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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終,我的注意力都在嶽不群身上,沒有半點迷惑。
“夏兄弟,你確定能給我這幅畫?”嶽不群問。
我笑了笑:“如果嶽先生渴求,我願意一試。”
嶽不群的視線從螢幕上移開,盯著我:“你要什麼?剛剛我說到錢,你根本毫不在意,為什麼?”
我凝視他的臉,從表面一直看到他的腦中、心裡、思想精髓深處。
“世上本無先知,如果有人覺得先知高高在上,那是因為自己已經屈膝下跪——”我淡淡地在心底告訴自己。
嶽不群之所以成為江湖訊息的集散地,那是因為他以最先進的“大資料”為後盾,透過電腦程式的反覆分析與推演,將很多大事的走向“計算”出準確結果。
他不是先知,而只是一個擅長於電腦計算的奇術師。
我若問計於他,首先就要把自己腦子裡的資料交給他,然後接受他的“計算”。
這種情況下,我給他“十”,他也許只回饋“一”,是一種不對等的資訊交換。表面看,他為我解答疑惑,但實際上他卻從我這裡得到了很多,成為構成“大資料”的一個畫素。
“我不要什麼,既然一切最終歸於虛空,那麼知道與不知道,還有什麼分別?”我說。
嶽不群有些奇怪:“夏兄弟,可我見到你的時候,你臉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很多問號。怎麼?這些問號你自己都想明白了?”
我搖頭:“不是想明白了,是因為累了,不再想追根溯源。”
“把畫給我,你要什麼,只要是我有的,儘可以一把給你。”嶽不群有些緊張。
到櫻花別墅來的人,大部分都是有求於他。所以,他高高在上,如同指點迷津的先知。我不求他,無欲則剛,反過來他無法掌控我,就只能看我的臉色。
我想了想,淡淡一笑:“嶽先生,謝謝你好意,那我還是問一個問題吧,要不,別人會笑我入寶山而空手回。”
嶽不群點頭:“請,儘管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問:“二戰中,日本人究竟在濟南城幹了什麼?”
“什麼?什麼?”這問題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他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反問。
這個問題將連城璧的注意力也吸引過來,轉頭看著我,臉上帶著疑惑的苦笑。
“這個……夏兄弟,我可以複製一份電腦資料給你,上面有按照公曆的年月日分門別類記錄的戰爭記錄,從日本軍隊進入濟南西關的第一天起,直到天皇宣佈投降、軍隊撤出濟南的最後一天止。”嶽不群說。
我搖頭:“我不要那種官方記錄檔案,只想請嶽先生告訴我,日本人在濟南城想做的、做完的、沒做完的事以及到了今天,日本人還想在濟南做什麼?”
這樣描述我的問題的時候,桑青紅、明千櫻、石舟**等人的影子又浮現在我腦海中。
“一定有某件事時刻牽動著日本人的神經,所以他們前赴後繼地趕來,要將二戰中沒完成的事業延續下去。”這是我的判斷。
日本人居於大洋中央,嗜海魚而惡陸戰,但他們仍然義無反顧地西進,不惜死盡全國的男人,也要搶佔大陸地盤,完全棄老巢於不顧,這其中一定藏著非常詭異的謎題。
生物學上,物種起源、動物進化遵循著“由海生至陸生”的規律,海魚上岸,進化為最原始的生物。我懷疑,日本人的某些發展理念正是遵循這樣一種生物進化論。
我們可以將日本人看作是海生物種,他們執著地向大陸進發,就是一種“進化”的內驅力在產生作用。
既然如此,研究日本人在濟南城做了什麼,就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你的問題很有趣。”嶽不群收起了平板電腦,表情漸漸冷淡下來。
“是嗎?請嶽先生指點。”我不卑不亢地說。
知道他的需求之後,我們已經處於平起平坐的位置,可以平等地談論問題。
嶽不群皺眉:“這是個好問題,但答案卻太空泛,無法用一句話兩句話來說清,或者不適合在這種場合下研究。否則的話,連小姐就會覺得咱們太枯燥,竟然會突然研究起歷史問題來了。夏兄弟,簡短說吧,你如果能給我畫,那就是櫻花別墅的上賓,以後有任何需求,我都全力以赴相助。”
他想結束話題,但我已經窺見了他的弱點,怎肯輕易放棄?
“嶽先生,我記起來了,那幅畫雖然是西洋壁畫,但其中很多細節,卻借鑑了日本‘浮世繪’的技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