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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
“我聽不見。”我不想做掩耳盜鈴的事,只得直言相告。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好好聽,真的——鬼在哭,龍在笑!”齊眉嘴角已經噴出了白沫,右手五指如鉤,深深陷入我的肉中。
“齊先生,你冷靜,不要強人所難。”我鎮定地勸誡他。
這種情況下,我覺得齊眉的心智已經亂了,說出的任何話都不再可信。
他是堂堂的“省城第一門客”,不會故意設套騙我,但此刻他的精神陷入了瘋狂狀態,我自然無法繼續與他對話了。
“哥舒……哥舒……”齊眉咬牙切齒地愣了一會兒,突然揚聲長嘯,震得我耳鼓發麻。
我猜想,他是要通知楊樹林正中那小屋裡的人,也就是他的妻子哥舒水袖。可是,此地與小屋之間直線距離僅有不到五十步,就算有枝葉阻隔,他也無需如此拼命地聲嘶力竭長嘯。
“我在。”有個女子的聲音遙遙回應。
“夏家的人在此,你是否現在就見他……”齊眉突然嗆住,放開我的手腕,單掌撫胸,表情痛苦至極。
“好,請他進來。”那女子回應。
齊眉向前一指,做了個“請”的動作,但腳下卻不移動,看來是要我自己進去。
“齊先生,我單獨去見尊夫人,合適嗎?”我保持冷靜,免得露出破綻,被齊眉、哥舒水袖這兩位高手窺見。
“我……不能動了,只能在這裡守著……守衛著唐小姐……你去,你去不會後悔的……內人已經閉關一百多天沒有見人……你去,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齊眉臉現疲態,支撐不住,扶著石桌坐下。
唐晚仍處於被催眠的狀態,但我知道,她是故意偽裝成那副樣子,以此來麻痺齊眉與小屋內的哥舒水袖。
“好,我去。”我點頭。
既然唐晚無需我照料,那麼我們分頭行動,對齊氏夫婦各個擊破,才是眼下最明智之計。
我剛要踏入楊樹林,齊眉在我背後又叫:“小夏,你別、騙我……你真的……你真的沒聽見鬼在哭,龍……龍在笑……”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我雖然看到了像龍的雲,但卻對所謂的“鬼哭”和“龍笑”一無所聞。
“沒有,我發誓。”我沒回頭,只是重重地點頭。
“好吧,好吧,你可以進去了,你可以進去了……”齊眉頹然長嘆。
我邁步進入樹林,腳下是一道道平整的田壟。林中樹下長著很多雜草,都被修剪得只有一寸高,變成了一大片雜草草坪。
雜草叢中也有野花,但同樣被修剪者無情腰斬,變成了短而硬的殘枝。
正常來說,普通人會在修剪草坪的時候刻意保留野花,奼紫嫣紅,隨風搖曳,營造出一種世外桃源般的愜意美景。尤其在殯儀館這種晦暗沉鬱的地方,就更需要花朵來沖淡人們悲傷的心情。
由這草坪就可以看出,小屋中居住的人脾氣秉性十分怪異。
我向小屋直線前進,目測大概三分鐘至五分鐘就能抵達目的地。但是,當我進入楊樹林後,卻發現原本筆直向前的路線上不斷出現楊樹,迫使我只能左繞右繞,躲避前進。到了最後,我抵達小屋之外的時候,已經耗時二十分鐘,而且是不知不覺中繞到了小屋的正西面。很顯然,這些楊樹所種植的位置是經過複雜設計的,與奇門遁甲術有關。簡單來說,如果有敵人進犯之時,樹木會很有效地阻斷敵方攻勢,給守方留下更多的應變時間。
哥舒水袖是“省城第一門客”齊眉的妻子,肯定不是等閒之輩,所以我遇到再多奇特之處,也都見怪不怪。
前面是一扇半掩的原色木門,裡面靜悄悄的,似乎剛剛那回應齊眉的女人並不在內。
“前輩,我是夏天石,齊先生讓我過來的。”我輕叩木門,低聲報號。
因為那些字跡灑脫、記錄清晰的筆記簿的緣故,我對齊眉的妻子哥舒水袖已經有了一些好感,所以態度非常恭敬。
門內沒有回應,我單手推門,木門應手而開。
那小屋裡只有一桌、一椅、一床,大小不過才三米寬、五米長,邊邊角角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屋裡果然沒人,桌、椅擦得乾乾淨淨,床鋪也收拾得整整齊齊。
我向四面的樹林裡看,同樣沒有人影。
如果沒有官大娘私宅裡發生過的事,我也許會選擇踏進屋裡去等。不過有了那次的經驗教訓,我就不會輕易地孤軍深入,而是選擇站在門外,靜靜地等候。
“我為什麼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