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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裡不太一樣,更多了幾分威嚴。
雪若悠不由有些出神的想著什麼。這兩日來他似不認識她一般,並未主動與她說過什麼。她本想問些什麼的,可如今腦袋裡一片混亂,就連自己也想不清楚,更不知道要問些什麼了。每次看到他,她竟說不出話來。
雪若悠各自想得有些出神,安靜的殿閣內,只聽得兩聲很不自然的輕咳聲。她不由抬頭看去,只見待在殿內侍候的劉德安,正看著她眉毛眼睛的動個不停,一個勁地朝她使眼色,那表情竟有些好笑。
雪若悠忽然反應過來什麼,看向皇上,只見皇上一手撐著頭,雙目微閉,似睡著了。
大概是看明白了劉德安的意思,她拿起一旁的外袍,小心地披在了皇上身上,隨即又退回到了一旁。抬眼間,見劉德安狠狠瞪了她一眼,一副鄙夷的樣子。大概是覺著這般沒有眼力勁的宮女,真是讓人忍無可忍吧。
“都退下吧。”清冷的聲音在殿內傳開。只見皇上直起身子,揮了揮手,一旁宮人忙躬身告退。
雪若悠見狀,上前行禮後剛要離開,只聽得皇上開口道:“你留下。”她楞楞地抬頭看他,只見秦子軒看著案上的摺子沒再說什麼。她“哦”了一聲,便又退回到一旁。
空蕩的殿閣內,此時越發安靜了。和著午後炙熱的氣息,雪若悠只覺悶得難受。
這麼多天,秦子軒都對她視而不見。如今又為何將她單獨留下,是要說什麼?她不由抬眼看了看秦子軒挺直的背,見他依舊認真地看著摺子也不說什麼,雖心中有些莫名,卻又鬆了口氣。
她還沒準備好要怎樣面對他。發生了太多事,她本該恨他的,可每次看到他,她竟又恨不起來。這般糾結,似乎也符合她。若不是如此,大概很多事情如今也就不一樣了吧。
“你不想說什麼?”秦子軒忽然朗聲問道。
雪若悠抬頭,看著他平靜的側顏,唇角微動。既然他開口了,有些事總是要說清楚的,那就今日說明白也好。她開口道:“寧王不是刺客,皇上是知道的。他從來看重的就不是權位,又怎會為了皇位不顧及一切去刺殺皇上。”
秦子軒收斂了眸光,放下手中摺子,側臉凝神看她一眼。面色平靜道:“你那麼相信他?”略一頓,又冷聲道:“你用靈力替他療傷,難道不知那會損耗自身氣血?”見她不語,他不由蹙眉,看樣子她是早就明白的。他顯出少有的遲疑,開口道:“你愛他?”
片刻沉默,雪若悠看向他。四目相對,她竟沒有了之前的慌亂與不安。就連她自己也未曾想到,面對他自己竟能如此平靜。
看著她清澈平靜的眼眸,與之前看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樣。如今這樣的眼神,竟帶著某種疏離,似乎她真的會離開他。
見她唇角微動,秦子軒略一猶豫,沒待她開口,他便迴轉了頭看向書案,沉聲打斷道:“寧王是否是刺客不重要。”
雪若悠不由一愣,他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繼續冷冷道:“你只要知道,寧王的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間。”
“皇上的話是何意?”雪若悠奇怪道。
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不由問道:“皇上早就知道寧王不是刺客?”她看著他冷然的面容似乎想到了什麼,幾秒後猶豫著道:“或者根本就沒有什麼刺客,皇上知道他是去看子忻?”見他默然不語,她心下肯定這一切是他安排的。
一次次的欺騙,她若還不能看清這一切,那就真的不止是笨了。她柳眉緊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對你根本就沒任何威脅。對他來說,皇上是無法忘記的親人。可如今要置他於死地的卻不是別人,而是他一直懷念了多年的兄長。”
“自八歲那年,我便再也沒有親人。”他說得淡然,若不是眼底閃過的一絲暗淡,大概真讓人以為他超脫了一切。
不知道為什麼,她雖然心中怨恨他,卻依舊無法真正去恨他。“就算你母后慘死,可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秦子軒起身來到她身旁,他凝神看著她,眸光流轉間是少有的溫柔,輕聲道:“母后的仇我已報,如今我只在乎你。”
這樣的話,換在早些時候聽到,雪若悠定然會感動不已。可如今,無論秦子軒的話是真是假,她是真的沒了感覺。她曾經以為自己很愛他,又何曾想到過,她對他的感情竟然能抽離得這般徹底。她偏轉開頭看向別處,以避開他的眼神。
秦子軒一手握住她的手,剛要將她攬入懷中,雪若悠將他推了開。低聲道:“你剛問我是不是愛他……”
沒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