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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坦然承認。
“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哈——”他大笑。
“既然是被逼無奈之舉,為什麼還要做?豈非螳臂當車,自不量力。”我又問。
昔日,**諸位將領中有一部分說過,放鬼子進山海關,再放他們進華北,然後關門打狗。那些人主張是誘敵深入,然後合力圍殲,但後來看,他們還是太小看日本鬼子了。
我不願眼前這人在強敵陣前白白喪命,如果能暫避鋒芒,就可以捲土重來,把事情做得更好。
“必須要做,我的根在濟南城,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他輕描淡寫地回答,但這無異於一個“血誓”。
我相信他既然這樣說了,就一定能做到。同時,我的心已經漸漸沉下去,因為歷史上明白無誤地寫著,鬼子長驅直入,殺進濟南城。那麼,我眼前這人一定隨著“城破”而“人亡”了。
關於1937年濟南“城破”事件,濟南文史館的檔案中是這樣記載的:
1937年9月下旬,日軍前鋒由平津南移,到達山東德州一帶。
10月初,韓復榘奉命將部隊由膠濟線的高密一帶調往津浦線。
11月上旬,韓親率麾下精銳手槍旅過黃河迎戰日軍,在濟陽與日軍遭遇激戰後慘敗潰逃。
11月14日,日軍佔領禹城,韓部急速退守黃河南岸。
15日韓部炸燬黃河鐵橋,以阻擋日軍進攻(與史上各個失敗的戰爭策略驚人地相似)。
12月23日,日軍磯谷廉介第十師團兩萬餘人兵分兩路,自齊河與濟陽渡過黃河包抄濟南。
24日,韓命第三集團軍第十二軍孫桐萱部斷後,棄守濟南。
26日,在黃河北岸鵲山一帶的日軍也自濼口渡河。
12月28日凌晨,國民政府第三集團軍第十二軍孫桐萱所部奉韓復榘令丟棄濟南,不戰南逃,舊軍閥馬良等人迎接日軍入城,濟南淪陷。
我列舉這些資料的原因,是想告訴他也告訴我自己——“這就是歷史,這就是二戰期間濟南被日寇踐踏的準確歷史!”
由這些準確的資料可以推斷,灰袍男人、桑青紅與日寇激戰是發生在1937年的12月26日左右,即日軍由濼口渡河之時。
可以想象,假如當時**能交給高手指揮,找到真正的“地利”,而不是簡單地炸燬黃河大橋,該次戰役的結局是否會大不一樣?
黃河的確是“天險”,但這樣的天險如果不能善加利用,最後只會讓守衛者被困於“太阿倒持”的窘境。
令人扼腕嘆息的是,彼時**運勢太背,不管如何排程,都擺脫不了大潰逃的厄運。
城破,無人得以平安生活,平民死,英雄死,眾生皆死,城池化為焦土。
現在,全世界人都知道,日軍侵華戰爭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一部分,也是一次全球性的戰爭,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結束,更不是一個人、幾個人就能將其終結的。中國人民經過了漫長的八年時間,才獲得了戰爭的勝利。
我希望對方明白,就算豁出命去,濟南城也保不住。
“我佩服你。”我由衷地說,“但是,智者不會以卵擊石,而是因勢利導,順水推舟。”
他猛地揮手,在空中一劈:“這一次,我已計算停當,雪燒赤壁,滅敵寇於黃河之內!”
史上有孫劉聯軍火燒赤壁大破曹魏,而這“雪燒赤壁”我卻是第一次聽到。
我沒有回應,他立刻看明白了我的心思:“明日午後,大雪飄如鵝毛,正是雪中殲敵的最好時機。”
“呵呵。”我只能報之以苦笑。
以日軍槍械之精良、陣勢之嚴謹、排程之周密來看,當時只有歐洲的德軍能與之匹敵。不過,德、日與義大利一起組成了牢不可破的軸心國聯盟,共存亡,共進退,一個併吞歐洲,一個橫掃亞洲,形成了歐亞大陸上兩道勢不可擋的黑色旋風。
歷史不可重來,二戰之所以將世界各國都拖進了泥潭,那是歷史的偶然,也是歷史的必然。
作為一個現代人,我瞭解二戰全部歷史,應該比灰袍男人更能看清命運。
這裡的命運,已經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一個城、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乃至全世界的命運。
不知不覺之間,我也像對方那樣,眉頭緊鎖。
他為濟南城危在旦夕而焦慮,而我卻為深陷未知困境而擔憂。
一切,都因官大娘而起,但從醫院怪事來分析,官大娘、桑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