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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二夫人道:“急什麼,這麼急趕著過去,倒像是我們居心不良一般。”心想總歸知道那銀子的用處,既然不怕丟了東西,還急著捉賊做什麼。再者說,這事要引著莊老夫人自己個發現,逼著莊大夫人自己承認,才算是高招。
卻說簡妍那邊急匆匆回去,到了園子通往莊府的穿堂裡,就瞧見園子門邊站著一個小廝,看相貌像是莊政航的小廝廣丹。
因想起那偷偷去典當東西的廣白在侯府被審問,已經是毀了前程叫攆出去的,簡妍看著這廣丹,心想不知這廣丹是不是好的,可留得住留不住。
廣丹雖不認識簡妍,但府中少夫人就兩個,瞧見一年輕少婦過來,忙低頭展臂磕頭行了大禮,“見過少夫人,給少夫人請安。”
簡妍看了他一眼,見廣丹也不過是十三四歲年紀,一身雨過天晴綢緞,長得油頭粉面,一看便知不是會引著少主子走正路的人。
“你來回什麼事?”
廣丹笑道:“小的有事要回給少爺。”
穿堂裡尚不算熱,簡妍手中拿著姚氏贈送的摺扇扇風,且不急著進去,金枝、金風兩人跟在她身後,只當簡妍在給廣丹下馬威,叫他跪著。
過了一會子,廣丹先受不住,滿臉堆笑道:“這裡熱,少夫人先回園子吧。”
簡妍拿了扇子敲在下巴上,嘴角掛著一抹諷刺,似笑非笑地看廣丹,“我頭會子知道,原來‘有事’這兩字也是能回人。這兩字可真真是妙啊,不管旁人問什麼,只管拿了這兩個字來說就好。”
廣丹忙道:“少夫人誤會了,小的不是敷衍少夫人。只是外頭的齷齪事,不好拿來說給少夫人聽。”
簡妍冷笑道:“既然知道不好說,那你來這裡做什麼?打量著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當老天厚愛你,旁人有入獄的時候,你就沒有斷頭的機會?”
廣丹見簡妍說了重話,臉上笑得肉都酸了,心想這位新少奶奶要逞威風,自己何不順著她的意,敷衍過去就罷了,於是道:“是少爺外頭的朋友知道少爺病了,捎了信叫小的拿進來。”
簡妍扇著扇子道:“口信還是書信?哪個朋友?”
廣丹笑道:“是陳少爺寫的信,小的不認識字,不知道信上寫的是什麼。”
“陳蘭嶼?”
廣丹聽簡妍說出陳蘭嶼的名字,忙道:“少夫人知道?陳少爺與少爺有八拜之交,因此陳少爺捎信,小的不得不快些送進去。”
“何止八拜之交。”簡妍撲哧一聲笑了,偷眼看了眼金枝,心想不愧是兄弟,這陳蘭嶼可是性喜接收莊政航的女人。
廣丹陪著笑臉,忽見簡妍驟然不笑了,身上的汗毛一立。
簡妍淡淡地問:“陳蘭嶼找少爺做什麼?借銀子?還是又有新鮮的玩意?”
廣丹見簡妍說的越發細緻了,心道早晚簡妍也會從莊政航那邊問出來,不如自己先說了,賣個好,於是道:“陳少爺不知從哪裡尋到一個女戲子,據說唱得好,長得更好。陳少爺請了那女戲子在家唱戲,想問少爺好了沒有,若是好了,就去他家湊個熱鬧。”
“女戲子?這般不成體統的事,陳家老爺夫人也樂意?”簡妍問完了,又想自己又多事了,陳蘭嶼是陳家老來子,陳家老夫婦待他如珠如寶,便是鬧上了天,也只會贊他會花銀子,沒有攔著他的。因又想起莊政航的一個想好秦綿綿來,心想不知這女戲子可是秦綿綿不是。若是,那陳蘭嶼這次又是玩的奇貨可居的把戲,將秦綿綿薦給旁人,自己個也能跟著玩樂。
廣丹笑道:“爺們胡鬧一場,玩玩就丟開了,總歸不會誤了正事。”
簡妍心想怕是他們也沒有什麼正事,說著,就見裡頭小七出來了,小七見著簡妍,立時站住。
簡妍看了眼小七,笑道:“你過來,我又不吃了你。”
小七縮手縮腳地過來,偷眼看了眼簡妍,福身行禮。
簡妍問:“少爺跟你說了什麼?”
小七道:“少爺說身子還沒好,不能出來。”
簡妍料想莊政航也是不耐煩搭理陳蘭嶼的,並不叫小七回去,當著小七的面,對廣丹道:“你跟陳家少爺說,就說少爺身子尚未痊癒,不能出去。還有,我哥哥不是那等胡鬧的人,叫他別纏著我哥哥胡鬧。”
廣丹忙答應著,弓著身子退出。
簡妍心想原本指望著又兒收拾了小七,如今瞧著莊大夫人那邊事多,一時半會是收拾不了小七了。因想著還要忍著這個表面上不聲不響,暗中上躥下跳的丫頭,簡妍心中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