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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成了脆弱、無奈和傷感。
他本應被人敬畏的,卻在他人眼中收穫了太多的侮辱,這一點連公玉卿都不能忍。
別人可以憎她厭她恨她,但不可辱她。
那般淫邪的目光未看在她身上她都無法忍受,何況是九方離呢。
他便是不會受人愛戴景仰,至少也應該被人敬畏著才是……
他不是傻子,她也不是傻子,方才沒感覺到他的殺意不代表他便沒有殺意。
她匆匆離開是因為討厭那些個眼神,更怕他被人激起了殺意令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連她都想殺人了,何況是他?
她若殺人,會有一個又一個的跟屁蟲找她麻煩,給她限制。
但若殺人的是九方離,誰又能將他如何呢?
他大可以瞬間滅了滿街之人再瀟灑走人,就算天帝冥王追查到他身上又能如何呢?
聽說當初人間混戰的時候妖界與魔界都插了一腳,結果還不是不了了之。
就算他惹得人神共憤了,他也是一界之主,真的追究起來便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到頭來能不能讓他伏法不知道,反正哪界都討不到好去就是了。
說不定現在他正期待這一場大戰,能夠順便將妖界那些個討厭的蒼蠅一舉消滅。
公玉卿想到這裡,突然覺得頭疼起來。
不管他想什麼做什麼,她都不想參與其中。
現在她只希望能夠快些迴歸到從前自由自在的日子裡,就是能夠回到苦海也是好的。
可是看九方離的態度,她離開的希望很渺茫。
公玉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帶著莫明笑意望著她的九方離眼神突然一凝,而後突然揚起手掌,對著身後彈出一縷細如髮絲的紅色霧線。
霧線電射而出,無聲消失於樹木深處。
嗯?
九方離眉頭一挑,眸光突然變得深邃起來。
他敢肯定有誰曾經跟蹤過他們,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的,在他好不容易斷出大致方位時,卻又失了那位的行蹤。
能夠在他面前裝神弄鬼的……
會是誰呢?
妖界那群蒼蠅可沒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跟蹤他,他們也沒這個本事跟蹤他,那麼這件事情便有趣起來了。
九方離懶懶一笑,垂首對著滿面糾結的公玉卿道:“你可還想去別處走走?”
語聲溫柔,神情繾綣,像徵詢妻子意見的丈夫。
公玉卿既沒發覺他先前的舉動也沒察覺到他詭異的神態,只是懨懨的搖了搖頭。
九方離道:“那我們便回去罷。”
公玉卿扯了扯唇角,輕輕點了點頭。
她便是再不願意與他糾纏,他若不肯放人她也沒有辦法。
先前想過最多不過是捨身保魂逃出生天,現在倒慶幸自己沒有衝動了。
九方離心機深沉,怕是早想到了她會有這樣的想法,所以即便是她狠得下心來,怕是魂魄也逃不出來。
那麼現在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到此處,公玉卿不由又有些自嘲。
她現在如同囚犯,她才是真正可憐的那一個,而她竟然在不久前對囚禁著自己的混蛋生出了憐憫之情,她還真不是一般的愚蠢!
回到妖山之後,九方離並未像往常一樣去大殿,而是直接回了寢殿。
兩人站在殿內,九方離淡淡道:“你似乎有些疲累,去睡一陣罷。”
“唔。”
公玉卿懶洋洋應了一聲,慢吞吞走進了內室。
她睡的屋子相對來說不算大,不過那個相對是對照九方離睡房來說的。
在他的地盤上,不管什麼都造的額外的大,就連屋頂都高的驚人,人在其中只覺自己分外渺小也分外孤寂。
一張四面垂掛著床幔的大床居於室內正中,也正好對著九方離的大床,兩屋之間的拱門又高又闊,跑輛馬車似乎都沒有問題。
如冰雪堆砌的屋中沒有取暖的東西,原本倒也不冷,不過眼中所見的一切皆是冰雪之色,只有將床幔垂下將自己遮擋在紅色的小世界中時才會隔絕外面的清冷。
但那紅又太鮮豔太沉重了,身在其中就好似被困在一副大大的紅棺之中似的,讓人無法徹底的放鬆下來。
公玉卿從來到妖山後便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令她壓抑的不僅僅是九方離,還有整體的環境。
要麼寬闊的疏離,要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