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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政航哧了一聲,道:“父親自己的兒子自己都不管,難不成還指望我?難不成如今我管著三弟,日後紅姨娘肚子裡的出來,就該三弟去管?”
莊大老爺心裡有些羞惱,要發怒,又不敢,半響道:“我昨日打了你三弟,如今你三弟心裡惱我呢,想來我的話他聽不進去。”
莊政航道:“三弟心裡還將兒子當做仇敵呢,兒子的話,他更聽不進去。父親要按著逐月養胎法養新兒子,兒子自然不能說父親錯了,只是父親好歹抽了空,管教管教你那半新不舊的兒子。喜新厭舊的多了,兒子也是頭會子見到對兒子也喜新厭舊的老子。才剛聽說王三老爺為了個咱們家賣出去的女人將自己兒子打個半死,如今父親也學著那樣,當真是叫兒子大開眼界了。”
莊大老爺惱羞成怒道:“我一把年紀,你又是長子,不願意替我分憂直說就是。便是我有千錯萬錯,也輪不到你來對我說教。”
莊政航聽這底氣不足的話,瞧了眼莊大老爺,道:“你急什麼,氣多傷身。不過是就事論事,父親老當益壯,那邊還有個兒子趕著投胎過來呢,哪裡能說老?先前父親忙於公務,倒可以說無暇顧及到我,如今賦閒在家,難道也沒有功夫去管教兒女?七妹推給祖母,三弟推給我,父親倒是好算計啊。自己快活完了,就等著老天爺給你送孝子賢孫過來,這好事,誰都想攤上。”
莊大老爺聽莊政航滿是嘲諷地說了一串子話罵他養兒不教,漲紅了臉,喝了一聲“滾”。
莊政航見分家之後莊大老爺頭會子對他呼喝,卻是半點氣勢也無,搖頭嘆息一聲,道:“我這就滾,父親消消氣,去尋了三弟、七妹說說話,他們跟我這有爹等於沒爹的兒子不一樣。千疼百寵養大的,哪裡受得了你那不聞不問的架勢。”說完,瞧著莊大老爺氣紅了眼,轉身就出去了,出了門,就瞧見莊敬航躬腰縮背地在門外站著。
一旁王義無奈地瞧著莊政航。
莊敬航呆呆地望了眼莊政航,眼神復又陰沉起來,心裡百味雜陳,先前絕未想過莊大老爺如今在莊政航面前只有挨訓的份,沒有回嘴的份;且莊大老爺寧願叫莊政航管著他,也不樂意自己教著他。人又在門外站了站,然後就一路向自己書房去了。
莊政航哧了一聲,跟著他過去,進了莊敬航書房,摸了摸書架上書本,四下裡看了看,道:“這原該是我的書房。”
莊敬航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道:“二哥想要,還你就是。”
莊政航步到莊敬航面前,伸手給他一巴掌。
莊敬航的小廝芝蓋愣住,隨即上前攔著莊政航,道:“二少爺,三少爺昨兒個才捱了板子。”
莊政航瞅了眼歪著頭耷拉著腦袋的莊敬航,沉聲道:“他臉上又沒挨板子,況且我站著,哪有他坐著的份?”說著,將芝蓋推開,又抓著莊敬航衣襟,壓低聲音道:“以後離你嫂子遠一點,不然我打死了你,也只是替父親管教你罷了。”說完,又給了莊敬航一巴掌。
莊敬航眯著眼,舔了舔嘴角,望著莊政航出去,神態平靜地桌上拿了本書看。
芝蓋不知莊敬航心中所想,又怕遭了池魚之殃,藉口倒茶出了書房。
莊敬航待芝蓋出去後仰身靠著椅背,復又拿了書本遮住眼睛,心想如今莊大老爺是無論如何指望不上了,只怕昨日就算莊大老爺捉了奸,也不能對莊政航怎樣;又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莊政航之所以會有今日,蓋是因他娶了門好親,得了個討老祖宗喜歡的娘子,又有個好舅舅;他這邊王三老爺是指望不上了,只是那岳父還該好好選一選。如此想著,自然就想到那眼看就要來京的張家舅爺,心想張老爺雖及不上秦尚書位高權重,但也算是個依仗,且親上加親更易成事。若能成了好事,府中又能有莊二夫人襄助,到時,莊政航兩口子也不敢小覷了他。
想著,莊敬航直起身子,拿了筆洗中的水照了照自己,瞧見一個模糊的疲憊的影子,又將筆洗重重放下,看著水花濺了出來,伸手按了按臉上傷疤,轉身要去裡間榻上蓄精養銳。
“少爺,老爺喚你。”芝蓋進來喚道。
莊敬航的腳步停住,冷笑一聲,心想莊大老爺在他面前,定比在莊政航面前有底氣得多。
91香草薜荔
不說莊敬航心裡如何算計,只說莊大老爺,自那日被莊政航訓了一通,許是賭口氣,又或者當真自省了,每日也抽出一些空子叫了莊敬航與莊採瑛兩個去書房說話,只撇下莊政航一人不理睬。
莊政航早過了吃莊敬航醋的年紀,也不搭理莊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