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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依我的性子,怕是要偏的比父親還厲害。”
簡妍啐道:“無端端說這個做什麼?還用你說,我心裡頭就是這樣算計的。只你彆氣我,我活得長著呢。”
雖則兩人嘴上吵鬧,但到底府裡死了人,神色間還是有些傷感,也因為那麼個還有幾年活頭的人就這麼去了,心裡有些難言的對報應輪迴的惶恐。
簡妍道:“這兩日聽朱姨娘偷偷摸摸地來試探,彷彿是二嬸已經知道你在外頭有了許多間鋪子的事,今日水田的事,她若知道了,定要說你如今得了地了,就該燒了那字據,叫你不能在外接辦私產;再則說,你三弟那邊知道了,也要打著替大夫人翻案的幌子鬧一場。”
莊政航翻身枕在簡妍腿上,摟著她的腰,臉貼在她身上,道:“早分了才好,隨他們如何父慈子孝去,只別有錯處就往我身上推就是。”
簡妍伸手拍了拍他,眯著眼睛,心想莊政航定是猜到,若莊敬航要翻案,莊大老爺要向著誰了。
66兄弟鬩牆
莊大夫人若也是再生之人,定會在當初莊老夫人病重之時,給她準備一口上好的棺材,因為此時,那棺材是她自己躺了進去。
莊大老爺從始至終不露面,只將自己鎖在書房裡,憑誰勸說,也不肯出來,不時地回想一下秦氏、王氏,見兩個妻子臨終之言,自己竟無一能叫她們如願,心裡越發悲慼,日日飲酒,酒醉間,依稀忘了自己身邊的人究竟是誰,不是對著莊敬航喊政航,就是對著莊政航說你母親王氏如何。
莊政航這邊見他如此,早傷透了心,也就不如何;莊敬航那邊,聽說莊老夫人叫莊大夫人葬在京城,並不叫人送她回杭州,葬在莊家祖墳裡。
莊敬航傷心之下,便去尋莊大老爺,莊大老爺聽了,彷彿沒聽見一般,口口聲聲攆他出去玩,又瘋瘋癲癲地叫他別吵到莊政航讀書;莊敬航心中一陣驚濤駭浪,越發寒了心,日日跪在莊大夫人靈前,見前來幫手的王三老爺,不是巴結在莊二老爺面前,就是湊在莊政航跟前一聲聲舅舅自稱。想來想去,莊敬航越發覺得若要莊大夫人九泉之下安息,只能靠著自己,於是在眾人勸他回去歇息後,便尋了又兒、春暉,細問莊大夫人那日究竟為何被叫去上房。
又兒不敢隱瞞,將自己個知道的全抖落出來:“奴婢先是聽說顧全、梁玉、顧媽媽、梁嬸子全叫人綁了,梁玉家的女孩兒來,說是因為一起人命官司叫綁的。之後大夫人就叫人領到了上房。再之後,大夫人就一身血地叫扶了出來。”
春暉道:“大夫人臨終前,少爺沒來時,口中唸叨著地沒了。”
莊敬航聞言,便知道莊大夫人藏在外頭的地沒了,心想那地給誰了?看王三老爺巴結莊政航的樣子,難不成就給了莊政航?
於是又出去,尋了芝蓋、瑞草來問。
芝蓋道:“那日顧大叔、梁大叔四口子叫綁走,後來又叫放了出來,如今就綁在柴房裡,等著大夫人的事過了,就將這兩家人賣了。”
莊敬航閉了閉眼,道:“帶我去瞧瞧梁玉。”
芝蓋為難,不敢答應;瑞草忙道:“這使得,小的跟那幾個看守的相熟,每常在一起賭博,小的跟他們說一聲就是。”
莊敬航點了頭,於是就跟著瑞草向看守梁玉、顧全的屋子那邊去,待瑞草跟看守的家丁說了話,就進了屋子。
屋子裡,梁玉、顧全狼狽地叫綁著,見著莊敬航來,連聲求救命。
莊敬航坐在一旁,問:“不是說是一起人命官司嗎?怎麼你們又回來了?”
梁玉忙道:“是那女人自己弄錯了,她男人又出來,虧得侯爺還給了他們銀子叫他們還鄉,論理該就綁了他們,告他們誣告的。小的聽那女人跟她男人嘰咕,彷彿兩人就是聽了侯爺的話來演戲的。”
莊敬航吸了口氣,他自來不信會有那樣巧的事,心想這事,定然是侯府那邊記恨上回子莊大夫人送玉枕的事,才故意捏造出來的人命官司,不然哪裡會有那樣巧合的,又問:“那日母親究竟為何倒下,你們一一跟我說來,不然,我便叫人將你們賣到關外。”
梁玉、顧全磕著頭,撇去自己出賣莊大夫人的事,將那日眾人審案、定案的事一一說了。
莊敬航心裡堵得慌,心想這下子,莊大夫人就算是死,也沒有個清白的名聲,難怪眾人看莊大夫人靈位的眼神那樣怪異,就彷彿說她咎由自取一般;難怪莊老夫人叫她葬在京城;又想難怪莊大老爺會不肯出面。手指摳在條凳上,不禁去想,有了那個惡名,他以後,莊採瑛以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