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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莊侯爺等人面前顏面掃地,領了一份嫁妝單子備份,就撐著紫紅的臉皮回去。一路上心道:好啊,難怪那孽障這幾日敢頂撞他,原來是另尋了靠山,一心要與外人聯手將他老子的臉往地上踩!忍不住伸手捶向轎壁,記起秦氏在時,莊政航雖懵懂,但瞧著也是乖巧伶俐,怎長大了,反倒越發的不堪,連老子都要害。況且他自己典當的東西,憑什麼叫他來補全。
莊大老爺陰沉著臉,滿身怒氣地進了莊學士府,其他人等都不敢與他說話。
莊大老爺一路上前走,過了二門,冷不丁地見著一個穿著一身紅衣裳的丫頭嘻嘻笑著看他。
莊大老爺當即惱怒起來,心道什麼人都能嘲笑他了,“混賬!你笑什麼?”
那丫頭不是旁人,乃是雪花,雪花被嚇住,唬得兩眼盈滿淚水,張口就道:“三少爺叫阿言瞧見老爺過來,就吱一聲。阿言剛才沒吱。”
莊大老爺皺眉,心裡泛起嘀咕,順著雪花的眼光看去,就見一個小廝在擠眉弄眼,問道:“你是阿言?”
阿言忙跪在地上道:“小的就是阿言。”又暗中瞪了眼雪花,後悔不該見雪花貌美又痴傻,就勾引著她到二門邊說話。
莊大老爺踹了阿言一腳,轉身見雪花呆呆的,雙目無神,心道她是個蠢人,於是甩手向院子裡去,不去管她。
莊大老爺進了莊大夫人院子裡,見著院子裡的丫頭還在做著平常之事,不見慌亂。
進到莊大夫人房中,就見莊大夫人依舊穿著半新不舊的藕荷色衣裳躺在床上吃藥。
莊大夫人見莊大老爺來了,抬頭看他,卻沒有力氣說話。
莊大老爺望了她一眼,四處看看也不見莊敬航,於是問:“三少爺呢?”
又兒笑道:“老爺問三少爺?三少爺跟著老爺出去了,回來送了一瓶玫瑰露過來,又去書房讀書去了。老爺找他?”
莊大老爺見又兒等人似乎對他在莊侯府的事一無所知,反倒有些愧疚,心道自己不該聽了那傻丫頭兩句話,就疑心到王氏身上,好歹夫妻一場,雖不是結髮夫妻,但相伴多年,怎麼也該彼此信賴。
莊大老爺心氣平和了一些,坐在一旁,心道那混賬小子要他孃的嫁妝,就給了他嫁妝,從此以後,兩人之間再也不提什麼父子恩情,他也休要再去管那小子死活,就由著他自作自受,看最後哪個先低頭。
“老爺?”莊大夫人氣若游絲地喚道。
莊大老爺一怔,忙道:“你可好些了?”
莊大夫人含笑點頭,這兩日無人來探望,她倒覺得身上好了許多。因此,心想簡妍真是她命中的剋星,才嫁進來幾日,親戚就一窩蜂地過來打秋風。
莊大老爺嘆息一聲,見莊大夫人一身病,開口道:“罷了,我來處置吧。你庫房鑰匙給我,我去瞧瞧秦氏的嫁妝。”
莊大夫人咳嗽兩聲,伸手指了指櫃子,因只聽莊敬航說是關於秦氏嫁妝的事,也不知秦尚書他們說了什麼,不敢隨意開口。
又兒去拿了鑰匙捧在手中過來。
莊大老爺嘆息一聲,便與又兒去了庫房。
待見到庫房中,見到滿眼的綾羅綢緞並各色古玩,另有尺寸不一的屏風十餘架,莊大老爺心道不過是嫁妝,給了就給了,能有多少,於是叫王忠、王義進來,對著單子,將庫房裡的東西理了理。
理到後頭,瞧著嫁妝上的東西少了許多也就罷了,偏偏上頭記著的莊子、田地的地契也沒了。
沒了這麼多東西,莊大老爺少不得要去問莊大夫人了。
莊大夫人咳嗽幾聲,見莊大老爺問,於是道:“老爺忘了嗎?當初有人跟政航追債,妾身問過老爺,老爺說這些總歸是政航的東西,就用這地契來抵。”
莊大老爺愣住,記起放債之事,冷聲道:“你可放過債?你三哥可還在放債?”
莊大夫人聞言,心口燒得慌,手心不住地發燙冒虛汗,張口欲言,眼皮一翻,忽地昏厥過去。
莊大老爺忙道:“快去請太醫。”說著,就見莊大夫人眼皮顫顫,人醒轉過來。
莊大夫人眼淚落了下來,苦笑道:“老爺,這罪名也是能往妾身身上安的?”
莊大老爺盯著莊大夫人試探道:“秦尚書說的確鑿,怕是他手上有證據的。”
莊大夫人悽然一笑,閉著眼,扭頭道:“多說無益,老爺心裡想什麼,就信什麼吧。”
莊大老爺見此,心裡信了莊大夫人,心道一面之詞,與相伴多年的老妻,自然該信老妻的,於是輕哧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