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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必須錢和權一起有,走官商勾結的道路,才是保住自己的方法。
再仔細看去,那高聳的門樓分作兩邊,東邊人聲鼎沸,不時有人罵罵咧咧從裡面出來,又或者喜笑顏開。不需進去,只消在門口便可以聞到嗆人的煙味,裡面的聲音傳出來,聽在人耳裡嗡嗡作響,叫人打心底煩燥。
而西邊那邊則安靜許多,相較於東邊,幾乎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半晌也見不到一個人出入。雲鈺看了門牌片刻,扭頭看向身後的水色:“是哪間?”
水色看了看東邊,又看了看西邊,慢慢搖了搖頭,有些羞愧道:“奴婢不知道。”
雲鈺挑了挑眉,又扭轉回頭,仔細的看了兩邊。手指微一點,輕聲淡然道:“那就去西邊看看吧。”言罷舉步而進,水色和司空伶急忙跟上。
周圍人見有人向西鋪而去,目光不由齊涮涮的看了過來,見為首的是個女人,目光更是驚異。有的人甚至停下了腳步,張大了嘴巴看向雲鈺。怪異的神情彷彿她是什麼吃人的猛獸一般,雲鈺低頭看了看自己,旋即知道了原因。她並沒改換男裝,賭場這樣的地方,有女子出現的確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更何況,她一身的衣服雖然不是頂級的料子,但也是平常人家無法穿戴起的。而身後跟的水色和司空伶,也充分說明了她身份的不凡。
這樣也好,原打算攔住雲鈺的門衛在看清楚她的裝扮時,停了手,退到一邊。賭場不是妓院,來者都是客,他們沒有必要攔下金主。
恐怕胤禛讓她這樣打扮出來,打的就是這樣的算盤吧?
與外面的冷清不同,進了西鋪,只走得十步,便見靠青石牆一間三開的門臉裡熱鬧非凡,雲鈺心下知道這便是耍子的去處。
抬眼望去,壓槓的上房用悶青的棉門簾遮著,上面納上了三條壓風的竹排,有兩三個接客的下人坐在下馬的凳子上候著。一邊的客人挑了簾進去,便有小斯上來伺候著,將銀票兌成了些散碎銀子,引了客人去各桌插合。與東鋪的牌場不同,這廂不但沒有呼天搶地的叫大小的雜聲,更沒有一股子下民混雜地介的腌臢氣味。照壁上籠了一翁素香,各桌上坐的,也都是穿得綾羅,腰間繫了玉掛,手指上套著扳指的貴人。
叫點的穿的一身皂青,挽了袖子露出三指寬的牙白袖口,弓著身子候著各位爺們壓了莊,三根手指掐了白瓷的海碗,一聲清喝,脫手的三粒象牙色子就魔障了一般的圍著碗內轉起來,聲聲清脆。
待色子止了,皂衣的使喚就高聲報數,嬴的,自是微微點頭,道聲‘承讓‘,早有一旁的家奴將散碎銀子收入錦囊候著。輸的,也斷不委與口舌,換的京城中百姓一家十日口糧的一錠銀子,一笑就擲了出去。
兩廂的掐尖七窨的芭蘭花茶泡的釅釅的,小斯們提了銅壺,輪流的給各位耍子的大爺們添著茶……
雲鈺眼尖,進了場子便一眼瞥見幾個在角落的人。他們同那些正在賭錢的客人一般,也都綾羅覆體,玉穗懸掛,但云鈺就可以認定,他們絕對不會是賭場的客人。他們應該是這賭場請來的保鏢,說穿了,就是一幫看場子的。
那幾人眼光遊離,像是那種監控探頭般掃視著在場的客人。嘴角卻又掛著人畜無傷的笑容,以顯示他們的和藹。但即使是這樣,那種凌厲的眼神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更明顯的,就是他們手上的虎口無一例外的都纏上了黑色的布條,這恐怕是為了保護虎口在打架時不被震傷。
而自從雲鈺三人一進門,無論她們往什麼方向走,那群人總有一人會緊緊盯著她們。雲鈺心底有數,恐怕扣壓水色弟弟的人,便在這群人之中了。不過,人家不來找自己,自己也不用急著送上門去吧?
她深吸了口氣,向人最多的那張桌子走去,或許是從沒見過女人進賭場,周圍的人很紳士風度的為她讓開了一條道,她微笑的向桌邊的二人點了頭,輕巧的坐了下來。
“小姐……”水色早已在下車時得到了雲鈺的叮嚀,莫要洩露身份,她此刻見雲鈺坐下,似乎是要賭上一把的樣子,不由擔憂的開口。
一邊的司空伶輕輕的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出聲。水色只得點了點頭,同他一起靜靜的站在雲鈺背後。
那些人已經慢慢的向著這裡挪移過來。
雲鈺視而不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對面的文雅公子身上。那人身著一身月牙白色長袍,書卷氣極濃,想來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子弟,卻不想在這賭場之中會出現。
不過這和雲鈺並無干係,她只是靜靜的坐著。對方見她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