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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必兩字,就自己向前頭莊大老爺書房裡去。
王義在外頭看見莊政航進來,小聲地說了小心兩字,就放了他進去,又關了門。
莊政航見莊大老爺是防著旁人來,才叫王義關的門,於是心中冷笑起來,心想看如今自己不怕他了,他還能如何。
莊大老爺喝道:“孽障,還不跪下!”
莊政航躬身行了禮,卻不跪下,心想關了門正好,沒人瞧見,道:“父親叫兒子跪下,也須說個正經的道理才是。”
莊大老爺冷笑道:“今日的事,八成就是你弄出來的,你當真要逼死你母親?”
莊政航道:“我母親早去了,父親不知道?”
莊大老爺嘿嘿笑了兩聲,揮手將桌上文房四寶揮到地上,冷聲道:“養了你十幾年,你如今是不想認她了?”
“她雖養了我,也毀了我。我不認她,卻也會給她養老送終,給她尋醫問藥。”
莊大老爺怒道:“果然是白眼狼!若不是你叫銀錢糊了眼,生出這些事來,你母親如何會倒下?你三弟如何會受傷?”
莊政航笑道:“父親自己知道,為何還要自欺欺人?三弟品行端方,如何張口就汙人清白?母親賢良淑德,如何會藏了我的東西?旁的不說,那紅袖為何會死?她在我那還跟人說出去了就要嫁給焦資溪的兒子,如何到了母親那,就絕了生的念頭?”
莊大老爺沉聲道:“你這是要與老子算賬?她雖拿了你的東西,你自己想想,十幾年了,你比你三弟過的逍遙自在多了,你要什麼沒有?”
莊政航淡淡地看著莊大老爺,道:“父親要如何,直說了吧,看父親方才作為,也不是關心大夫人的樣子,此時又沒有旁人,父親何必跟兒子裝模作樣。”
莊大老爺不提防他這樣說,站在莊政航面前,就覺他比自己還要高,於是喝道:“你跪下!”
莊政航只是站著不理他。
莊大老爺沉聲道:“侯府給了你地契,你還交了給我,由我管著。”
莊政航道:“父親不是聽見了嗎?兒子要將東西給祖母管著。”
莊大老爺冷笑道:“你當我不知道你舅舅的性子,如今他去了你祖母那邊,如何會將東西就給了你祖母?”
莊政航道:“不行。”
莊大老爺聽他直白地回絕,心裡怒氣更盛,早不記得答應過莊侯爺不能打莊政航,抽了身後花瓶中的鞭子便向他臉上打去。
莊政航忙扭頭躲開,鞭子抽到頭上,就將莊政航簪發的簪子抽掉,沒了羈絆,滿頭烏髮散下。莊政航只覺得頭皮發麻,心想莊大老爺是當真想殺他了,冷冷地看著莊大老爺,道:“父親何須如此,父親雖不喜兒子,兒子也會給父親養老送終,更不會看父親淪落街頭;日後父親手頭短缺,兒子也會給父親銀子週轉;父親若入獄,兒子自會賣身去贖你。如今父親明知兒子無能,只能靠亡母的一點嫁妝度日,何苦一點活路都不給我?”
莊大老爺待要罵,就見他一頭烏髮中夾著幾根銀絲,當即滿腔怒氣,一身憤恨,沒有了發洩的人,喉嚨堵住一樣,饒是自欺欺人,也知莊政航的日子並非自己想的那般逍遙自在,又覺昔日那任自己打罵,叫自己以為能打罵一輩子的人沒了。先前他不敢恨自己無能,只能恨莊政航不孝,如今沒了可恨之人,莊大老爺神情立時萎靡下去,扶著桌子,險險地站著,竟有些可憐委屈模樣,“我答應過她的……我答應過她的……”說著,又哽咽住,只是盯著莊政航細細看,彷彿不認識一般。
莊政航只當莊大老爺說答應過莊大夫人要了他的東西,冷聲道:“兒子不會告訴舅舅你打了我。只是方才那一鞭子,兒子也不能白挨,日後,父親再也不許插手兒子的事,若是父親心疼三弟,就尋了旁的法子給他弄銀子吧。父親再這麼來一次,兒子就叫人滿大街地宣揚大夫人的事,王家也別想好,父親可要好好想想三弟的前程,不然,兔子急了都會咬人,兒子又不是光棍一個不要養家餬口的,沒有那麼大的孝心為了父親什麼都不顧。”說著,轉身就向外去。
莊大老爺要喊住他,嘴張了張,又發不出聲音,見鞭子上纏著一縷頭髮,心中一陣刺痛,拿了頭髮握在手中,揉了揉,彷彿記得自己在書房裡還藏著莊政航的胎髮,但一時記不得藏在哪了,想要站起來找,又沒有力氣,痴痴呆呆地坐著,良久,口中說出一句:“我答應過你母親照顧好你的。”
依稀記得自己怕莊政航幼時受委屈,於是十分偏向他,便是有了莊敬航,未免莊政航不高興,也只裝作對莊敬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