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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免的,那隻能說明你見識淺薄,一會兒,我保證,你就不會這麼說了。”他微微揮手,一個特務上前一步,遞給他一疊東西。“少奶奶啊,我們畢竟主僕一場,不忍你白白受一番折騰,我還是先給你看些東西吧。”
他把手裡的東西伸向我,隱約中,我已經感覺到他想給我看的是什麼……
果然。
南京大屠殺。
那是兩年多以前的事情,那時我們還在武漢,我還記得當陸涯把這段事講給我聽的時候,他那雙紅得嚇人的眼睛——我便知道,黨國的敵人真的不再是我面前的共產黨了,而是踏進這土地的那一隻只野蠻瘋狂的鐵蹄、覬覦這山河的那一雙雙貪婪殘忍的眼睛。
兩年前早已駭我聽聞,而今卻依然不免被這照片裡的情景觸目驚心——五個日本兵,對著###女人,赤身裸體……從腹部、到下身……萬壑千溝……
我很欣慰自己可以成功地控制住直面死亡時的恐懼,而我卻控制不住那一瞬間的雷霆震怒。
我抓起這些照片,拚了命的力氣,砸在老吳臉上,“禽獸!畜牲!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極盡最惡毒的詛咒。
照片堅硬的邊沿劃傷了他的臉,血慢慢滲出一道鮮紅,顯得他的臉更加猙獰,“我就知道,間接學習的效果永遠比不上直接學習。藤原!”
一個特務站出來,老吳並不看他,只看著我,“你不是常說,對付女人,你最有一套嘛!”
“是!”這個叫藤原的特務,向我走過來,兇殘和淫褻一齊寫在他臉上。
踏進這扇大門前,我想到了,很有可能,不得不面對這樣的情境,對我而言,一直有張王牌,便是我頭上那隻簪子的、遠甚於作為一隻頭飾應該有的鋒利。
做特工第一天我就明白一個道理——當我不得不面對的情境不給我任何我可把握的東西時,至少還有一樣東西,是它能為我把握的:自戕。然而,此刻,仇恨點燃了整個心,我決定放棄這張王牌——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要親手奪一條日本人的性命,直到我粉身碎骨、肝腦塗地,這樣搏死的戰鬥,直到我死在他們手上,而不是我自己手上。
藤原的魔爪向我伸來,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的喉嚨,準備以最迅猛的速度拔下頭上的簪子,插進那裡……忽然,一聲槍響,循聲望去,門口,矗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熟悉的身影,手裡面拖著一個只剩了半條命的人。
“這裡很不錯嘛,比之前那塊被夷為平地的地方大多了。金田,黑龍會喬遷之喜竟不通知我?”
金田……老吳果然是日本人。
“秦敖?你,你怎麼找到這兒的?”——黑龍會曾被國軍圍剿,殘勢撤到山間,恢復元氣;為了安全起見,老吳一直隱瞞著這個地址。
秦敖一把將手上那人推倒在地,“問這個蠢貨吧!”
是那個逼秦敖放槍的特務,他一步步爬向老吳,口裡含糊不清的叫著,“……老大、老大……”我看清了他的臉,幾乎沒有一寸肌膚是好的,最可怕的是他豬肝般的雙唇,比之前,厚了兩倍。
“田中……”
“老大,我真的受不了了,老大……”他滿臉掛著淚水,恐懼多於痛苦,“老大啊,你饒了我吧,剛才、剛才我真的受不了了啊……”
老吳將目光從田中身上收回,冷冷地看著秦敖——他明白,的確是他失策了,他們劫走了我,秦敖沒了投鼠忌器的顧慮,那田中、又憑什麼能逃過秦敖的手心,憑什麼能拒絕秦敖的問題呢?
老吳嘆了一口氣,揮揮手,“把他抓起來!”
四個特務持械向秦敖走過來。
秦敖看也不看一眼,把槍仍到老吳面前,“不必!”
對於他的束手就擒,我,還有老吳,都頗有些意外,老吳冷笑了一下,似乎在倏忽之間瞭解了他的心思,“秦敖,你來得正好,今天我們就把所有事情都攤開了說,你的嬌妻已經承認了,她就是黑室派來的臥底!現在既然大家都攤牌了,這出戏再怎麼也唱不下去了……”
我將臉扭向一旁——一瞬間,我竟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受傷的眼睛。
老吳冷笑著走進我們,“什麼車禍?什麼失憶?都是騙你的!傻瓜!”他是笑著說的,卻是恨不得字字殺人,“你還一廂情願的以為她真的回到了從前,真的對你有感情,真的心甘情願嫁給你?!”
我很明白,他是故意的想要徹底激怒秦敖。
“她一直在騙你——對你的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