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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溝渠裡就丟滿了食物。
中營裡的高階軍官德爾馬·斯皮維上校告訴營裡的戰俘們,瓦納曼將軍將走在他們隊伍的最前方,他希望大家服從德國人的一切命令。“只要萬眾一心,我們就能安然無恙。”斯皮維說道,並且警告大家不要試圖逃跑。
由於已經上路的人們行進緩慢,所以直到將近1月28日凌晨四點,最後一支隊伍才走出大門。
此時,走在這條八英里長的隊伍最前端的人們已經精疲力竭了;他們已經跋涉了整整七個小時。一陣狂風揚起,再加上足有兩英尺厚的雪堆,讓邁出的每一步都痛苦不堪。儘管如此,阿爾伯特·克拉克上校,這位1942年被擊落的美國戰鬥機駕駛員,還是不願丟掉他那兩本厚重的德國報紙剪貼簿。他開玩笑說,如果誰能幫他搬書,就送誰一箱蘇格蘭威士忌。威利·蘭福德上校信以為真,臨時打造了一架雪橇,現在正拉著書在雪上走。包括克拉克在內的其他六個人輪流跟他換班,因為精明的蘭福德把雪橇做得很大,上面放著他們全部的揹包。
每隔幾個小時,隊伍就要停下來。人們在路上擠成一團,兩腿伸直,就像坐在一個平底雪橇上。每個人都靠在後麵人的身上。沒人說話,也很少開玩笑。替換用的鞋子、衣服、紀念品——長期細心攢下來的——都丟在了路邊,揹包被重新整理了一番。一些人用珍藏已久的信件和日記生起了火。
重新上路後,儘管已經扔掉了很多東西,但揹包卻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重了。一個人踉蹌了幾步,倒在地上。兩個夥伴怕他會被槍斃,連忙扶起他,扔掉他的揹包和毯子,拖著他繼續往前走。不過,筋疲力盡的戰俘們只是被拉上了車子。因為現在戰俘和看守已經差不多了。看守們也都扔掉了揹包。有個上了年紀的德國人素來對戰俘們很和善,現在,幾乎是由兩個美國人在抬著他走,而另一個美國人則揹著他的槍。
上午十點左右,先頭部隊在距薩崗十八英里的一個村子停了下來,在三個穀倉裡紮了營。落在後面的人們繼續趕路,越來越多的人倒在路上,衣服都被大雪和汗水溼透了。通常,一個同伴會留下來替體力不支的人搓手取暖,直至救援車輛趕到。如果車上已經塞滿了人,某個身體狀況稍好些的就會下車,讓出自己的位置。 。 想看書來
第一章 東線潮湧(12)
下午三點,中營的戰俘們抵達哈爾堡鎮。再不休息,他們就寸步難行了。他們在刺骨的寒冷中等候,一名德國中士去尋找宿營地。最終,一位教士開啟了一座可容納五百人的路德教堂,接著又開啟了停屍房、幾間地下室和一所小學校。
一千五百人擠進了教堂,佔據了從地下室的廁所到陽臺的每一英寸空間。他們緊緊地擠在長凳上,誰也動彈不得;而其他人則睡在長凳下面的地板上。很快,這麼多人身體的熱量就讓教堂裡熱得使人很不舒服。大家開始不斷地擠向門口的浴盆,那裡面盛著融化的雪水。黑暗中,搶著去廁所的人甚至更多。但是,要穿過這密密麻麻的人群實在太難了,那些病號還沒走到門口就吐在了熟睡的夥伴身上。那些痢疾患者等不及了,拼命地擠進人群。沒過幾個小時,教堂裡的氣味便變得令人作嘔。想睡覺的和推推搡搡要擠出去的爭執起來,幾乎釀成了一場恐慌。
突然,有人大喊一聲:“安靜!”是斯皮維上校。他穿著內衣站在講壇旁,身邊是年輕的丹尼爾牧師。
“如果再讓我發現誰打架,”騷動終於平息之後,斯皮維說道,“就讓他在外面的雪地裡站一整夜。告訴你們,被推、被擠、被踩,甚至被吐在身上,要遠遠好於可能發生的最糟糕的事。現在,我們待在屋子裡,而三個小時之前,我們還在戶外,凍得要死。”他讓大家幫助病號,謙和對待緊挨著的夥伴。“如果你睡不著,就坐起來想想家裡。如果你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就閉上該死的嘴。晚安!”
年輕的牧師走上前來,柔聲說道:“你們可曾想過,也許此刻是上帝正在考驗我們的信仰?”然後他開始祈禱,請求上帝保護那些病號和疲憊的人們。“給予我們必須的力量吧,讓我們得以生存,向著自由與解放繼續前進!阿門。”
人們平靜了下來,大多數人都睡著了。
恰好在朱可夫針對柏林的主攻路線上,有另一隊盟軍戰俘正在前進。八天前,他們離開了位於波蘭什科肯的戰俘營,此刻正接近德國邊境以西二十英里的烏加滕村。這是一支不尋常的隊伍:七十九個美國人,兩百個義大利人,其中有三十位老將軍,他們是在義大利翁貝託國王投降後被俘的。戰俘們的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