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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快步向前,看方向,去的正是太子的住處。
雲鈺垂眼,只見索額圖行過之處,地上仍有帶溼的泥土。想到今天下午方才落了雨,從花園過來,少不得沾上泥土。又看到索額圖衣袍略皺,顯是長時間騎馬壓出來的,看來是剛到。剛剛到德州連口茶估計都沒喝上,就被召去見太子,也夠辛苦的。
不過既然康熙召了索額圖來,顯然是不會回宮了。召索額圖來,八成就是為了照料太子,否則等他病勢稍好便可直接啟程回宮,哪裡還需要把他召開。索額圖對太子是忠心耿耿,任誰也沒得比的,把太子交給他,康熙可謂是放了大心。
雲鈺唇角挑起一抹笑容,不回宮,她就樂得自在。雖然和皇帝同行,卻還是較在宮中、在府祗裡輕鬆得多。她並不是時刻在康熙的視線下,在皇帝視線未及的時候,她便可以放肆的亂轉。
譬如在這德州城裡,康熙並沒有限制他們必須待在行宮裡,她和胤祥這兩天經常到晚上,便改換裝扮溜出去,那德州玉泉樓的扒雞味道一流,絕不比那些御廚差,直吃得人流連忘返。
日啖扒雞三五隻,不妨常作德州人。
此刻夕陽已經落至地平線上,染紅滿天的雲彩。放眼望去,似乎是火焰跳動的橘黃,燦爛的讓人睜不開眼。背後的天幕也已經潑了一層重彩,無數的火苗跳動著變幻身軀,再慢慢的熄滅,泛出星星點點的豔麗來。
雲鈺站在迴廊下,抬頭仰望天空:這景色像極了她從纜車摔下來前一天晚上的天空,突然一種無盡的感傷從心頭湧起。萬般皆如常,唯有人不同。
“又在發愣?”胤禛從後面摟住她的肩,聲音低沉而溫柔,“皇阿瑪取消了今天的晚膳,不如我陪你去城裡走走?”
收拾好心情,雲鈺轉過頭,看著那張令自己心醉的面龐。劍眉星目、俊挺的鼻樑,薄薄的唇微抿,唇角略上揚,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呵…”她突然想到後世那走了形的世宗憲皇帝畫像,那裡面的雍正雖然不算難看,可怎麼也比不上眼前這人英俊……不過又聯想到裡面年妃的畫像,剛笑開的臉立刻又沉了下去:年妃可是和自己一個模樣……想當年自己還大肆嘲笑年妃長的實在太難看了……果然,向天吐口水者,必將穢其自身啊。
而這事實也證明了,畫像是模式畫的,絕不可信。
“你神色不定,一會喜一會憂的,在想什麼?”胤禛定定看了她半晌,見她表情變幻,不由開口問道。
雲鈺搖了搖頭,她是絕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的,仰頭道:“我們去玉泉樓吧,昨天老闆答應給我留只最好的扒雞。”她臉上寫滿了渴望兩字,引得胤禛一陣搖頭。
第三卷,非人磨墨墨磨人 天邊新星分外明(1)
“主子,”用餐用到一半,卻見被留在行宮的高無庸神色匆匆的跑來,粗氣直喘,打了個千,便開口道,“皇上請您馬上回去。”
此刻已是戌時過半,康熙找他,會有什麼緊要的事情?兩人心頭雖然有疑慮,卻也不敢耽擱,只對看一眼,便拋下一錠銀子會了帳,迅速趕回行宮。
雖然周圍店家仍舊燈火通明,但天空早已漆黑一片,只有微末的星子閃爍。兩人一路策馬狂奔,直驚得路邊行人連忙避讓。巡城的捕快見有人公然在城內騎馬,本欲上前阻攔,卻見馬尾上繫著明黃的纓絡,知是康熙隨駕人員,便讓到一邊,不再言語。
將韁繩交給一邊的太監,胤禛握了雲鈺的手,跨步而進。行至暖閣門口,便見裡面燈光黯淡,康熙的影子印在窗子上,格外清晰。
李德全早已在門口等候,見兩人前來,急忙迎上,低聲道:“皇上方才用過晚膳,這會似乎有些乏,四貝勒……”
胤禛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扭頭看向雲鈺:“你先回房吧,我一會出來。”
雲鈺點了點頭,目送他進去,卻不離開,而是在門口的臺階上坐了,抬頭看向天空中閃爍的星子。李德全見她不走,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在一邊立著。
“李諳達。”雲鈺轉頭看向他,輕聲喚道。
“格格有什麼吩咐?”李德全微躬了身子,亦輕聲回話。
雲鈺見他眼底一道輕芒閃過,看神色彷彿早就預料到自己要開口一般。她便彷彿什麼也不知道,繼續道:“李諳達在宮裡這麼多年,可曾聽說過‘離火珠’?”
那離火珠上次使用過之後,便一直泛死灰的顏色,問了許多人,都說是裡面的仙力耗盡,說白了便是已經失效,就像是沒有電的電池。但前幾日,那離火珠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