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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你看這條街美不美?”我問。
白芬芳走到窗前來,向南望了望,敷衍了事地回答:“嗯,商業開發做得不錯,人流洶湧,雖然比不上京城裡的南鑼鼓巷、北鑼鼓巷、簋街之類,但也有其十分之一規模了。夏先生,我們是江湖人,不是商人,何必去考慮這些商業問題呢?街道美不美,是政府官員、開發商、經營者要考慮的。至於我們,當務之急是要考慮合作幹事的可能性,對不對?”
“我們合作不了,大家的出發點就不同,怎麼合作?你把操控‘食腦之術’的人交出來,我們就相安無事了。”我直接說出本意。
“辦不到,你知道那是誰?”白芬芳也不再兜圈子,直接搖頭拒絕。
“是誰?”我問。
“是燕王麾下排名第十三的子嗣,燕王府人人尊稱他為‘十三少’,雙名是‘塗鴉’二字,但很少有人直呼他的本名,都用‘燕十三少’稱之。”白芬芳回答。
這名字很耳熟,我思索了幾秒鐘,脫口而出:“是那位曾在法國盧浮宮開過畫展的新抽象派年輕大師?是重名嗎?還是——”
白芬芳點頭:“不是重名,就是他本人。在全球美術界,燕十三少被稱為‘東方梵高’,已經受到畫商們的鼎力追捧,一幅普通的油畫就能在香港拍賣會上拍到數百萬美金。他的天才,又經過了中央美院幾位頂級教授的悉心指導,目前是全球炙手可熱的大畫師,作品供不應求。這樣一個人,我敢交給你嗎?除非是我不想活了。我是八神將裡的畫神,但我的繪畫技藝卻遠遠在他之下,我的‘畫夢之術’也永遠比不過他的‘食腦之術’。”
我被搞糊塗了,身為燕王府嫡系子弟,那位燕十三少沒有子承父業,步入江湖,而是選擇了畫畫這條路,去做一個天下聞名的藝術家。在油畫界獲得巨大成功後,又轉向奇術修行,掌握了“食腦之術”這種遠古邪術。唯一的解釋,這是一個天才中的天才,已經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模式來解釋他的輝煌成就。
“我去會會他。”我說。
“不可,燕十三少不會被動地接受別人的求見。他若想見你,你才能見到他。”白芬芳搖頭。
“他在哪裡?”我問。
白芬芳閉口不答,只是苦笑。
“他在鞭指巷咖啡館的地底密室裡?”我繼續追問,並且從白芬芳面部微妙的表情變化裡,獲得了非常肯定的答案。
白芬芳等八神將是燕王府的家臣、門客、下走,而燕塗鴉則是府中嫡系,算是八神將的少主人。所以,白芬芳肩負著保護燕塗鴉的重任,一定會將他置於自己的安保範圍之內,而鞭指巷咖啡館就是最好的地方。
突然之間,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咖啡館正對著聞長老的暖巢,“食腦之術”是能夠挖掘到人腦中秘密的奇術,難道燕塗鴉駐留在那裡,其目標劍指聞長老?那麼,他就與我構成了直接的衝突,因為我也是計劃利用紅袖招的“癔症之術”去獲取聞長老深藏心底的秘密。
“好極了。”我轉臉看著白芬芳。
我們距離這麼近,只有一步半,此刻暴起殺敵,誰都有可能頃刻間得手,使對方血濺當場。
殺了白芬芳,我就取得了進入咖啡館的門票,進而控制燕塗鴉,確保聞長老的秘密不被人截胡。
“你眼中還是有殺氣!這樣的男人才有真正的魅力、真正的男子漢氣概,我喜歡。”白芬芳淡淡地笑著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側耳聽聽,紅袖招仍然在走廊上打電話。
“你家在東邊,兩條小巷之外。在這裡,你有地利之便,可你想想,我有什麼?你想殺人,成功率有多少?”白芬芳悠悠地問。
的確,從小旅館向東北去,能到之前官大娘的舊居,但現在已經變為廢墟。向正東,從破舊的小巷裡穿過,再過起鳳橋,就能直接到達我家,可我已經不再把那裡當作家,尤其是在沙老拳頭暴斃當街後,我已經不再有任何興趣踏足那裡。
我有地利,但這個“地利”是要加引號的。
除此之外,天時、人和我也失去了,因為白芬芳的手下就在外面,更多手下招手即至。我所倚仗的,只有日漸式微的丐幫。
“別動我的乳酪,尤其是現在,那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我輕聲地說。
越是緊張、驚怖、憤怒之時,我的聲音壓得越低,猶如一支被慢慢壓縮的彈簧那樣。壓到最後,就要暴起彈射,當場殺人。
“不要衝動,對面樓裡,至少有五支長槍、七把弓弩對著咱們。你只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