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樣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傅索安聽見排汙管內傳來一聲異響,馬上下意識地開啟了操縱盒的開關。只過了兩秒鐘,“死亡老鼠”就“死亡”了。
傅索安長吁了一口氣,眼前浮現出小馬他耳的可愛臉容,臉上不禁綻出了一層笑意。
次日上午,傅索安返回“西伯利亞人”號貨輪,為防止引起克格勃的懷疑,她沒結掉“拜敦飯店”的賬,讓房間留著。她回“西伯利亞人”號,是為了借用船上的電臺向莫斯科報告昨晚遇到的“突發情況”,請示下一步應該如何辦。照她估計,因馬他耳只在香港再逗留一夜就要飛返貝魯特了,所以克格勃已經來不及再派人專送一件“死亡老鼠”暗殺工具來了,所以這次行動算是泡湯了。
“西伯利亞人”號貨輪的那個大鬍子政治委員見傅索安神情輕鬆地回來,心照不宣地和她熱烈地握手,並要設午宴款待。傅索安對他說,她還得上岸去,因為“那樁私事”還沒辦完,她是來船上往莫斯科拍電報請示事情的。政治委員連連點頭,當下親自陪同去了船上的電訊室,讓那位真正的報務員跟自己去辦公室談話,騰出電訊室供傅索安使用。傅索安用船上的大功率電臺往莫斯科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對外諜報局局本部拍發了一份密碼電報,報告了“死亡老鼠”投入工作時的不幸遭遇,請示下一步應當怎麼辦。
兩小時後,莫斯科方面拍來了一份密碼電報,指示傅索安立刻返回“拜敦飯店”,將有人送來“工具”,繼續執行原定計劃。傅索安一看之下,暗自吃驚,尋思克格勃對馬他耳真是恨之入骨,必要置其於死地。看來克格勃的專家在制定暗殺方案時已經考慮到“死亡老鼠”的弱點,作好了應急準備,已經另外派人帶來了一套甚至二套“死亡老鼠”。這樣,今晚馬他耳三口難逃喪命之禍了,因為傅索安在獲得第二套“工具”後,必須行動,否則定會引起克格勃的懷疑。傅索安在返回“拜敦飯店”的途中,坐在出租汽車裡怔怔地想:對於馬他耳一家三口來說,這也許是命運,命運之神安排他必須在今晚死在香港。
傅索安回到“拜敦飯店”,用鑰匙開門時稍一留意,不禁暗吃一驚:上午出門時悄悄粘在門和門框之間的一根頭髮已經不見了,這表明有人進過房間了。是誰進去過?是服務員?想想似乎不可能,因為她出去時特地向服務檯關照過,讓不要打掃房間。一般說來,服務員是不會違背客人的意願的,況且少打掃一個房間對於服務員來說乃是求之不得之事。但傅索安倒是希望真是服務員違背了她的意願,不過開門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未打掃過的凌亂景象,傅索安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出問題了!不過,她畢竟是受過克格勃諜報學校的正規訓練並且有過特工活動實踐的,驚慌之後馬上冷靜下來,稍一定神,立刻警惕地在房間各處仔細檢查了一遍,未發現異常情況。接著檢查那口皮箱,拉手沒被開啟過,上面的暗記原封不動,傅索安總算鬆了一口氣:暗殺用的那個操縱盒已經帶到輪船上去了,箱內都是可以公開的物品,即便被人開啟過也沒什麼害怕的。
傅索安開啟箱子,發現裡面多了一個和文具盒差不多大的鋁合金盒子,一頭連著一根金屬鏈條,用一把密碼鎖鎖在皮箱內的扣鉤上,只有開啟密碼鎖,才能開啟盒子。盒子上面放著一張名片,上面印著英語,傅索安看了看,是“拜敦飯店”老闆的。這種名片在大堂的每個茶几上都有一大疊,讓客人自取,等同於做廉價廣告,以拉回頭客。傅索安把名片拿到檯燈下面去仔細觀察,結果發現在左上角拐角處有一處藍色圓珠筆點過的痕跡,頓時大悟,意識到此是暗號,表示這張名片有花頭,多半是用密寫藥水寫了什麼話。
她從口袋裡取出鋼筆,把裡面的墨水(那是一種特製的顯影藥液,同時又能作普通書寫墨水用)滴在名片上,然後用酒精棉花球輕輕拭開,塗遍了整張名片。稍停,又把名片拿到檯燈下去照了十來秒鐘,名片表面的空白處果然出現了一行俄文字:用你的學號開鎖。
傅索安依言用自己在特維爾諜報學校的學號一試,果然開啟了密碼鎖。鋁合金盒子裡,上面仍是一張同樣的名片,然後是裝著一些不規則形狀的金屬片和一個狀如手電筒的塑膠,下面是一張手寫的中文說明書和一張圖紙。傅索安仍用相同的方法顯示出寫在名片上的指示,一看,是讓她根據圖紙和說明書把盤內的東西拼裝成一架“玩具飛機”,那是一架可以預選固定飛行方向的電動彈射式滑翔機,機肚裡有一顆烈性定時毒氣炸彈。預定好飛行方向及爆炸時間後,從傅索安所住房間的視窗把“飛機”彈射出去,它會自動撞向上一層樓那個房間的窗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