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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到魏王會的切實利益。如果不拿回來,魏王會就有傾覆之危。”女孩子回答。
我無語,只是輕輕冷笑。
又過了一陣,花娘子若有所思地說:“夏先生,這‘老樹開花局’讓你想到了什麼?”
牽牛花仍然開著,毫無疑義,這些全都是真花,並且是從老樹枯根上綻放出來的。這種生與死、老與新、亡故與復活的強烈對比,讓我想到了之前每一次遭遇的絕望困境。絕望之中,我從未放棄希望,才一次次大難不死。
“花朵讓我想到美好的希望。”我如實回答。
“如果我告訴你,其實我的‘老樹開花局’能夠入地千里,探索到一些常人根本難以到達的幽暗之處,你又會怎樣想?”花娘子又問。
我心頭一動,電光石火間想到了另一件事,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想到了?”花娘子心思縝密,從我身體的微小變化裡就能讀懂我的思想。
“我想到了,你知道我想到了?你想到我想到的內容是什麼了?”我問。
“對。”花娘子答了一個字,隨即拖長了聲音嘆息,“但教心似金鈿堅,天上人間會相見——夢想雖好,過程卻漫長,到底是多麼堅信未來的人,才能等到最後的結局?或許,每一個愛情故事的最後,都只剩下‘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了吧?”
我想到的是深陷地底的唐晚,花娘子能想到我想的,則她也想到了唐晚,而她所知的情況都是由“老樹開花局”探測到的。
“你——”我說了一個字,喉頭忽然哽噎,竟不知如何繼續下去。
唐晚是一根刺,就紮在我的心靈最脆弱處,不可碰觸。即使只是將她的名字翻檢出來審視,都會痛到不能呼吸。
“唐晚——你牽掛的那個人是她吧?來自蜀中唐門,胸懷天下霸圖。你能信她說的,為什麼就不信我說的?”花娘子問。
我忍住心痛,低聲駁斥:“不要詆譭唐晚,她與所有江湖人物不同。”
花娘子冷笑:“不同?有什麼不同?難道你相信她以前說的都是實話?告訴你吧,昔日李太白做《蜀道難》一詩,通篇寫的雖然是山勢、道路、景物、環境,但實際寫的全是‘磨牙吮血’的人心。古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你必須面對事實,不要粉飾太平,給唐晚戴上一個賢良淑女的高帽子。夏先生,你是聰明人,面對現實吧!”
我舉手捂住耳朵,但花娘子說的話還是一句不漏地傳進來。
唐晚已經隨著鏡室消失,對於我來說,寧願保留以前的美好幻影,也絕不相信花娘子說的。
“夠了——閉嘴!”我大喝一聲。
“夠了?你最好考慮清楚,是不是真的要我閉嘴。就在此時此刻,我能讓你見到她,真實的她。給你五分鐘時間,好好考慮考慮。”花娘子說。
我再次怔住,被花娘子刺中了軟肋。
唐晚就是我的軟肋,任何時候提到她,都讓我不得不倉促間改變原則,被敵人牽著鼻子走。
我當然渴望見到唐晚,無論在別人口中她是什麼樣的,她只是她,永遠活在我的心裡。
“你渴望見到她嗎?”花娘子問。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可以做到。”花娘子自問自答,“‘老樹開花局’的神奇之處,永遠超乎人的想象。”
忽然之間,我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忘記了唐晚的樣子。
她的五官和笑容變得十分模糊,我的記憶裡只剩她的聲音。我們分開已經太久了,中間經過了那麼多事,太多人和事走馬燈一樣在我面前轉,把關於她的記憶深埋在下面。
如果不是唐桑的出現,如果不是花娘子用“老樹開花局”困住我的當下,如果不是別人在我耳邊反覆重提,大概我不會突然想到唐晚。
哲人曾說,愛情總是如此,見多容易厭,見少容易變。
“不要再重提那些事了。”我說。
這答案應該是完全出乎花娘子的意料,她“啊”了一聲,久久沒有開口。
如果只是看到唐晚,卻不能真正地解救她,只會徒勞地增加彼此的痛苦。那樣的遙望,又有什麼意義呢?
“你真是個怪人,我本以為,只要提到唐晚,你就會跪下來求我呢。”花娘子說。
我淡然回答:“是啊,世上的確有很多人把愛情看得無比珍貴,勝過自己的性命。很慚愧,我不是這種人。”
唐晚失蹤以後,我越來越認識到世界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