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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鋒心想簡老爺莫不是還要先去問問簡妍有沒有被打,才能安心過來跟莊政航說話?笑道:“父親早知如此,何必就尋了這條路子,依我說,不如就舉家遷回老家算了。”
簡老爺啐道:“呸!就是瞧著你這沒出息,只會算計自家人的樣子,我聽你妹妹的話,才想起正好藉著此事約束了你。也不知我怎就有了你這麼個孽障,什麼都不缺,偏有個不開眼的性子,家裡女人幾年不見訊息,外頭倒是頻頻叫人找上門來。如今你只瞧著吧,我一把年紀了,那剩下的家底都是你的,你胡來,叫人抄了家去,我只早死早超生,就看你怎麼辦。”
簡鋒暗想他去求簡妍幫忙,簡妍卻背後這般跟簡老爺說,心裡雖微微有些怨她,卻不敢在簡老爺面前顯露出來,唯恐又坐實了自己那六親不認的名,忙道:“父親何苦發此悲音叫兒子傷心,兒子只聽父親吩咐就是。”
簡老爺閉了閉眼,道:“如今只對外頭說你要完成你祖父的遺願考取功名,就在家讀書、生兒子吧,也免得你四處上躥下跳惹了人眼。至於鋪子銀子,原先該你多少,就還該你多少。”
簡鋒先是不甘願,暗道自己聰慧過人,不該在家蹉跎歲月,後又聽簡老爺後頭那一句,心知簡老爺的意思是並未當真傾盡家財,於是復又歡喜起來。
莊政航也聽出簡老爺的意思,不覺也笑了。
簡老爺見兩人情不自禁地都鬆了口氣,不免又斥道:“沒出息!你們一個兩個全盤算著賺自家的銀子,也不想想那銀子遲早是你們的,絞盡腦汁去算計又有什麼意思,不如正經地上進,賺外頭的銀子。”
簡鋒與莊政航連聲稱是。
簡老爺又嘆氣道:“若是我狠心一些,就不顧你們死活,愛怎麼逍遙就怎麼逍遙,也能免了你們今日的埋怨。”
簡鋒忙跪下道:“兒子不孝,昨日那糊塗話以後再也不會說了。”
莊政航也隨著簡鋒跪下。
簡老爺叫兩人起來,後聽人說秦尚書來了,便請了秦尚書到書房說話。
秦尚書瞧見莊政航在,不免又罵他兩句,然後嘆息道:“學醫也好,總好過那不知所謂的浪蕩子,自輕自賤,學了那戲子去唱戲。”
莊政航不敢說話,只垂首立著。
秦尚書又瞧著簡鋒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鋒哥兒若進了官場,那我們這些老骨頭就該告老回家了。”
簡鋒謙虛道:“侄兒哪裡比得上秦伯父一半。”
簡老爺冷笑道:“你還想比得上你伯父一半?就只你伯父那心胸,就叫你望塵莫及。”
秦尚書笑道:“簡老弟莫這般說,若是你那女婿比得上你這兒子的一半,你我不知要高興成什麼樣。”
因說著,外頭人說宴席已經擺好。
簡老爺就請了秦尚書去後頭吃酒,另叫簡鋒、莊政航陪著。
席間,聽秦尚書提起又有人要聯名上書請旨冊封淑妃為後,莊政航道:“我瞧著苗家娘娘更得聖寵。”
秦尚書問:“你從何得知?”
莊政航想了想,道:“外甥一亦師亦友的知交在苗家家塾裡教書,那知交很有些見識,此事乃是他與我說的。”
秦尚書問:“可是姓金的那位?”
莊政航訝然道:“舅舅也認得金先生?”
秦尚書道:“與苗尚書說話的時候偶然聽到,苗尚書對這位偶然被人舉薦來的先生很是推崇,不時將那先生口中言語傳給我們一眾同僚聽聽。”
莊政航暗道他原先當金鶴鳴好運,如今瞧著人家那是厚積薄發,不然一個小小的教書先生說的話,苗尚書哪裡會那樣推崇。
簡老爺聞言蹙眉。
簡鋒忙道:“可是苗尚書要為那位金先生造勢?可是要將金先生薦給秦王爺?”
秦尚書點了頭,笑道:“孺子可教,不如鋒哥兒日後閒著就隨著我辦事,可好?也免得你父親辛辛苦苦散盡千金,你又三兩下將銀子賺了回來,叫你父親白辛苦一場。”
簡鋒聞言大喜,不覺又去看簡老爺。
簡老爺心想就叫簡鋒棄商也好,只是瞧著秦尚書,心裡不免又有些疑慮,道:“秦兄,這可妥當?畢竟秦家也並非無人,就叫他一個外姓之人跟著,豈不惹人非議?”
秦尚書笑道:“秦家人雖多,但多是遠親,至親之人卻屈指可數,”說著,望著莊政航嘆口氣,“是以叫鋒哥兒隨著我,我也能多了一個臂膀。”
簡老爺釋然地笑道:“那鋒兒以後就要承蒙秦兄關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