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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不舒服,我們可以另外改時間。”她說。
樹旁有一條石凳,夕夕貼心地攙著我坐下。
“‘食腦之術’危害極大,我必須阻止惡人惡行。我一個人的生死安危算不了什麼,江湖人管江湖事,最重要的,是不讓無辜百姓受害。”我回答。
普通百姓要的只是一個安定、寧靜的生活環境,可以踏踏實實地掙錢養家,共享父慈子孝的天倫之樂。他們懂的不多,要的也不多,所以身懷奇術的江湖人有義務、有責任為百姓護航。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一直就是江湖奇術界的祖訓。如果不能為國家和百姓做事,空有一身奇術,又有什麼意義呢?
“夕夕你看,這就是我的家鄉,生我養我之地。我的根就紮在這塊泥土之中,如果我不維護它,還能指望誰?”我苦笑著說。
不管夕夕聽不聽得懂,我都要說。也許今夜之後,我就沒有開口的機會了。
燕塗鴉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孩,而是潛伏九幽之下的巨鱷。我有擊殺他的勇氣,卻不一定有一擊得手、全身而退的幸運。
我說的話,是每一個熱愛這座城池的江湖人的心裡話,雖然不能見諸於報章,讓所有人看到,但卻是字字熱血、句句真情,猶如杜鵑啼血一般。
坐在這裡,我能體會到七八十年前的抗日健兒們的無奈感與無力感。無數的真男人、真漢子為了保衛這座城而拋頭顱、灑熱血,可最終卻只能倒臥血泊之中,眼睜睜看著日寇的太陽旗飄揚在西城門樓之上。
他們當年,一定耗盡了最後一口力氣,叫出最令國人熱淚盈眶、熱血翻滾的那一句話——“有心殺賊,無力迴天!”
我知道,一切皆有可能,今晚也許我會重走抗日健兒們的老路,用熱血澆灌這片古老的土地。
“夏先生,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江湖上近十年來,沒有人敢碰燕王府,其勢力日益強大。有傳聞說,‘匈奴精衛’還活著,正是她的存在,燕王府的根基才越築越深,已經遠遠延伸到北極冰土之下,與前東歐大國留下的秘密基地頭領有密切關係……”夕夕嘆氣,輕輕拍打著石凳。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子,緊張情緒再次暴漲。
江湖傳說中,“匈奴精衛”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神,或者說是一個“神”的稱號,從兩漢時期一直流傳至今。
“匈奴”是兩漢時中原大患,而“精衛”則是遠古神話中敢於搏擊海神的神鳥。把兩者連在一起作為尊號,其實已經表達了民眾對一個半人半神者的無限崇拜。
“匈奴精衛”在近代最後一次出現,應當是八國聯軍入京、西太后避禍出宮的那一年。據傳,真正力挽狂瀾、扶正江山的人就是匈奴精衛,如果沒有她出手,八國聯軍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真是可怕。”我由衷地感嘆。
“是啊,‘匈奴精衛’深不可測。當今江湖,還有誰敢站出來對抗她呢?”夕夕說。
“我不敢,但我必須殺了燕塗鴉,消滅他的‘食腦之術’。我只有一條命,只做這一件事。”我說。
對抗“匈奴精衛”是江湖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就像當年齊天大聖孫悟空妄圖對抗西天如來,卻被如來的翻雲覆雨之手揮掌打落,鎮壓於五指山下。
我有自知之明,也有必須完成的目標,這兩者並不矛盾,就像飛蛾撲火、春蠶吐絲一樣。明知要死,但必須死得有意義、死得有尊嚴。
“走吧,後門入,得手之後,前門出。”我說。
夕夕還想再說什麼,被我輕輕搖頭阻止。
這時候,咬著牙一條道走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抵達咖啡館後門時,我按住夕夕的肩膀,低聲說:“你等半分鐘,裡面沒有動靜,你再進。”
既然我們假扮燕歌行與白芬芳,那就必須不能讓兩個“白芬芳”同時出現在咖啡館裡,那樣一切就都穿幫了。
夕夕點頭,立刻橫移,藏在陰影裡。
這條五步長的短巷非常僻靜,除了一個綠皮垃圾箱,再也不見任何人影。
上次,我已經仔細觀察過,上方的牆壁、屋簷上沒有安裝攝像頭,藏身這裡,相當安全。
我推開那扇門,滑步進去,隨即關門。
這個時間段,咖啡館裡是沒有什麼生意的,至少要在三個小時之後,才會有吃飽喝足的遊客、閒人進來喝咖啡。所以,現在廚房裡空蕩蕩的,四周沒有任何聲音,只有通向前廳的門側亮著一盞昏暗的小燈。
我走到那扇門邊,側耳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