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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乎還想要扯開她的衣襟,脫掉她腳下的鞋子……
他們說她是妖。
如果她是,他們又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夠如此簡單的捉到她,憑什麼認為他們能夠欺辱她?
這個地方她從未來過,他們應該也從未見過她。
他們長相憨厚淳樸,帶著一身泥土的氣息,住在一個看起來美麗而安靜的山谷裡。
那他們的性格也應該是淳樸的、善良的,會對一個孤身而來的女子不遺餘地展現自己的熱情並提供幫助才是。
就像北地邊城的牧民們一樣,給她食物充飢,給她氈子保暖,勸誡她遠離危險。
他們無親無故又無冤無仇,怎麼就會落到這種地步呢?
這個‘夢’讓公玉卿百思而無解。
‘夢’裡她殺光了男人,醒來後手中掐著一個僅剩半口氣的少女,腳下踩著個驚駭欲絕的農婦。
現在的她們看起來那麼害怕,那麼絕望,滿眼都是祈求。
先前的她是不是也有著同樣的神色?
公玉卿的頭忽然暈了暈,掐在少女頸上的手指不由得又緊了緊。
她的手只要再停留片刻,少女就會一命歸西。
等到再將農婦也殺了,曾欺她辱她的便不存在於這個世間了。
恍惚中聽到‘唔’的一聲呻吟,公玉卿閉上眼睛嘆息一聲,面上露出些悲喜不明的神色來,說不出是懊悔還是輕鬆。
片刻後公玉卿睜開眼睛,盯著少女幾成死灰色的眼睛看了兩眼,緩緩鬆開了手,抬起腿來將方才發出呻吟的男人一腳踢了出去。
有些事一旦做了便如同踏上了不歸路。
若問她這些人該不該殺?
她會回答該殺。
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抓了起來,打罵之外還伸出了祿山之手。
如果那個女子不是她呢?
或者她沒有因為強烈的憤怒而失去理智同時又恢復了些修為呢?
那她的下場會是什麼?
她可能會被人一把火燒成灰,然後連自己為什麼而死都不知道。
如果她真死了,那麼她便是隻剩下魂魄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將整個山谷夷為平地。
但是她並沒有死,那些欺她辱她的似乎也罪不至死。
該殺和真的動手,其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她還沒有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在她近乎沒有意識的那段時間裡她都沒有痛下殺手,現在恢復了神智的她便更加不會了。
如果先前她將那些人都殺了,想必現在也不會覺得後悔。
但是沒殺……似乎還是令她鬆了口氣。
她有自己的善惡準則,殺只殺罪無可恕之人。
而這群欺了她辱了她的……
她的心情有些複雜,複雜到她看著農婦的眼神愈發古怪起來。
她的眼血紅,衣血紅,頰上的指印亦血紅。
這個時候要是有人說她不是妖,公玉卿自己看見自己的話都不會相信。
妖便妖罷!
她不是妖的時候要任人擺佈的話,那麼她寧願成妖。
在農婦驚駭欲絕的眼神中,公玉卿緩緩收回了踏在她胸口的腳,緩緩蹲下身子,用一種溫柔到駭人的聲音說道:“說,你們為什麼捉我?”
農婦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即便身上如山般的壓力消散了也不敢稍動。
她迴避著公玉卿血紅的眼,‘咕嘟’一聲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說了你不殺我嗎?”
公玉卿捕捉到了農婦眼底的希望和狡黠,溫柔的笑道:“你覺得自己現在有本錢與我談條件麼?”
“沒……沒有。”
農婦出乎意料的通透。
事情的起因也同樣出乎意料。
不是公玉卿想像中有妖孽在谷中作崇。
谷中有轉世神女坐陣,村民們的日子過的無比太平。
捉拿妖孽竟是海神爺的旨意。
公玉卿沉著臉,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說是那隻鯰魚精讓你們捉我,欺我、辱我?”
“姑奶奶可不敢亂說,小心海神爺聽到發怒。”
即便自己的性命都快不保了,農婦在聽到公玉卿說海神爺壞話時仍然滿臉緊張的想要阻止她的不敬。
“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誰也管不著。”
公玉卿冷笑一聲道:“鯰魚精是怎麼跟你們說的,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