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心知肚明,卻不敢提起。但說出來的是李天靖,一時倒也無可如何了。
如果說削爵捋權尚可忍耐,這奪妻之恨,卻是忍無可忍了。何況司馬震以軍功聞名,性情更是剛烈如火,眼內再揉不得半點沙子,只是久知司馬澄狠毒,故此只能伺機而動。如今司馬澄為對付葉翔親自領兵出宮,自然是久伺的機會。
何況還有個白天曜。
如果司馬澄知曉白天曜也有動作,或者他壓根兒就和白天曜暗中有牽連的話,更是不會錯失良機。
那麼司馬澄的天下,不僅京城有險,連漠北邊境也必然危機重重。
司馬澄不動聲色,卻已將摺扇放下,不斷旋轉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越旋越快,然後抬起頭,溫雅而笑:“雲愛卿一路辛苦了!等朕平了內亂,不會忘了論功行賞,厚加賞賜。”
他又啜了口茶,慢慢說道:“雲貴人年輕不懂事,居然與叛逆結交,朕已略加懲戒,雲愛卿可將她帶回京雲,一路好好教導幾日,再送入宮中吧。——記住了,毫髮無損地送入皇宮,再不許有閃失潛逃之事!”
雲聰連連應是,叩著首,不敢抬頭。
司馬澄不再看他,也不再看高臺上的雲飛飛,閒閒立起身來,道:“留三千人在此圍剿鐵血軍和開天盟叛逆,其餘人等,立刻隨朕回京!”
他擺著寬袖,優雅踱步,依舊是斯文貴氣,氣定神閒,看不出絲毫的擔憂憤怒來。
他是無道昏君,卻不是無能昏君。
直到司馬澄帶人走遠了,雲聰才敢爬起來,帶了人到高臺上解下雲飛飛。雲飛飛雲飛飛已經面色慘白,死若遊絲,再看不出一絲原來的嬌俏爽朗了。
“死丫頭,論惹禍,雲家沒一個有你行!”雲聰咬牙切齒,卻不敢怠慢,急急要來取水了,又打聽附近郎中住處。
料想不論是他父親雲淵,還是永熙帝司馬澄,都不會容許雲飛飛出事,憑他怎麼怨聲載道,腹誹不已,也得費心費力相救。
灌了數口水下去,雲飛飛咳嗽連連,終於睜開了澀滯無神的眼睛,晃悠好久才辨識出照顧自己的人,原來是自己的叔父。
雲聰看著雲飛飛有氣無力的模樣,心中直唸佛,但願雲飛飛經此一難,能斂了性子,|爾說芭仕掄壇|從此乖乖做個三從四德的大家閨秀。
誰知雲飛飛喘息良久,終於能說話時,開口便說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叔父,從此我什麼都不必怕了,必定連老天爺都會幫我。”
雲聰險些暈倒,忽然想著,也許這死丫頭死了更好,不然早晚惹出塌天大禍來,禍害全家性命,禍害祖宗名聲。
葉翔醒過來時,正好接到了司馬澄只留了三千人圍困棲鳳山,已親身帶了李天靖大軍返回京城的訊息。
“雲飛飛呢?”葉翔瞪住杜秋風,急問。
“雲姑娘沒事,被一個文官帶走了。丁香姑娘說,那文官是雲姑娘的叔父雲聰。”
葉翔吁了口氣,揉著自己兀自疼痛的太陽穴,輕輕道:“那就好,那就好。”初初甦醒時背心上泛起層層的冷汗,已經緊緊黏膩在衣衫上。
“我說過,雲姑娘不會有事的。”白天曜淡淡而笑,分明的胸有成竹。
葉翔站起身來,與白天曜對面而立,默默凝視著他,忽然一聲苦笑,已搖著頭,道:“白大哥,其實,你也的確適合坐司馬澄的位置。”
司馬澄的位置,正是龍椅寶座。
白天曜濃眉挑了一挑,沒有回答,只向葉翔微笑道:“想來,以杜先生的能力,帶了千餘鐵血軍和那許多開天盟弟兄,在這地形複雜的棲鳳山中與三千北周士兵周旋,應該問題不大吧?”
葉翔慢慢將劍提起,反問:“你我二人直驅京城?相救飛飛?”
白天曜微微一笑,又望向了紫蘿。
紫蘿見葉翔醒來,心下放了心,正用只桃木梳子梳著她油亮的發。她顯然也是給人服侍慣了,梳頭的手勢很是生疏。
丁香因她與葉翔走得近,滿心裡為自家小姐不平,憑他什麼公主千金,理都不理,更別說去幫她梳頭了。倒是啞婆走上前,手舞足蹈啞啞而語。
第三十章 回京(一)
紫蘿再不懂她在說些什麼,好在幫她梳頭的姿勢倒還看得懂,嫣然一笑,將梳子遞給啞婆,讓她幫自己挽了個凌雲高髻,稍稍向一側偏了,用根松鼠八寶簪挽了,再在略偏處插一枝翠玉紫晶步搖,流蘇便從上晃悠悠垂下來,裝飾雖是簡潔,卻華貴嬌慵,而不失清新俏皮。
“三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