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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舞悠然依舊不慌不忙的從袖袋裡摸出了一個紙包的藥粉。當著三人的面就那般倒入藥汁中,用湯匙在那攪呀攪的。那藥汁在舞悠然的動作下,捲起一個個小小的水渦,待得表面漂浮到藥粉都融入藥汁中後,方才停下動作,直接將藥碗推到了藍雨軒的跟前。
“藍公子,我的報復來了,你可敢接下?”舞悠然把手收回,好整以暇的望著藍雨軒笑問道。
“公子……”小牧焦急的喊道。話未說完就讓藍雨軒伸手打斷了。
“舞大夫都這般坦然的當著我們的面下藥,我又豈會畏畏縮縮不敢喝藥呢?這報復,我接下了。就不知之前的錯事是否也隨著這碗藥就此揭過呢?”
“當然。畢竟,你又不是主犯,最多算個從犯罷了,我不會下狠手的。”舞悠然笑道。
“那就多謝了。”藍雨軒說著,將藥碗端起湊到唇邊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掉了碗裡的藥汁,一滴不剩的將碗放下,然後推到了舞悠然的面前讓她檢查。
看著碗裡一滴不剩的藥汁,舞悠然滿意的笑了笑。不語。
轉身離開了藍雨軒的房間。
舞悠然前腳剛走不久,一直按耐著的小牧立刻衝到房間一旁,將痰盂遞到藍雨軒的面前。趕緊說道:“公子,快,快,快把藥吐出來,快點。”
藍雨軒一把推開小牧遞過來的痰盂。
“不必了。舞大夫既然說不會害我,那就定然不會。她不是那種百里不一的女人,她有著自己的傲氣,只是藏的比較深罷了。不管遲些發生什麼,這都是我的應得的報應。你就別多事了。”
“可是,公子你此刻還傷著。昨日還險些沒命了,實在經不起更大的折騰呀。”小牧那叫一個急呀。
“傻瓜。舞大夫可是大夫,會不知道我的身體狀況?你就別多事了。”藍雨軒此話一出,卻聽得肚子忽而發出一道刺耳咕嚕聲,隨之而來的攪拌感覺讓藍雨軒臉色那叫一個複雜。
這就是舞悠然給他報復?
這肚子裡翻江倒海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居然在他的藥力下瀉藥。
藍雨軒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難怪古人要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小女子報復起來那也是什麼手段都可以使出來。
下瀉藥,虧她想得出來。
感受著肚子裡愈發激烈的洪流不停的衝撞著,藍雨軒又覺得這個一直以來在他眼裡看起來有些本事,心善的女大夫,原來也有這般可愛的時候。
“小牧。”
“公子有何吩咐。”
“扶我去茅房!”
“是,公子。”小牧應道,撐起藍雨軒的身子去找茅房。
此時的小牧心裡頭也說不出到底對舞悠然是怎樣的感覺,只覺得以後還是對舞悠然客氣點,不然,指不定哪次就輪到他被要求吃下加了瀉藥的東西了。
噗噗噗的聲音不停從茅房裡傳出來,那響動實在令人無法忽視,更別提就守在門外的小牧更是糾結的恨不得把這裡隔絕了,免得讓人看到藍雨軒這般尷尬的時候。
當日裡,藍雨軒一直在茅房裡蹲到兩腳虛軟,拉得那叫一個眼冒金星。
若非劉大夫要過來給他例行的檢查身體,這會至少要拉到天黑,拉到他脫水為止。
止瀉的藥一吃,藍雨軒是直接躺在自己的床榻上,恢復身子連。
受傷+失血過多+腹瀉=身體綿軟無力+傷口輕微撕裂溢血。
藍雨軒那邊的狀況被季宵一五一十的彙報給舞悠然。
“總的來說,若非劉大夫開了藥,藍公子至少也要在床上躺個三天方可恢復些許元氣。”
懷裡抱著小安安,舞悠然聽著季宵的彙報,開口道:“藍雨軒得了劉大夫的幫忙,如今不用繼續在茅房蹲著了,你若是找劉大夫給你診斷一二,服下藥減輕痛苦,我也不會攔著你的。”
“奴才做錯事受罰理所當然,不會為了減輕痛苦找劉大夫幫忙,那是對夫人的不尊重,亦不是當奴才的應該做的事情。對於夫人的懲罰,奴才沒有怨言。”季宵應道,若非他額頭上不時滲出的汗水,以及已然放緩了幾分的語速,舞悠然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藥出了問題,竟是沒讓季宵出糗。
這可是比腹瀉更令人不好受的事情。
季宵居然從早上開始就忍到此刻都過了午飯時間有些時候了,還能夠這般面不改色的工作,連舞悠然都忍不住佩服起來。
這需要多麼強大的神經才能夠忍受那種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