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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江不時地喚他,他什麼都聽不到,押著雅德利,徑直往前走。
這個美國人,不時地望向他,連自己都說不清楚,望著他的時候,目光裡是恐懼多一些,還是同情多一些。只是,雅德利再不敢呼救,再不敢反抗,他也明白,身雖不在黃泉路,性命卻是攥在一個遊魂手裡。
猛地,秦敖停住了,一動不動。雅德利戰戰兢兢,還乖乖地往前走。
一點一點,秦敖的眼中竟露出比大恫還要絕望的目光——他明白了!
秦敖一把抓住雅德利的衣領,向著另一個方向,掉頭而去。
“秦敖,你去哪兒?”李克江在她身後喊道。
秦敖扭傷的腳下卻像生了風,雅德利跟不上,幾乎是被他拖著走。李克江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拽住秦敖,“你到底要去哪兒?”
秦敖甩手掙脫開李克江,李克江又將他抓住;秦敖回過頭,恨恨地看李克江,李克江心頭一緊,那目光、彷彿是已看穿他的全部心思;就在李克江一分神的瞬間,秦敖一拳打在了他臉上。
“說!渝雯去哪兒了?”那語氣,不是對他李克江,是對渣滓洞裡關押的俘虜。
“我們跳車的地方她為什麼那麼熟悉?她死了,你悲的為什麼是我、卻不是她?那爆炸、到底是炸給日本人看的、還是炸給我看的?”
秦敖不愧是秦敖,大悲大恫之間,也到底沒有瞞住他,李克江低下頭,不再說話。
秦敖慢慢地放開他,竟笑著喚了句“大哥”,決然轉身,押著雅德利繼續走。
他什麼都知道了,扈渝雯的車並沒有被擊中,她主動把車停在李克江預先安排好的馬葫蘆(下水道鐵蓋子)上面,車子事先做好手腳,底部一塊板子下面是空的;爆炸前,她掀開板子下車,開啟鐵蓋子,順著下水道脫身,回到大時代修理部——也就是她和陸涯的家裡,給陸涯等人通風報信,然後……她就可以和陸涯遠走高飛,因為,對秦敖和他們的組織而言,扈渝雯已經為國捐軀了,已經不在了……
秦敖冷笑,這般手段,在他秦清淺這樣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