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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起了一個惡霸,這……
這小女子也太有勇氣。
柳作聽到抽氣聲,臉色大變,皺著眉向四周望了一圈,突然一咬牙,抬手向公玉卿臉上扇去。
“賤人,給你臉你……啊!”
‘砰’!
柳作突然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酒桌之上。
翻倒的酒桌砸倒了陳榷,慘叫聲伴著碗盤掉落碎裂聲,好一會兒樓中人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公玉卿。
她正盯著個高大而瘦削的男子,雙眼眯起,眉頭緊皺。
他就站在她身側,穿著一件樣式普通的黑袍,很高,偏瘦,但沒有絲毫柔弱的感覺。
他像一柄寒鐵鑄成的長槍,即便看不到鋒利的槍頭,也能從槍身上感覺到鋒寒與凜冽。
他站在那裡,全身充滿了令人無法抵抗的力量,長腿,窄腰,脊背挺拔,公玉卿眼角餘光看不到他的臉,也知道自己從前從未見過如此挺拔而強悍的身軀,以後也不會見到。
這樣一個人,是在最冰冷最黑暗的地方被錘鍊了千年萬年寒鐵,不管用什麼都掩蓋不住他的氣息。
氣勢這般雄渾,是人便無法忽視的一個人,在他出手之前,沒人發現他的存在,公玉卿也沒發覺。
公玉卿看不見他的臉,但能感受到一雙烏沉如夜的眼正靜靜的望著她。
他的眼像是地獄之門,讓人覺得非常壓抑,不願接觸。
她不看他,是因為不願意去仰望一個陌生人,雖然這個人看起來剛剛替她解了圍。
然而實際上,他救了柳作和陳榷。
普通人或許只覺得他氣勢過人,但是公玉卿能感覺到更多。
她的大麻煩,似乎來了。
公玉卿無聲一嘆,緩緩站了起來,與身側之人擦身而過,慢吞吞走出了酒樓。
“好自為之。”
公玉卿聽到了四個字,低沉的,磁而沙,冷而渺,說不出好不好聽,但很獨特。
他說話,他靜立,都帶著遺世獨立的寂與傲。
他的話顯然是說給柳作與陳榷聽的。
公玉卿冷笑,晚上她會去找他們的,會讓他們洗心革面的,他救得了一時,救得了一世麼?
公玉卿慢吞吞在街道上走著,眼睛始終眯著,感覺中像是因為陽光刺眼,實際上……
是因為身後的腳步聲。
那個人,跟上了她。
她不知道他是誰,也不需要去看,直覺告訴她他是麻煩。
現在她想避開這個麻煩,但是麻煩跟上了她。
那可就不僅僅是麻煩了。
她走他便走,她停他便停,始終與她保持著三尺之距。
要是換了往常,公玉卿要麼甩開要麼就動手了。
但是這一次,公玉卿沒把握。
甩人也沒把握,動手也沒把握。
她也不是個善於偽裝的人,不然可以裝成柔弱女子,謝過‘恩人’的相救之恩,老老實實的告辭。
但是也不行,她知道人家看穿了她,這種情況下再裝傻就真是傻子了。
他要跟他便跟吧,她懶得問懶得逃,反正他有什麼目的到時候自然知道。
他在觀察她,光明正大窺探著她。
他知道她不是一般人,但是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所以才沒有對付她,就像她一樣。
她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或者說直白些,他們都不是人,彼此都有顧忌,但不會互相做一些膚淺的試探,因為知道不會有結果。
她清冷,孤傲,果決,他比她更盛。
那樣一個讓人不想直視的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公玉卿行過大路,走過窄巷,踏上山路,身後的人始終不急不緩的跟著,帶著鋪天蓋地的威壓,不知是對每個人都如此還是隻針對她一個。
公玉卿見過天帝,見過魔君,他們好似都是隻可仰望不可觸及之‘人’。
他們威儀天成,不可褻瀆,不可侵犯,但是卻沒有誰能抵得過身後之人。
哦~對了,他們都不是人,就連公玉卿也不是,但是籠統的給個稱呼,還是以‘人’來定義比較好。
公玉卿走的漫不經心,心裡卻一直在思量。
而後很突兀的,一個稱號映入腦海。
公玉卿停下腳步,微微翹起唇角,頭也不回的說道:“冥王大人跟了我這麼久,有何指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