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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項圈想來也就值個三四十兩銀子,銀子不多,卻沒有那個道理。第一,我替你贖了,你拿回去,豈不坐實了你的賊名?到時候你叫父親攆出去,我心裡愧疚難過不說,豈不是也有個是非不明的罪名?第二,這口子不能開,姨娘也知道你每回來,那吃的喝的,我從不少了你的,只那燕窩,如今姨娘吃下的也有七八兩了,這些我可心疼了?有些事能做,有些不能,姨娘與父親有多少情分姨娘自己心裡也清楚,何苦沒有那麼大的骨架就替人拉了那麼大的虎皮扛著?姨娘還不速速求了老祖宗做主,等著有心人去告了你的狀,再如何說都遲了。”
“……東西是我拿的。”
胡姨娘口中勉強說出這一句話,之後又細細想簡妍的話,心裡權衡一番,不免也後怕起來,暗道那紅嬌不是個好的,素來與她不和睦,這次若是紅嬌說給莊大老爺聽,那她就不知道要死到什麼地方去了;便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她才跟了莊大老爺幾夜,那恩情早沒了,到時候,莊采芹會不會替她求情又不可知,便是求情,只怕莊采芹在莊大老爺面前也沒有多少臉面。因此心裡掙扎一番,暗想合該叫莊采芹吃個虧,也免得她還一股腦地往侯府貼,日後再當了自己的東西,且簡妍的話都是為她思量,日後簡妍瞧著她的面子,也不會虧待了莊采芹。於是收了當票,又與簡妍說了兩句話,便匆匆忙忙向莊老夫人那邊去。
簡妍瞧著她去,心想胡姨娘當真是耳根子軟,難怪會被莊采芹說動。
金枝道:“少夫人就不該幫胡姨娘,不然開了這麼個口子,以後胡姨娘膽子更大,什麼都敢要。”
簡妍點了頭,金枝又道:“大少夫人那邊的雲想跟碧枝說了許久才走,奴婢瞧著翠縷去藥房了。”
簡妍笑道:“那你也去瞧瞧吧,送了點心過去,叫少爺歇一會子。”
金枝心中一喜,自覺如今簡妍不要房裡人伺候,又將翠縷、碧枝兩人移出去,打的便是叫自己人填進來的心思,於是忙面上沉穩、心中歡喜地去了。
簡妍將鞋面剪好就叫玉環收拾了東西,又覺外頭冷了,待要進屋子,就見著藺大娘領著兩個婆子,抬了一盆三醉芙蓉過來,此時正是傍晚時分,那花顏色已經轉成深紅。
藺大娘道:“少夫人,門上有人送了這花來,另附了一張帖子。”說著,拿了帖子給簡妍瞧。
簡妍道:“怎不先傳了帖子再叫人送花?”
藺大娘道:“門上人只當是安姑娘又送的,就先拿了進來,後頭瞧著帖子,才想起來不是安姑娘。”
簡妍伸手摸了一下那花瓣,接過帖子看,瞧見帖子上那隻燕子,心想燕曾送了芙蓉花來,難不成自己要回他斷腸草?將帖子遞回去,道:“叫人將花跟帖子都拿回去,跟門上人說,這家再送了東西,不許接。”
藺大娘不明所以,問:“難不成是斷了來往的人送的?”
簡妍道:“是往日裡少爺的酒肉朋友又要引著他出去玩呢。”
藺大娘明白了,忙領著人又將那芙蓉花送出去。
不一時,藺大娘再來回話,身後跟著的就是眼淚汪汪的春橋。
藺大娘為難地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道:“春橋有話要跟少夫人說。”
簡妍笑問:“出了什麼事了?”
春橋跪下道:“三姑娘叫奴婢來求求少夫人,胡姨娘當了姑娘的東西不說,如今還拿著那當票子去跟老夫人說話,反咬一口說是三姑娘自己當的東西,就連奴婢也要有個監管不力的罪名。”
簡妍輕描淡寫地笑道:“你莫胡說,若你也有那麼個罪名,如何人家不問你,就叫你跑出來了?”因想,定是莊老夫人身邊哪個小丫頭說漏了嘴。
春橋磕頭道:“少夫人救救三姑娘吧,三姑娘忠厚,不肯跟老夫人說是胡姨娘拿的東西,如今百口莫辯,自己哭成淚人一般,也不敢說胡姨娘一句不是。”
金釵道:“你這話很沒有道理,又沒有人逼著要三姑娘的命,那邊老夫人心裡自有定論,老夫人正審著案,你叫少夫人冒冒失失地過去做什麼?”
春橋嗚咽道:“少夫人好歹去替三姑娘說兩句好話,還有當鋪那邊,還請少夫人替胡姨娘遮攔一二。奴婢替三姑娘多謝少夫人了。”
簡妍聽她這話,是怕她將何人去典當的事查出來,心想這莊采芹擔心太過,這零零碎碎的東西,當鋪裡的夥計如何記得是什麼人去典當的,難不成,此時此刻,莊采芹不擔心胡姨娘,還在怕斷了以後典當的路子?
“我方才事多,並沒有叫人去查當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