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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過頭來,眼裡的寒冷彷彿真能把他凍死。他看著我,忽然搖搖頭,苦笑了一下。
我不再看他,大步而去,留他一人,靜靜地站在那裡。
回到黑室,梅佑森氣得團團轉,上下打量著砍手, “你瘋了?即使我們有足夠證據逮捕秦敖,也輪不到你……你這算什麼?暗殺的話也得找個月黑風高的時候帶把槍去吧!”
我解釋道,“老闆,砍手是一時衝動,頭腦發昏了。”
砍手吼叫著,“我不是一時衝動,今天你們綁我回來,明天我還是饒不了他!”
“砍手,你少說兩句!”我想幫他開罪,他毫不領情。
梅佑森看著我,以指點著砍手,“你看看,你看看那!他真的瘋了嗎?連自己人都砍傷了?盧嘉!把他關起來!省的再出去給我惹事!”
盧嘉和兩兄弟押起砍手,走過我身邊時,盧嘉小聲問道,“真的關到牢裡嗎?”
我搖搖頭,“關到他自己房間裡,找兩個人看守著就好了。”
砍手依舊的咆哮怒吼,“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幫混蛋,不去抓漢奸,反而要把我關起來?!”
梅老闆望著砍手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他怎麼變成這樣了?劉釗犧牲,我們誰不難過啊,難過就是亂來的理由?”
可惜梅老闆並不知道砍手對劉釗漸生的情愫;由此可見,情之一字,還是不動的好。
陸涯走經砍手房門,從窗子看去,砍手一個人怔怔地坐在那,嘴唇抖著,像是叨咕著什麼。陸涯開門進去,砍手都沒有抬頭看一眼。
“都怪我,是我害了她。”砍手自言自語的,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
“砍手,這不是你的錯。”
“都怪我,我根本不該相信他……他根本不是什麼臥底,他就是漢奸……”他在那兒顧自說著,並非回應陸涯。
“你說什麼?什麼臥底?”
砍手眼裡一下子蓄滿淚水,抓住陸涯的手,“你知道嗎?李大哥在下面哭呢……哭得很傷心……他用命去相信他,結果還是被他騙了,被他騙了……”
陸涯眉頭皺緊,“砍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一定知道什麼,從你暗中請劉釗監視秦敖收發情報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一定知道什麼。告訴我,李克江怎麼了?什麼叫用命去相信他?”
砍手好像並沒聽到陸涯說話,擦了把眼淚,帶著一種切齒的語氣,“是我錯了,這麼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李大哥的漢奸罵名就要永遠擔下去了……”他像是想到什麼,眼裡發出希望的光芒,“還有、還有那件東西在——對,有了那件東西,秦敖就死定了,他們就不會白死了,對,那件東西……”砍手猛地站起來,衝了出去。
盧嘉看到砍手衝了出來,疾步上前抱住他,“你這是又要去哪兒啊?啊?哥哥,別鬧了,行不行?”
砍手掙扎著,“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們都是一夥的,放開我!”
“什麼叫一夥的……唉,我不和你爭,砍手,你先冷靜冷靜,砍手!”
陸涯趕過來,拉起盧嘉的胳膊,砍手趁機跑了。
盧嘉瞪著陸涯,“你這是幹什麼?”
“你去報告梅老闆,我去追他。”陸涯放下話,緊隨砍手而去。
一座孤冢,並無碑碣,雜草叢生,寂寥淒冷。
砍手跪在墳前,“大哥,我來看你了。”
他對著孤冢磕了三個頭,再起身時,已是淚流滿面,“大哥,我對不起你……”再拜起身,竟舉鋤掘墳。
陸涯躲在遠處,靜靜地看著。
棺木開啟,砍手拿出一把匕首,顫抖地向下割去……
“大哥,沒想到,到底還是要驚擾你的亡靈……大哥你當真是死不瞑目啊……”
陸涯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是夜,砍手將一件很特別的東西交給了梅老闆——案有秦敖手印的伏罪狀。自此,我才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麼。
那內奸,不是李克江,當真是他秦清淺。
李克江被俘是真,到底也是撐住了敵人的嚴刑拷問,嘴巴沒有被撬開一絲縫。敵佔區的###組織了一次營救俘虜的行動,李克江隨著那些被俘的共產黨得到營救。偶然的機會,從一個共產黨幹部那裡,李克江得見到一份名單,疑似潛伏在重慶的汪偽特務的名單。其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綽號“獨臂大盜”的秦敖。他沒有回黑室,而是徑直去了秦敖府上。
李克江沒有想到,未及他發問,秦敖便主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