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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開玩笑的,死死的掐著舞悠然的脖子一動不動。
眾人也怕貿然動手會傷害到舞悠然,只能想法子一人掰著一根手指頭,迫使那大漢的手從舞悠然的脖子上挪開。
就在大夥忙著救舞悠然時,面對這個突然顯露在眼前的大漢的容顏,舞悠然呆愣在當場,一段類似的記憶轟然在腦海中炸開,而記憶中也同樣是這麼一張容顏,這樣一個類似的情景顯露在舞悠然的面前,只是地點變成了那處她剛醒來時的破廟所在。
雷聲轟隆隆的響動著,悶悶的聲音聽得人都顯得壓抑。
脖子上逐漸加重的力道以及面對死亡的恐懼與不甘在胸口中混雜成深深的恨意,迸射出兩道怨毒的目光直視著眼前準備掠奪她性命的黑衣大漢。
“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放我們一條活路?”
轟隆隆的雷聲,劈啪一聲劃破天際的閃電在黑衣大漢的身後亮起。
“小主人已經命不久矣,地府之中會寂寞,夫人還是下去陪著小主人較好。更何況,主人交代過,小主人活著,夫人便有活著的資格,屬下是主人的下屬,聽命之人也只能是主人或是小主人,可惜了,小主人年幼便要夭折,夫人也不必掙扎了,這是命。”
“命?哈哈,你跟我說命?我原本活得好好的,都是那個男人將我擄走囚禁,還奪了我的身子,懷了這個孩子。我好不容易逃走,幾番矛盾掙扎著,最終方才決定放棄以往的仇恨,生下這個孩子,跟孩子過上普通的生活,再苦再累也心甘情願。即便知道孩子命不久矣,可我是他的孃親,我願意陪他走完最後一程。可是你們,你們為什麼還要這般逼迫我們?為什麼要趕盡殺絕,為什麼?難道就因為那個男人一句孩子活著我便活著,孩子死了我便要死的話嗎?真是荒唐至極!”
“夫人,您恐怕誤會了。以主人的能耐若真的不想夫人逃走,又怎麼可能露出那樣的疏漏?一切不過是主人意思,想看看您配不配成為小主人的母親。若是當初您打算落了孩子,我們也會及時出現制止,只不過屆時你將會在生下小主人後被處死,僅此而已。只可惜,小主人未能獲得健康的身體,那麼您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主人不喜歡沒用的東西。”
“東西?哈哈,他居然稱呼自己兒子的母親為東西。我替我兒感到不值,居然有這樣狼心狗肺的父親。不就是死嗎?我怕什麼。等我死了之後,你給我轉告那個藏頭露尾的男人,告訴他,遲早有一日他會遭到報應的。哈哈……”
癲狂的笑聲在破廟中響起,片刻後,隨著劈啪一聲骨碎之音響起,世界變得安靜下來,隨著歪向一邊的腦袋最後看到的畫面,正是破廟中藏著小包子的方向,一種濃濃的不捨在心中瀰漫。
孩子,孃親沒法子照顧好你,孃親愧對你。
記憶在眼前恍若真實回放一般,讓舞悠然感受到當時那種絕望、憤恨、癲狂與不捨的感覺。
箇中滋味混雜一鍋竄入舞悠然的心中,壓抑得難受,卻也讓她回過神來,重新回到百濟堂中的現實中,也正好趕上她被人救下的時刻。
脖子上幾乎被捏碎的感覺清晰可辨,舞悠然卻意外的並未喊痛,而是就這般慢慢走向了已然被壓制住的大漢,撥開了王通的身子站到了那大漢的身前,湊到他的耳邊,用著只有他一人能夠聽見的聲調,開口道:“孩子活著我便活著,你家主子還真是豬狗不如的東西。放心,我會活的好好,哪怕你家主子死了,我也會活得好好的。至於你,怎麼不去死?”
舞悠然把話說完,站直了身子,俯瞰著身下已然動靜變小的大漢。
只見他抬眼望著舞悠然,原本渾濁的雙眸變得清晰起來,隨之瞪大了一雙眸子,一副見鬼之色的啞著嗓音吐露出兩個字。
“夫……人……”
隨著這兩字的吐露,大漢就好似用光了身體最後一絲力氣,竟是就那般漸漸失了生氣,嚥了最後一口氣,唯有那雙眸子中依舊露出一副活見鬼的驚悚之色。
“呀,死人了。”原本抓著大漢的路人察覺到大漢居然不再掙扎,不由伸手探向鼻尖竟是沒了氣息,頓時嚇了一跳,倒退一步,一臉驚慌之色。
其它好心幫忙的百姓也蒼白了臉,還以為自己幫忙救人結果鬧出了人命,都是一副不安之色。
“多謝諸位救命之恩,這個病人之死怪不得大家,只是因為本就命不久矣,神志錯亂下耗盡了體力而亡。屬於病死的。不是人命案子,還請大可放心。不過,這事情還需要通報官府一聲,畢竟是死了人,屆時還望諸位做個證,再勞煩哪位前去通報一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