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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那勢不可擋的進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立即組建一支應急集團軍,去堵住舍爾納和倫杜利克之間的缺口。古德里安希望,這支隊伍可以由陸軍元帥馬克西米利安·馮·魏克斯指揮,這是一位傑出驍勇的長官。希特勒同意組建這樣一支新集團軍,但他認為,魏克斯已經筋疲力盡。“我懷疑他是否還能勝任這項任務,”他說,並且提議,把這項任務交給帝國元首海因裡希·希姆萊——德國擁有至高權力的第二人。
古德里安甚為憤怒,他抗議道,希姆萊毫無軍事經驗。希特勒反駁說,黨衛軍全國領袖是一位偉大的組織者和管理者,單憑他的名字就能激勵士兵們誓死戰鬥。古德里安決心避免“在不幸的東部前線幹出這樣的蠢事”,繼續直率地堅持自己的反對意見。他的固執激怒了武裝部隊最高統帥部首腦,陸軍元帥威廉·凱特爾。同僚們總是嘲弄凱特爾,按他名字的德文諧音給他起了一個意為“奴才”的綽號。
希特勒的態度同樣強硬。他說,希姆萊作為補充軍司令,是唯一有能力在一夜之間組建一支大型部隊的人選。言外之意,希姆萊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他仍然可以絕對信任的人之一。
對元首提出的任何倡議,希姆萊都表現出一種盲目的熱情,此時,他又以同樣的熱情接受了這項任務。他宣稱自己要把俄國人堵截在維斯杜拉河。與之相應的,這支新軍被命名為維斯杜拉河集團軍。希姆萊乘坐專列前往東部前線。在距柏林五十英里處,他渡過了奧得河,然後繼續前進,停在了但澤南邊的一個地方,這裡與維斯杜拉河僅有咫尺之遙。要堵截朱可夫,他只有寥寥幾個參謀和一張過時的態勢圖。除了幾支分散的部隊外,維斯杜拉河集團軍只是個空架子。幾個新建師抵達後,希姆萊接受了錯誤的建議,開始設定一道從維斯杜拉河到奧得河的東西防線。這道防線只能對北面的波美拉尼亞提供保護。換句話說,希姆萊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側門,卻讓正門四敞大開。
朱可夫可沒打算被轉移視線。他直接繞過希姆萊的側面防線,繼續西進,一路上只遭到了一些零散敵軍的騷擾。1月27日,他的先頭部隊距柏林僅有一百英里。前面,就是奧得河。這是抵達帝國總理府之前,必須跨越的最後一道重要的天然屏障。
薩崗以東那些戰俘營中的戰俘已經開始向西撤退。此刻,他們正與難民隊伍一同在漫天大雪中艱難跋涉。一批美國戰俘一星期之前便上路了,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在阿登戰役中被俘的。自那之後,在持續不斷的營與營之間的轉移中,每人的體重平均減輕了三十磅,因此非常容易成為肺炎和痢疾的獵物。在離開維斯杜拉河附近的斯措賓戰俘營時,全隊共有一千四百人。而到了1月27日,則僅餘九百五十人。
天氣非常寒冷。詹姆斯·洛凱特中校的圍巾剛剛被風從耳邊掀開一角,裸露出來的面板立刻像被燒傷一樣脫落了。這天傍晚,戰俘們被帶到一個農莊,在四面透風的穀倉和豬圈裡歇下了腳。病得無法繼續步行的一百一十八人被送上了一列貨車,其他人則生起了一堆堆的小火,烘烤著他們的鞋襪。但是,讓人驚訝的是,他們全都情緒高漲,下定決心要一路步行抵達目的地——無論那將是哪裡。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一章 東線潮湧(4)
吃過熱乎乎的稀薄的大麥土豆粥,戰俘們昏昏欲睡。他們夢想的,不是女人,而是食物。很多人都想起了一位前廣告撰稿人拉里·費倫中尉所寫的詩。他將這首詩獻給自己的妻子,她是“世上最可愛的女孩——可能她壓根不會喜歡這首詩”。
我如囚徒般夢想,
回味著已逝的人生;
攤雞蛋,油酥鬆餅,
洋蔥湯,法式焗龍蝦;
烤牛肉,排骨,炸裡脊,
火雞胸,雞腿,或雞翅;
香腸,楓蜜,蕎麥蛋糕,
烤雞,炒雞肉,或奶油濃湯。
我日復一日地渴望著圓麵包或者麵包卷,
熱乎乎的玉米麵包,餅乾和費城玉米肉餅,
奶油蘆筍或者酸辣蘆筍,
深盤烘製的肉餡餅,或者越橘餡餅,蘋果餡餅。
我渴望著浸著黃油的奶油牡蠣,
並且偶爾,親愛的,我渴望著你。
幾十萬德國百姓逃離他們在波蘭的農場,趕著大車,與戰俘們沿著同一路線並肩前進。孩子、老人和病號騎馬或者坐牛車,身強體壯的則在一旁曳足而行,他們頭上套著裝土豆用的麻袋,眼睛處開了兩個洞。農場的大型貨車、輕便的雙輪馬車,甚至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