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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知,奇術之道,博大精深。高手、低手、庸手的差別不是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或者三十那麼大,而是百分之百、百分之五百的距離。並且,這種差距不是透過後天努力就能彌補的,而是天賦上的巨大鴻溝,永遠無法跨越。
燕歌行那樣說,已經大錯特錯了。
有些事,他以為自己懂得,但實際上卻一無所知。就像現在,他以為能開得了保險櫃,就等於是掌控了“天竺蜈蚣”,實在是錯得離譜。
“我們先走了。”我謹慎出聲。
燕歌行、白芬芳一起向我和夕夕望過來,我鎮定地回望他們,臉上毫無懼色。
“這裡的事,不要向外人說。”燕歌行低聲說。
我點頭:“其實,燕先生,外人是不在乎這裡發生過什麼的。外面歲月靜好,安居樂業,普通人對這些殘酷事件避之唯恐不及呢。”
燕歌行微微一笑,輕輕點頭:“你說得沒錯,我們能叫醒一個熟睡的人,卻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外面的人哪,現在只願意過掩耳盜鈴的生活,就算刀架在脖子上、水淹到了胸口,也會閉著眼睛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正是因為看透了這一點,我才從京城南下,去做更大的事,去成就更大的夢想。英雄可以推動江湖的大變革,也能改變江湖格局,對不對?”
我立刻搖頭:“我不懂,燕先生的理論太高深了。不過,我回去後,一定好好考慮。”
燕歌行所用的,只不過是“青梅煮酒論英雄”之計。當年,曹孟德用同樣的語言試探劉皇叔,被劉皇叔藉著驚雷破空的理由閃避過去。
古人說,英雄重英雄,惺惺惜惺惺。可是,現實生活中,英雄並不重英雄,而是一山難容二虎。如果我表現出自己的智商和情商,只怕燕歌行就要再起殺機。
“好,不送。”燕歌行揮了揮手。
走向門口的過程中,我始終把夕夕擋在身邊,不讓燕歌行能直接攻擊她。她是越青幫的人,這一點想必燕歌行、白芬芳一清二楚,否則白芬芳也不會扮成夕夕的樣子了。
我猜,他們使用易容術潛入,也是想嫁禍於我和越青幫,以便渾水摸魚。
“不要走——夏天石,你走了就後悔,你走了就一定後悔!”這一次,燕塗鴉向著我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
我捫心自問:“走了會後悔嗎?留在這裡,還有其它可乘之機嗎?這間黃金屋裡是否還有我需要的重大訊息?”
其實,我選擇離開主要是為了保護夕夕。她還年輕,身份又特殊,不及時離去,恐怕燕歌行又會出新花樣。
“夏天石,別走,你別走,你別走,求求你別走,求求你……”燕塗鴉情緒變化劇烈,前一秒鐘還在恫嚇威脅我,後一秒鐘則是痛哭流涕地哀求我。
“似乎有些奇怪。”夕夕低聲提醒。
“哪兒奇怪?”我低聲問。
“我總感覺,燕塗鴉手裡還有一些底牌沒亮出來,而這些牌都是跟你有關的。”夕夕回答。
此刻,我們已經繞到了黃金影壁牆的後面,只要伸手開門,就能回到外面那黃金短廊裡,然後乘電梯離開咖啡館。
“夏先生,你能為什麼而後悔?你現在身邊最具價值、最怕失去的人或者物是是什麼?有沒有不可割捨的人或者物?”夕夕一連三問。
我心底不可割捨的是唐晚,但她已經深埋地底,想挽回都不可能了。其她人,都我過眼雲煙,並不能勝過唐晚,即使是連城璧也不可能。
“沒有。”我搖搖頭。
夕夕雙眼連眨了幾次,似乎想到了什麼:“夏先生,丐幫那邊的紅袖招小姐呢?會不會在你心裡更重一些?又或者,冰兒姑娘呢?她若有事,你會不會懊悔惋惜?”
我和夕夕認識不久,但我相信,她接近我之前,越青幫已經對我進行了長時間的監視觀察,並且連帶著密切關注出現在我身邊的人,譬如連城璧、紅袖招和冰兒。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她進行了大量的資料分析後,就能找出一些連我都未察覺的、意義深刻的細節來。
對於紅袖招的感覺,我起初是憐憫,後來是惋惜。她想盡一切辦法壯大丐幫,期待丐幫重回天下第一大幫的王座。這種理想和情懷值得別人尊重,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話,那她就活得太累了。
至於冰兒,亦是如此。
我搖頭:“她們不可能在這裡的。”
“一切皆有可能。”夕夕搖頭,“我們進入這裡的時候,經過了很長的低溫區,幾乎把人凍死。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