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來,這把刀就送給你。”他的手落在鬼頭刀的刀把上。
我苦笑,身在二十一世紀的法治社會里,縱有絕世寶刀,又有什麼用處呢?
“這把刀神鬼莫測,極具靈性。”他又撫摸著刀背。
“篤篤”,有人敲門。
我抬頭望向右側,十幾步之外,一扇極其厚重的黑色木門緊緊關閉著。
“我朋友到了。”他說,但手掌並未離開鬼頭刀,只是如我一樣,遠遠地看著那扇門。
門一開,一個男人匆匆閃身進來,卻是一個極瘦的年輕人,身高僅有一米六十左右,緊貼在體側的手掌乾瘦如兩隻鳥爪。
這人自然不可能是桑青紅,讓我微感意外。
“軍師——”那人向灰袍男人行禮。
“你自己?小屠呢?”他問。
“轉眼就到。”年輕人回答,眼光落在我身上。
我一看他的眼神就明白,此人心術不正,眼珠賊溜溜亂轉不止。
戰爭之中,誰都不該掉以輕心。那些被背後射來的子彈所殺的,全都是毫無戒心的武夫。
在這屋裡,除了那扇門是個出入口,還有我們背後的這扇窗。所以,我的耳朵豎起來,全神貫注地聆聽著窗裡的動靜。
“這次,大家一起名垂千古。”灰袍男人說。
“願誓死追隨大哥,不求名垂千古,只求兄弟生死一心。”年輕人說。
灰袍男人向前走,離開了鬼頭刀。我則是輕輕移步,將那把刀擋在身後。
“大哥,戰鬥一開始,這裡的東西就要全都撤走,別落下了。”年輕人說。
“沒事,沒事,不慌。”灰袍男人點頭,“臨走時,記得把大梁上的八卦鏡帶上,那是最重要的東西。”
年輕人抬頭向樑上一望,眼珠轉了轉,笑嘻嘻地問:“大哥,我多句嘴,那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神相水鏡’?您肚子裡藏著這麼多神機妙算,是不是跟它有關?”
年輕人的話提醒了我,日寇追查的“神相水鏡”線索正在這灰袍男人身上。他死,一切線索就都斷了。
灰袍男人搖頭:“怎麼可能?神相水鏡,神相水鏡……又怎可能真的是鏡?”
我感覺,他這句話是向我說的,似乎是要提醒我什麼。
年輕人舉手搔頭:“大哥,我這就不明白了,既然那寶貝叫‘神相水鏡’,又怎麼不是鏡子?不是鏡子,又為什麼叫‘神相水鏡’?”
灰袍男人走到桌邊,右手食指再度伸出,指向那九曲黃河圖。
我盯著他的指尖,這一次,他的指尖並未碰到地圖,所以那種奇異的亮銀色也就沒有出現。
“大哥,您這是……什麼意思?”年輕人使勁搔頭,灰白色皮屑亂飄如雪。
“沒有意思。”灰袍男人搖搖頭,自嘲地笑起來。
我這次確信,他的話是說給我聽的,他的動作也是做給我看的。
“小屠呢?還不來?”他又問。
年輕人笑笑:“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灰袍男人大笑:“唉,不知怎的,我最近很是沉不住氣,無論做什麼事,都很焦慮。小屠再不來,我真的等不及了——”
他的話音未落,我就聽到了視窗傳來異響。
我轉過頭,恰好看見一個人由窗框上沿倒翻進來,雙手平端著一把長槍,瞄著灰袍男人的後背,食指一勾,即將扣響扳機。
其實,我等這一刻很久了,就像那灰袍男人說的“我真的等不及了”。
我的手雖然垂在身邊,但五指早就張開,對準鬼頭刀的刀柄。
那端長槍的人一露面,我已經彎腰提刀,掄了個半圓,向著長槍橫劈下去。
那刀真是鋒利,幾乎沒發出什麼響動,就將長槍斬斷,再捎上那偷襲者的一根食指。
與此同時,灰袍男人右手一伸,鎖住了年輕人的喉頭,反手一扭,年輕人就軟綿綿地倒下了。
偷襲者根本來不及由視窗遁逃,灰袍男人甩手一槍,偷襲者的太陽穴就被洞穿。
這場突襲來得快也去得快,我與灰袍男人聯手,竟如行雲流水般自然。但是,他臉上並沒有勝利的笑容。
“改命是命運的一部分,不可改命也是命運的一部分。”他開口時,語調異常悲涼。
“什麼意思?”我知道事情不妙。
“八卦鏡已經告訴我眼前發生的一切,我還可以改命,但誰能告訴我,究竟作何改變,才能讓自己找到最好的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