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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葉見金枝對著簡妍努嘴,會意簡妍不喜,忙笑著拉了她娘到無人處說話。
簡妍進了屋子,瞧見桌上有包東西,就拆開了,見是瓜子,便一邊吃,一邊想心思。
過了一會子,阮媽媽被叫了過來。
阮媽媽道:“少夫人怎麼了?這麼急著叫我?”
簡妍讓了座,然後對阮媽媽道:“媽媽也太不經心了,下頭的事我看不到,媽媽也不替我管管。”
阮媽媽問:“什麼事?”
簡妍道:“玉葉的娘要收了乾女兒,你怎麼不問問?若不是今日湊巧看見了,少不得待到藺大娘請酒的時候我才知道。”
阮媽媽一時不言語,看著簡妍,也當她小題大做。
簡妍道:“我知道媽媽是心善,藺大娘也是好意,那春橋少不得也有個聽者傷心見者落淚的難過事。但是媽媽,如今夫人那邊尚不知怎麼著,咱們這邊忙著擺酒認乾女兒,怎麼瞧著,都跟要結黨似的,這要傳出去,還當咱們要怎麼著呢?”
阮媽媽道:“不至於吧,便是在自己家裡,也有認了好幾個乾女兒的。”
簡妍笑道:“媽媽還當這裡跟自己家一般?春橋認了藺大娘做乾孃,那來這裡來往不就是名正言順,誰也攔不住的。若是這樣,咱們這門也就不要,有些話自己人說著聽聽就罷了,若是叫旁人聽見了,那少不得要變了味。”
阮媽媽想了想,心裡也覺是這麼回事,笑道:“少夫人越發小心謹慎了。”
“不得不防呢。”簡妍嘆息道,“回頭叫藺大娘收了金釵做乾女兒。藺大娘是個心軟腦子糊塗的人,你與她好好說說,叫她還跟春橋來往,不能一下子冷下來。再給金釵一串錢,叫金釵買了點心酒水孝敬給藺大娘。”
阮媽媽答應著,見簡妍皺著眉頭,便道:“少夫人成親後都是笑口常開的,怎麼這會子愁成這樣?”
簡妍勉強笑笑,叫阮媽媽出去了,就想安如夢那邊應當如何應對。
如此想著,下午就聽人說安家果然來人了,晚間也不見莊政航回來,就自己個上床睡了。半夜時分,忽地睜開眼,見莊政航躺在一旁,就伸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待他迷糊地睜眼,便湊過去看他。
莊政航清醒之後道:“你討債呢,我才躺下,過一會子又要起了去三叔那邊點卯。”
簡妍湊過去問:“昨晚上你沒回來,哪去了?”
莊政航笑笑,翻身道:“我還當我死了你也不管呢。”
簡妍伸手將他扒過來,問:“如夢那邊如何了?”
莊政航打了個哈欠,將手伸到簡妍面前,“要我開口,拿了銀子來。”
簡妍將他的手拍回去,道:“回頭給你,快說。”
莊政航懶洋洋地道:“如夢不愧是個心狠手辣的,也不見她花容失色,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就出去見安家幾位堂叔了。又叫人將父親,兩位叔叔也喊來。當著人面,也不怯,豁出去跟老三應對。果然是兇的怕狠的,三弟也不知怎麼了,心裡也不想著要娶表妹了,硬說是看錯了,後來三妹妹那邊的丫頭春柳說那日她在九葩堂裡,髒了衣裳,打量著沒人,就在那換了衣裳。這事就權當三弟看錯了人,如今父親說春柳沒有規矩,將她攆了出去。換了旁人,也該收手了。偏如夢依舊不依不饒,叫父親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地打了三弟一通。父親本下不了手,”說到這,莊敬航嚥了咽吐沫,心裡略有些不甘心,“但是如夢哪裡肯放過,字字淬毒地跟父親對了幾句,父親發狠,就將三弟打了個鮮血淋漓。再之後,如夢又拿了姑媽做的賬本,說她家的銀票都是一家錢行的,叫人喊了錢行的掌櫃夥計來對,瞧瞧到底是哪一個支了她家的銀子。兩家人勸了她許久,偏她當真將錢行掌櫃活計叫了來,姑媽給母親的都是一千兩的銀票,因此那掌櫃倒是認得母親的陪房梁玉。如今父親不得不認,叫人去跟母親說,偏母親那邊已經彈盡糧絕。父親於是被逼著給如夢寫了欠條,答應著兩年內償還。如夢不依,父親發狠問了二叔三叔借了銀子,好歹打發她走了。”
簡妍心裡稍安,嘆息道:“雖是這麼著,看著如夢佔了便宜,實際上這名聲還是毀了。還有這賬目到底又堆在了大老爺身上,依舊跟大夫人不相干。大老爺一年的俸祿才有多少銀子,他又不是心思活泛,能撈錢的,怕是這銀子便是十年也還不了。更可氣的是,如夢那邊,便是安家人,怕也要說她刁鑽,還有那不明就裡的,寧願信著其中有什麼風流齷齪,也不肯信如夢是清白的。”
莊政航笑道:“依我說,若是按著原來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