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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鋒雖去相思樓,正事倒也沒忘,囑咐長隨簡文、簡武,一個叫去尋玉枕,一個回去跟簡夫人說請大夫、親戚去探望莊大夫人。
三杯兩盞佳釀,又有美人相伴,不過一會子,陳蘭嶼就將簡鋒視作知己,簡鋒雖也飲了酒,但是自幼就隨簡老爺去生意場上闖蕩,頭腦依舊清晰非常,將自己想問的話一一問了,問過之後,心道莊政航說是風流,但在女人身上花的銀子還有限,反倒是鬥雞、賭博並借債還利息上花去不少,尤其是聽陳蘭嶼說莊政航年歲不大時,就在外頭大筆地借債,且向來是憑據也不留,那放債的是但凡他要,就給,也不問數目,不管緣由。
簡鋒看出其中的疑點,也不多留,給了陪酒的兩個□賞錢,另外將酒錢付了,人就家去了。
卻也不是他吹牛,回到家中,果然簡文已經從自家庫房並當鋪裡尋到將近十個玉枕,並打聽到莊大夫人的三哥王充正在四處打聽玉枕的事情。
簡鋒對簡文道:“你去找個機靈面生的夥計出面,只說玉枕是老皇親家中要偷偷賣的,叫那夥計去跟王三老爺碰頭,叫他將玉枕的價抬高兩倍,再加上去的銀子,就是他跟王三老爺分的銀子。”
簡文忙答應著去了。
簡鋒之後又馬不停蹄地叫人查了莊政航當掉的東西,不獨他家當鋪,便是其他人家的,也叫人悄悄地一一問過了。
此番動作,簡老爺如何不知,不待簡老爺問,簡鋒便來見他,道:“父親,這可不是有人存心要坑你女婿嗎?”
簡老爺忙問:“我知道你問那混賬典當的事,難不成是人家少給了他銀子?”
簡鋒笑道:“父親說的這是什麼話,東西進了當鋪,人家壓價也是應當的,這能算是坑嗎?兒子是說那些東西未必是你女婿當的,乃是別人當了東西,叫他頂的惡名。還有借他債務人,兒子雖沒查,但也覺有詭異。便是三四品的官員要借債,也要給人家留個條子,也不知這是誰這麼大膽,不要憑據,不問還期,就直接放債給你女婿。”
簡老爺愣住,拿著莊政航典當的單子瞧了瞧,心想這些東西若是公中登記在冊的,少了定會有人追回來,不至於叫人放在當鋪裡轉賣了。於是心裡也疑心這就是簡妍所說前頭婆婆的嫁妝,於是道:“你拿著這單子去跟秦尚書說說,此外,那放債的也好好查查,我就不信,還有這麼膽大的,十幾歲的小哥兒也敢幾萬銀子地放心借他。”
簡鋒笑著答應,也不在家吃晚飯,便跑去尋了隔壁府中的秦尚書。
秦尚書拿出家中姐姐的嫁妝單子,兩相比較,當即就怒了,罵道:“那畜生,前頭還叫我替他去拿了嫁妝回來,原來他早將他母親的東西都賣了。”
簡鋒陪著笑臉道:“世伯,世伯想想這嫁妝誰會沒有緣由地送給一個毛頭小子?若是送了,如今妹夫也就不至於叫世伯來要。若是沒送,那這樣一件一件,也不說清楚是誰的就拿給妹夫賣,這又是為了什麼?安了什麼心?而且妹夫昨兒個病著,妹妹都說他沒有精神說話,哪還有心思去問人要銀子。再者說,再也沒有見過誰家養孩子,一文錢也不給,只想著用元配嫁妝養的。便是敗家,也該敗的是莊家,不是秦家。若是隻管用秦家銀子養兒子,那妹夫就該姓秦,不該姓莊了。”
秦尚書一向只當簡鋒是胡鬧之人,不想此時聽他有根有據地說了這些話,不住點頭,心想難怪旁人說簡鋒聰慧。
簡鋒見秦尚書贊同,於是獻策道:“妹妹進門兩日,就見妹夫捱了兩次打,可見先前妹夫也常吃鞭子的。據小侄的話,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等事情鬧來鬧去,反倒成了尋常市井婦人罵架一般。若是問莊大老爺要,莊大老爺一可說他不管這些瑣事,叫世伯去跟他夫人理論;二可說嫁妝是他兒子的,管束兒子是他的事。便是尋了莊大夫人出來對質,與一動輒昏厥的婦人辯論,也不體面。不如世伯大刀闊斧地去問莊侯府的侯爺,叫他主持公道,一問誰家養兒子,從小兒子不懂事就給元配嫁妝由著他胡鬧;二問誰家養兒子不出一個子,全靠著元配嫁妝的;三問誰家的老子不慈,反倒要問兒子不孝之罪的。父慈子孝,父不慈,兒子哪裡能孝?便是鬧到陛下面前,陛下打了妹夫五十大板,也要打莊大老爺一百大板的。不慈就罷了,不是還有養兒不教之罪嗎?況且侯府也是姓莊,也算是一家人,便是叫莊侯爺主持公道,也算不得家醜外揚,莊大老爺也不能說世伯不厚道。”
秦尚書心裡想著簡鋒的話,心道家務事,就該像簡鋒說的這般,大刀闊斧地處置起來才好,哪裡能跟婦人一般撕撕扯扯,若是有莊侯爺出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