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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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鈕終於按下,電流無聲襲去。死死盯住畫面的弗恩,看著畫面上那個少年鮮血淋漓的嘴唇,終於聽清了那聲絕望的唇語。
“殿下……殿下……救救我……”
……
“啊,啊!……”忽然之間,一聲短促而沙啞的慘叫在他們身邊響起。臉色同時劇變,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看向了澈蘇!
愣愣地盯著那剛剛完結的畫面,一邊的澈蘇不知道何時悄然轉過了臉。空洞而驚恐地盯著那裡,他的眼睛似乎被那畫面魘住,再也無法移動。
忽然地,他蹲下了身子,用消瘦的手腕抱住了頭,渾身因為某種無法言說的恐懼而瑟瑟發著抖。
飛快地撲過去,南卓痛心無比地抱住了他,聲音帶了無措的惶恐:“小蘇,別看!別看……沒事了,已經過去了……”
被他忽然抓住了手,地上的澈蘇卻像是被電流再度擊中。大力地掙開南卓的懷抱,他手腳並用地、悽慘無比地向角落爬去,一直縮到了控制檯下的小小空隙,他才無路可退地躲在那裡。
“小蘇!”心裡痛得仿如刀絞,南卓也連滾帶爬地撲過去,高大健壯的身軀擋在了弗恩面前,試圖拉出縮在那裡的澈蘇。
渾身都發著抖,那個呆呆傻傻的少年含糊地嗚咽起來,死死地把消瘦的、有著骨痂的雙手藏在懷裡:“救救……救救……”
透過南卓的肩膀,不遠處,弗恩的目光,終於落在了澈蘇的臉上。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也缺乏類似震驚或者瘋狂的情緒,他就那樣遠遠地看著,彷彿不能思考,不能行動。
“威斯利……”他只叫出了這幾個字,沙啞的嗓子似已失聲,沒能再說下去。
不是很瞭解皇帝陛下叫他的意思,威斯利等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揣摩著回了幾句:“陛下,這是沒有剪輯過的長鏡頭錄影,不是偽造。根據我的經驗,可以確定受刑者的身體反應不是作偽,當然……也不會有人能演這麼長久的戲。”
頓了頓,他看著皇帝那空寂如死水的眼神,忐忑不安地再補充了一句:“這是聯邦人在逼供,錄影中明顯地抹掉了一些話,應該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們在逼問什麼。”
……緩緩地抬起頭,一直強勢到瘋狂偏執的年輕皇帝看著他,卻似乎完全不敢看向一邊的澈蘇。
一片死寂,伴著巨大螢幕上那毫無生氣的雪花點,“嗞嗞”的微弱電流聲是室內唯一的聲音。
“威斯利部長,你這一生中,一定拷問過無數犯人。”澈安終於淡淡開口,尖銳如刀鋒的話語刺破清冷空氣,“以你的專業經驗,像這種極端的拷問手段,最硬氣的犯人能挨多久?”
沉默了一下,威斯利誠實回答:“我也不知道極限在哪裡。普通人往往捱不了多久,受過訓練的間諜獲或者軍人反而更快,因為……極度的痛苦下,他們總能找到辦法自盡。”
“可是他不行,他沒有受過任何的專業訓練。”澈安靜靜地道,平平的聲調僅僅在陳述,“他不懂得怎麼想法自盡,甚至沒有辦法讓自己昏迷。”
終於緩緩地看向了弗恩,他血紅的眼睛中,是到達了頂點的悲痛:“尊敬的皇帝陛下,他在那張刑訊臺上,為了幫你們帝國保守一個秘密……整整躺了三十天。”
……
夕陽西沉,焦急守衛在外面的憲兵隊和皇家侍衛們,靜立無聲。被野蠻炸開的宮牆外,幾里內的街道早已戒嚴肅清,焦躁的蘭斯殿下幾次想要強行衝來,可終究還是被忠心耿耿的侍衛們強行攔在自己的寢宮中。
全權負責現場的威斯利部長的背影就擋在那間中心監控室的門口,竟然一直沒有稍動。而那間燈火通明的小小操控室內,死一般的寂靜。
一名上尉疾速跑向威斯利,在他耳邊小聲彙報著什麼。
沉沉地看了澈安一眼,威斯利終於開口,打破了室內的死寂:“陛下,外面接應的聯邦餘黨抓住了兩名,其餘的被他們逃脫,屬下無能。”
澈安的拳頭,痛苦地悄然握緊。
轉頭看向了弗恩,他手中的槍依舊對著他:“陛下,我們最後的底牌已經在這裡,我只想問您最後一句。”
沒有再看南卓懷中的兒子,他澀聲道:“看在澈蘇以前足夠愚蠢、現在也真的什麼都不懂了的份上,你能不能……給他一條生路?”
慢慢地抬起頭,那位帝國皇帝的眼神,有點恍惚。
“生路?……”他喃喃問。
“他已經痴呆了,送他回聯邦吧,讓他真正的家人照顧他的餘生。”眼中有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