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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瀉而下,一絲平和,一縷溫暖。
她只靠在樹身輕輕一笑,道:“天澈,陪我坐一會兒好嗎?就在這兒。”
那輕柔的聲音聽在祁天澈耳裡,飄忽的似從遠遠的天際傳來,心中一緊,他掠開白袍,並肩坐在她的旁邊,與她一般,輕靠在樹身。
“告訴我,是誰傷害你?”溫柔的聲音聽起來卻讓人膽顫。
依晴輕輕一笑:“天子腳下,鸞殿之上,稍微清醒的人,誰敢傷我?”言下之意便是傷她的人失去了理智。
眼波流轉,星眸鋒銳帶著一絲不解:“是塔昆?!為什麼?”
塔昆不僅是塔昆,還是代表哈郎國的王子,他怎麼可能出手傷害晴兒,竟還當著天朝皇上和眾百官的面!
想起塔昆在鸞殿上口不擇言的一句話,依晴揚起一絲淡淡的笑:“被我氣的,失了理智。”
祁天澈偏首捕捉到清淡眉角一絲淺淺的慧黠笑意,一抹了悟浮上眼眸,化作眸心裡一抹疼:“你是故意如此?為什麼?”她可知道,她受傷一分,多少人心中會痛上十分?
清眸一絲冷然,依晴淡淡說道:“一個巴掌,解了被逼去和親的困境,我心甘情願。”
祁天澈一頓,心中恍然,潤玉容顏浮起一層淡淡的憂傷。
晴兒,聰明的晴兒呵……
這一巴掌,不止為她自己,更為天朝皇室女子免去了和親哈朗的命運,若無意外,天朝與哈朗,或戰或和,終究會有那麼一個女子淪為兩國棋局上的一顆棋子,可是晴兒,便造就了這個意外。
這親事還未成,塔昆便敢當著宇帝和天朝百官的面,動手打人,那麼成婚後又當如何,皇上,又怎會再將自己的子女嫁去哈朗受辱?而塔昆,等他清醒過來,還有何面目再提求親之事?
晴兒,善良聰慧的晴兒,讓他如何放手呵……
靜默間淡淡的平和流轉,好一會兒,依晴微微偏首,便看到旁邊人兒潤玉的臉龐,如此賞心悅目,視線下移,看見並排於自己的肩膀,一片殘葉悠悠落在肩上白衣,風起,葉飄。
方才那股莫名的孤寂悽楚慢慢消散,換作心間無比的寧靜平和,恍若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一個人這樣靜靜的陪她坐著,用那雙溫柔的綠眸暖暖的呵護著她,好久了……
“記得當時年紀小,你愛談天我愛笑,有一回我們並肩坐在桃樹下,風在林梢鳥兒叫,不知我們怎麼睡著了,夢裡花落知多少。”輕吟出口,才知已是隔世。
祁天澈一震,緩緩偏過頭,正對上依晴瀲灩清水似的眸光,這一視,翩若驚鴻瞬間飛入心底,今生今世再也揮之不去。
“晴兒……”
依晴移開清眸,望向遙遠的天際,悵然笑道:“天澈,如果時間可以靜止,如果我們永遠不會長大,那該多好啊!”
“晴兒,我喜歡你。”
話雖出口,心中卻隱隱一股酸澀,一抹撕痛,祁天澈痴痴望著那張清水靜然的臉龐,要將這張容顏深深的印在腦海,刻在心裡。
依晴一怔,緩緩看向眼神痴然的祁天澈,只一眼,她便錯開視線不再與他對視,只因那雙眸子裡執著的濃情讓她心痛、心酸,這一生她已對另一個人許下不悔的誓言,便註定欠著眼前的人,欠著那個狂傲的人,欠著那個瀟灑的人。
顏上一抹痛楚閃過,她慢慢站起身,淡淡的道:“天澈,我們是朋友,一輩子的朋友。”
祁天澈亦白著臉色站起身,雙手鬆了緊,緊了松,最終頹然鬆開垂下。他早已知道會是這樣,心亦已築起了堅強的圍牆,然而真聽到她的拒絕,才知一切只是自欺欺人,那銳利的痛只是輕輕一觸,他便聽到心牆轟然倒塌,不堪一擊。
他自嘲的一笑:“朋友?是啊,我們是朋友,一輩子的朋友……”
愴然的聲音猛地擊入心窩,依晴竟有些承受不住的踉蹌一下,跌入身後祁天澈的懷抱,祁天澈猝然伸手擁住她,依晴一驚,掙扎著要退出他的懷抱。
“別動,晴兒,只要一會兒。”
壓抑到極至的暗啞讓依晴一怔,放棄了掙扎,僵硬著身子任他抱著,慢慢靜下心,才聽到他如擂般鼓動的心,訴說著濃濃的深情。
當重新築好了心牆,祁天澈緩緩鬆開依晴,靜靜的凝視著她,訴說著心中的點點滴滴。
“晴兒,我喜歡你,從何時開始的,我也不清楚,也許初見時便已落在心上,那時的你亭亭玉立在一群男子中間如一朵出水清蓮,瞬間攫住了我的目光,而後詩會上一番爭較,你竟是才情橫溢,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