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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凝香與她相伴。
一晃數月過去,天已入秋,漸漸轉涼。宮中彷彿忘了她的存在,不再有人提及雲蘿殿,提及雪良娣。雲蘿殿本就人少清幽,這入秋後就更加顯得清冷了許多。
她時常獨自坐於藍花楹下想著什麼,有時一坐就是大半日。凝香看著她,不再如以往一般拉著自己說話,話少了很多。只覺,興許是因為太子許久未來雲蘿殿的原因,不免有些擔憂。
夜深人靜時,隨著一聲驚叫聲,雪若悠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坐在床上,目光中是尚未完全消退的恐懼之色。額頭的汗珠,在月光下閃著晶瑩的光芒。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了,自入秋後,她就總是半夜從夢中驚醒。而最為奇怪的是每次都是同一個夢。
“夢中,天空如鮮血般殷紅,人間一片荒蕪,滿目蒼夷。枯樹荒草雜生,河水變成了血水。到處屍骨片野,妖魔充斥,仿如煉獄般。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狂風陣陣,電閃雷鳴。昏暗的天色下,隱約閃現著一個身影,卻是怎麼也看不清。只是一雙紅色的妖瞳,閃著嗜血的寒光,格外刺眼。
每次到這,雪若悠都試圖想要看清那寒光背後的面容。而每次看到的都只是一道道的血光,及是一個白衣女子的背影。她烏髮輕柔的垂落在腰間,白色的衣裙一塵不染,只是裙角早已被鮮血染成了刺目的猩紅,周圍到處都是屍骨。瞬間,一道紅光一閃而過,冰冷的利劍從女子胸口刺穿,女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而每次到這,她便驚醒了過來。雖然是夢,可從未那麼真實過。彷彿一切都真實的存在一般,以至於夢中能聞到血腥的味道,能感覺到恐懼、疼痛,一種從未有過的痛。一股錐心的痛,摻雜著身體的痛,吞噬著整個身體。以至於在驚醒後,她依然能隱約感覺到心口的刺痛。
因夜裡睡不安穩,入秋又受了些涼,她便一病不起。而這宮中一旦失勢,也總免不了有人冷言冷語,就算是一般宮人也懶得正眼相待,此時也唯有凝香盡心地於她身旁悉心照顧著。
凝香摸了摸她額頭只覺燙得厲害,慌忙叫了人去請太醫,可等了一天也未見太醫身影。她詢問前去傳話的小安子,只聽小安子說太醫說了忙完便過來。凝香想這都一整天了,它太醫院竟能忙成這樣,只怕是有意推脫。可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只是這宮中如今能找的只怕也只有太子了。
凝香急急朝太**中走了去,路過御花園時恰巧遇到園中散步的許夢蓮,她慌忙俯身行了禮。許夢蓮見她一副著急的樣子,“你這慌慌忙忙的是做什麼。”
凝香:“回許奉儀,我家主子著了風寒,高燒一直不退,奴婢去請太子殿下。”
這許夢蓮雖是封了奉儀,可卻從不曾得到太子寵幸。而原本之前就與雪若悠有些過節,現如今聽聽她病了,又想到她失了寵,不免心裡暗自高興。她看向凝香,“你主子病了,你不去請太醫,請太子殿下做什麼。”
“太醫有事遲遲未見,如今奴婢也只能去求太子了。”
“本奉儀聽說太子已數月不曾去雲蘿殿了,只怕你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這……”凝香遲疑著不好說什麼,心想著無論有用沒用,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許夢蓮看向她,“好了,退下吧。我也數月未見姐姐了,如今姐姐病了,我這做妹妹的自當去看望。”
許夢蓮來到雲蘿殿,看著躺在床上半昏睡的雪若悠,唇角微揚了揚,面帶嘲諷道:“沒想到姐姐病得這麼嚴重,妹妹特來看望姐姐。”雪若悠虛弱的看了她一眼,不屑的笑了笑,也懶得理她,只是繼續閉目休息。
許夢蓮見她如今失了寵,還如此心高氣傲。不免有些生氣,“這後宮失寵本就常事,姐姐如今即便是病了,只怕太子也是不會來的。這男人一旦不愛你了,就算是你死在他面前,也只怕他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姐姐如今能有個安穩日子過,就該懂得知足,又何必再去煩擾殿下。只怕殿下知道了反倒對姐姐生厭,到時候只怕是連這安穩日子都沒了。”說到這她不禁笑出聲來,笑音落,她看著似乎沒聽到她的話般,依舊不做任何反應的雪若悠,心裡更加氣憤,“姐姐如今若是願意求妹妹的話,說不清妹妹得了寵能為姐姐說上幾句好話,到時太子興許還能念及姐姐的好。”
雪若悠蒼白的面容浮起一抹無力的笑,平靜地看向她,“如今我是死是活也不勞煩妹妹擔憂,就算是失寵也好過從未得寵吧。妹妹只怕是想失寵也沒機會,妹妹若無事,就請回吧。”話音落她又各自閉目養神。
許夢蓮被她一番話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