下拿出了一個素描本和一盒削好了的鉛筆。
在燕王府八神將中,她佔了一個“畫”字,這咖啡館裡處處放著本子鉛筆,是最自然不過的事。
“有兩個人,就在五龍潭下的黑洞中。我對他們不熟悉,但你有可能……不對,你現在對他們也不熟悉,因為他們被困的時候,你還不曉事,沒有記住任何跟他們有關的事——”白芬芳雙手各握著一支鉛筆,一邊描述,一邊左右開弓同時作畫。
兩枚筆尖上下飛舞,很快就畫出了五龍潭的輪廓,又畫了兩個並肩而立的小人。在她的畫中,五龍潭中無水,兩個小人就站在潭底的黑洞旁邊。
“奇怪?時間次序有些問題,他們離去時,你已經到了記事的年齡,怎麼會對他們毫無印象?這是不合邏輯的,絕對不合邏輯。”她停下筆,喃喃低語。
“白小姐,可以抽菸嗎?”紅袖招突然問。
白芬芳皺眉:“唔,平時是不可以的,但夏先生在這裡,你是夏先生的朋友,可以例外的。”
紅袖招謝了一聲,拿出煙和打火機,熟練地點上。
“夏先生,我畫的,就是你心裡的執念。真正的畫師,不畫形體,不畫相貌,也不畫衣帽襪履,只畫你身上與眾不同的東西。現在,我看見你心底的執念就像趵突泉的三股水一樣咕嘟咕嘟向外冒,你能感覺到嗎?”白芬芳問。
她不理睬紅袖招,大概一直都看不上對方。畢竟,燕王府是京城裡的大勢力,而丐幫早就在全國各地式微,沒有值得別人尊重之處。
執念人人都有,我心中所存,未必比別人更重。只是,今晚我帶紅袖招進入鞭指巷,目標非常明確,就是要對付聞長老,所以有很強的執著心,才會被白芬芳這種心理學高手一眼看透。
“每一個江湖人豈不都是執念叢生的?沒有執著進取的精神,何以立足於江湖?”我反問白芬芳。
她低下頭,捂著嘴輕笑:“是,這方面,夏先生尤甚。”
一邊說,她手中的鉛筆又飛舞起來。
在第二張畫中,兩個小人已經深入黑洞之中,畫面也被放大十倍,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們的五官相貌。
奇怪的是,其中一個小人後胸前斜挎著一個襁褓,也就是老濟南人常說的“嬰兒蠟燭包”。
有襁褓,裡面肯定有小孩,這兩個小人為了探險不顧自己生死並不稀奇,但他們竟然帶著嬰兒一起深入險地,那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挎著襁褓的是女人,另一個應該是她的丈夫。
那丈夫向前指著,嘴唇張開,似乎是在向自己的女人說著什麼。
“唇語?”白芬芳問。
她並沒有抬頭,但就像頭頂長了眼睛一樣,知道我正透過那男人的口型來判斷他說的話。
“海洋……潮汐?”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