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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萬般無奈地看著他。
突然,一道耀眼如琉璃一般灼目的眸光射過來。傅葉雨一顫,慢慢從魏兆熙身上移開視線。不料,卻一下子又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一片如黑曜石般閃爍璀璨幽深靜謐的眸子裡。漆黑耀眼的宇廟深淵,冰冷淡漠和熾熱溫柔交替演練,讓傅葉雨一不小心就被其誘惑沉淪……西南王只不過就那麼隨意地抬眸一瞥,竟讓傅葉雨全身如過電般地震撼顫悚。對這個男人,傅葉雨從內心深處還是感到恐懼害怕的吧?若不然,為什麼一見到他就想起土地廟那個風雨雷電交加的夜晚……預料中,胃又一陣翻騰,傅葉雨再忍不住伏下身一陣難受地乾嘔……
“小施主,你沒事吧?”身後一聲關切,後背有人輕拍給她順氣。傅葉雨好不容易直起腰來,看到小沙彌純淨如泉水般的眸子,心裡頓時好受多了。
“快喝碗菊花茶順順氣。”小沙彌說著隨遞上一個大陶碗。
“咕通,咕通,”傅葉雨接過陶碗便仰頭猛灌。“咳,咳,咳……”喝得太急,呼吸一叉,傅葉雨一口茶噴出又死命地咳喘起來。
待到咳到滿身冷汗滿眼溼淚的時候,傅葉雨才直起身來。順暢地深吸了一口氣,傅葉雨感激地把陶碗還給小沙彌,“多謝小師傅……”小沙彌抿嘴一笑算是應了。
轉過頭,方才的石桌前早空空如也,魏兆熙三人早已不知去向。傅葉雨深嘆一聲,不知為何,心竟突生了一股寂寥,似還有一絲的遺憾,“也不知魏兆熙方才說得是不是真的?他若真想通了,大壯是不是就有機會拜他為師了?可是,方才好象又被自己弄砸了……”傅葉雨這樣想著,心裡不免懊惱起來。
小沙彌又端來兩碗菊花茶,傅葉雨輕聲謝過便端著茶向母親和容媽走去。休息片刻,三人又抖擻精神起程往半山腰的萬佛寺趕去。
萬佛寺的大殿甚是雄偉壯觀,巍峨的殿樓比在山下看到的一角更顯氣派。大雄寶殿的前方空地很大,設了一個大香鼎,香菸嫋嫋甚是旺盛。殿堂前香客如織,每個人都面帶無比的真心和虔誠。
望著大雄寶殿內隱約的高大佛像,寶相莊嚴,令人敬畏。傅葉雨的心也不由鄭重虔誠起來。
正想走進殿堂,不料眼前一晃,一個白衣年輕人卻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傅葉雨一看,心裡一驚,此人正是那日返京途中遇到的騎隊中身著雪龍戰甲為首的那人。如今細目一看,此人果真年輕英俊氣宇軒昂。風華霽月般的容貌,一身白衣勝雪更顯修長俊挺,周身一股正義凜然,那鐵血剛毅的氣質給人一種頂天立地的偉岸感覺。此時,他正掃了傅葉雨一眼後便恭身向母親行禮,“子參見過傅伯母。”隨後直起身,眼睛卻定定地一眨不眨地望著傅葉雨,眸子裡千般情緒萬般躊躇一閃而過,而傅葉雨卻看得無比清楚,焦急,欣喜,激動,溫柔,深情,思念……
傅葉雨不免有些疑惑,她歪頭想了想,卻怎麼也記不起此人是誰?但心底卻有一股難言的熟悉感。“既然想不起,以後問問母親就是了!”
傅葉雨這樣想著,便轉臉本能地望向母親。誰料,此時,母親和容媽正齊刷刷轉頭擔憂怪異地望著自己,母親的眉眼中複雜更甚。
傅葉雨一驚,脫口而出,“娘,容媽,你們這麼瞧著我幹嗎?有什麼不對嗎?”
此話一出,旁邊的白衣年輕人眼神一暗低下了頭去。
“雨兒,你……”母親瞧了瞧她,又轉頭瞧了瞧身前的白衣年輕人,欲言又止。
傅葉雨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但她卻不願深想,急忙丟開攙著母親的手,佯裝輕鬆地說,“娘,既然你遇到了熟人,你們就先說說話吧!我先到大雄寶殿裡跪個禮,隨後你拜完佛到那棵神茶樹下來找我。”不等母親應聲,傅葉雨便急忙邁步向大殿走去。
大雄寶殿跪拜的人很多,傅葉雨毫無誠意地胡亂嗑了頭,便從左側門走了出去。臨來的時候,聽小青說過,萬佛寺除了佛像頗多外,還有一棵百年山茶樹尤為神奇。而此時,傅葉雨的心裡都被這棵山茶樹佔據了。
繞來繞去傅葉雨還是在殿閣中迷了路,看來小青說得話也不一定能全信。什麼出了左側門就一直往後山方向走就能找到那棵山茶花,可她都走了這麼久了怎麼連個花影子都沒找到。有心找個小沙彌問一問,誰想今日香客頗多,內殿裡的小沙彌全都在外殿忙活了,傅葉雨顯得很是氣悶。
一屁股在一邊的牆角坐下來,傅葉雨靜下心來想著心思。本來她此次隨著母親來萬佛寺上香是有目的的。一年前,無智大師的一番話活活拆散了她與白千羽,不管怎樣都讓她的心對他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