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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準備。
在這類高階病房裡,一定安裝著多個針孔攝像頭,二十四小時嚴密監控,以防病人發生意外。
護士給連城璧連續注射了兩次鎮靜劑,才將她的瘋狂情緒安撫住,倒在我的懷裡。
“唔,夏先生,這裡是醫院,不要玩一些過度刺激的遊戲,別讓我們難做,可以嗎?”那醫生搓著手跟我商量。
我理解他的苦衷,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便吩咐他出去。
連城璧累了,我剛將她放平在床上,她就沉沉睡去。
算盤還在桌上,我不知道它的底細,索性暫時繞開走,不去碰它。
“既然每一顆算盤珠上都藏著秘密,為什麼我感覺不到?”我不禁悵然。
張全中被稱為“江北第一神運算元”,他的計算能力一定當世少有,智慧遠遠高於那些沽名釣譽之輩。他把計謀藏在算盤裡,自己卻中彈死於五龍潭,難道連自己的死期也沒算到嗎?這幾乎是不可理解的。
奇術師修行到一定程度是能預見生死的,尤其是自己的死期、死法。
如果張全中算不到他和靜官小舞的死期,那麼別說是“江北第一”了,就連“濟南第一”都稱不上。
我坐在床邊,攥著連城璧的手,滿腦子都是疑問。
在此期間,我曾兩次走出去,問門口值班的小護士單老師休息完了沒有。
小護士指著右側緊閉的小門,只是笑,不說話。
第三次走出去的時候,我再也按捺不住,推開小門走進去。
單老師並未如普通人那樣,在跟美女做一些成年人的遊戲。
現在,他正在床上閉目打坐,兩名美女護士則坐在牆角的沙發裡打瞌睡。
“我知道你會來。”他睜開眼睛,面露苦笑,“不過很遺憾,我必須得休息二十四小時,才能繼續解讀那位高手留下的算盤珠。他是一塊桌面大的海綿,而我只是一顆水珠,一旦密切接觸,不到一秒鐘,他就吸乾了我全部智慧,腦力近乎枯竭。”
我向他描述連城璧的異常表現,他頓時驚呼:“先將那算盤鎖起來,不要讓無辜者碰到。唉,我知道它內藏玄機,卻料不到它竟然是某位高手的畢生心血之大成。”
他既然不願二次出手,我只能悻悻地回到病房裡,默默地坐在床邊,等連城璧醒來。
“那三角形房間不會無端消失,如果採取最笨的辦法,派潛水員進去,貼著湖底做地毯式搜尋,一定能找到那房間。如連城璧所看到的,那兩人已經支撐不住,救也救不得了。”我的心始終為那兩人的悲慘命運而懸著,久久不能放下。
到了後半夜,我胡思亂想累了,伏在床邊,迷迷糊糊睡去。
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連城璧也已不在床上。
我躺回到床上去,扯過毛毯蓋住,準備再睡一陣。
此刻,我腦子裡有兩樣東西越湊越近,那就是鏡室與算盤。
官大娘曾被接入鏡室,在那巨大的精神分析儀上經受過複雜測試。如果把算盤也放入儀器裡去分析,是不是就能快速翻譯算盤珠上的計算結果,徹底讀懂他留下的秘密?
科學儀器的運算速度遠遠超過人腦,鏡室的出現,就是科學家們用機器和人工智慧改變世界的探索行動之一。我相信,隨著科技的高速發展,一定還會有百倍於、千倍於鏡室水平的新機器出現,讓所有歷史疑案真相大白。
張全中的死令人扼腕嘆息,我覺得,只要他刻意求生,就一定能好好活下來,而不是採取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極端辦法。
門一開,連城璧快步走進來,手裡握著電話,臉上陰晴不定。
“怎麼了?”我立刻問。
“殯儀館來電話,今日午後一點鐘開遺體告別會,然後火化、入殮、埋葬。錢不是問題,都已經加倍付過了。我最擔心的是兩位老人家再鬧出什麼事來,驚擾了平民百姓。不如這樣,我們過去一趟,把這件事圓圓滿滿地解決?”她條理清晰地說。
老女人沒有親眷,無需舉行追悼會或者其它的傳統繁文縟節。
我同意連城璧的提議,儘可能地捂住訊息,把老女人平安送走,不留後患。
“好吧,我們一起去。”我點頭答應。
連城璧在床邊坐下,靜靜地握住我的手,臉上的焦灼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令人心安神靜的溫柔微笑。
“你可以再睡一陣,到十一點鐘的時候,我們再開車過去。”她說。
經歷了那麼長的幻象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