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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喜事說完了,現在說說你的煩心事吧。”
不管怎麼樣,她願意對他傾訴心事,他的心裡總是歡喜的。
就算那歡喜之中帶著惆悵,那也算是歡喜。
“煩心事啊……”
公玉卿深深嘆息一聲,突然趴在桌上,瞪著眼睛不說話了。
她不想將自己的煩惱分攤給別人,尤其是則言那般清心寡慾的人。
則言卻像兄長般的勸道:“說出來吧,有事悶在心裡對身體不好。”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
公玉卿又嘆了一聲,慢慢將自己親人之間的事說了出來。
原本她想言簡意賅的三言兩語便將事情說完,可一說了開頭,便忍不住越說越多,越說越細。
回憶如潮水般湧上了心頭,令她將自己對父母的依戀與歉意,對祖父母的不捨,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從小時候自己只知道調皮搗蛋,到長大後一心想要脫離親人的束縛飛到外面的世界中去,到得知真相後悔之不及……
她有太多太多的懊悔和不捨需要傾訴,這一說,便一直說到了半夜。
在這期間,她笑了又哭,哭了又笑,臉上溼了又幹,幹了又溼,像個不能自控的孩子。
則言的帕子也溼的能擰出水來了。
在她傾訴的時候,則言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那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底下,藏了太多的不捨得以及說不出口的憐惜。
還有……頹喪。
從始至終,他就不能保護她,照顧她,他們的世界離著太遠,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就算他傾盡全力,也沒辦法為她遮擋風雨。
他能做的,只是偶爾為她做一餐飯,偶爾伴她走上一段路,還有這唯一一次傾聽的機會。
即便她現在這麼脆弱,這麼悲傷,他也無能為力,只能默默的坐在她對面,與她一同悲傷而已。
直到公玉卿說的累了,哭到睡著,他也只能將她輕輕安置在自己的床上,拭去她臉上殘留的淚痕後坐在一旁默默陪伴而已。
律浮生隱著身形悄然入屋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寧靜而又美好的場景。
公玉卿一頭青絲散在枕上,身上蓋在素樸的青色棉被,臉色蒼白,眼睛微腫,沉沉睡著。
或許是因為傾訴太過,她的臉上蒙著一層淡淡的疲憊和哀傷,眉頭也微微蹙著,看起來額外惹人憐惜。
她很累,很傷心,卻也很安心睡在一個男人的床上。
雖然那人是個和尚,但和尚也是男人,還是個分外清秀沉靜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正坐在不遠處的椅上,用一種溫柔至極,憐惜至極的眼神望著她。
沒有淫邪,只有憐惜。
像看著一朵絕美嬌柔需要傾心呵護的花。
沒有求而不得的不甘與傷感。
從一開始,他便沒有對她生出非分之想,從沒想過要佔有她的什麼。
他只想讓她開心自由的生活著,而他,只在別處為她默默祝福便可。
這種感情……
莫明讓律浮生也覺得傷感起來。
於是他默默的站了片刻,轉身離去。
他的小卿兒能有這樣一個朋友,他只會為她高興而已。
只是他更希望當她日後有了心結的時候,會在他的懷抱裡傾訴和哭泣。
公玉卿在好好的睡了一覺,又吃了一頓則言親手煮的素菜之後,便拉著則言一同回了苦海。
公玉寥和公玉夫人已經回來了,正與公玉爻坐在一起猜測著公玉卿的去向。
公玉寥與公玉夫人一天一夜未歸,天亮時回來了,看起來與以往沒什麼不同。
公玉夫人一回來立刻便拿起了未繡完的嫁衣,任那父子倆在一旁說著閒話,自己只顧悶著頭繡衣裳。
公玉爻亦是面色如常,但心裡的嘆息卻是綿綿不斷。
公玉夫人一心忙於為公玉卿繡嫁衣,說明她很怕在自己走前無法完成這件衣裳。
也說明一切都在按照預料中的軌跡發展著。
那就是公玉寥沒能勸動公玉夫人。
就算她嘴上答應了會好好的生活下去,會替他照看兒孫,實際上她也只會隨他而去而已。
在這種時刻,公玉爻深深覺得有些事早就知道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也免了一家人日日揪心,在絕望和悲傷之中等待著那一日的來臨。
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