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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命進駐當塗,趙營長為何拒之門外?”喬安邦踏步向前大聲喝問。
“營座,你聽,這就是保安團團長喬安邦。”楊虎明指著城下對趙庚元道。
“喬團長息怒,情勢所迫,趙某不得不萬分小心啊。”趙庚元不溫不火道。
“國難當頭,大敵當前,謹慎是有必要的,正是小心無大錯。”喬安邦點了點頭道:“趙營長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入城?”
“可以,但是隻能你一人進來!”趙庚元語氣依舊道。
“媽的個八子,得寸進尺!”警衛連連長王根生怒罵而出,旋即對喬安邦道:“團座,這群人不知好歹,咱們轟他狗孃養的,打進城去看他狗日的讓不讓入城。”
喬安邦當即喝道:“胡鬧!如今日寇強兵壓境,大敵當前,我們團結還來不及呢,怎麼能向自己的同胞開槍呢?”
“可是,這群四川佬實在太不識抬舉了。”王根生苦著臉道。
“行了。”喬安邦抬手製止了王根生,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進城。”
“團座,還是別去了,安全第一啊。”王根生急勸道。
“放心,只要他們還是中國人,還是一群有血性的中國人,就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喬安邦揮了揮手,旋即大步朝城門走去。
“營座,喬團長來了。”楊虎明指著城外提醒道。
“嗯!”趙庚元看著喬安邦真敢孤身一人入城,不禁暗自點頭:格老子的,是條漢子。
“走,跟我下去會會這個民團團長。”趙庚元轉身就走。
“營長,他現在是虎賁一團團長了,是正規的中央軍了。”楊虎明連忙跟隨提醒道。
“格老子滴,老子說他是民團團長,就是民團團長。什麼狗屁中央軍,不就是一個稱呼,能打鬼子就是真正的爺們。”
二人說話間已經下了城樓,恰好城門已經開啟,幾名川軍士兵打著火把,將喬安邦帶了進來。
“喬長官,這位就是我們營座。”楊虎明見到喬安邦連忙介紹。
趙庚元瞪了一楊虎明,楊虎明立即閉嘴後退了兩步。
喬安邦見狀釋然一笑,旋即主動敬禮道:“趙營長,別來無恙。”|
趙庚元隨意的回敬了一禮,故作冷漠的道:“喬團長,這半夜三更的你們不在馬鞍山待著跑這裡來幹什麼?”
“趙營長,目前國崎支隊已被我部重創,殘部倉皇撤至溧水一線,短時間內不可能恢復戰力。而日軍第18師團現在正在猛攻蕪湖,我部奉南京衛戍戰區司令部命令,火速馳援蕪湖。”喬安邦見趙庚元沒有厭煩的意思,頓了頓繼續道:“趙營長,蕪湖和當塗唇齒相依,唇亡齒寒的道理我想你也懂吧?一旦蕪湖失陷,日軍必定分兵進犯當塗。所以我想請趙營長帶上你的部隊隨我一起馳援蕪湖。”
“哼,格老子的,我們川軍自打出川抗戰來,輾轉數千裡來到淞滬前線,和東洋鬼子拼了幾個月,人馬打光了,武器彈藥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也不見國民政府給我們補充一槍一彈。老子憑啥子要和你一去增援蕪湖。”趙庚元頗為不滿的抱怨道。;
喬安邦聽的心頭一酸,趙庚元所說確實不假,其實在抗日救亡的戰場上,很多地方軍的遭遇都是一樣的,拿東北軍來說,蔣委員長有意消耗打擊,很多部隊在前線打殘了撤下來後,根本就沒得補充,直接被整編到其他部隊去了。
舉個例子,在淞滬會戰後期,東北軍出身的67軍在軍長吳克仁的率領下匆匆趕到前線,恰逢日軍第10軍杭州灣登陸,吳克仁臨危受命保衛松江城,率領全軍將士在松江城和鬼子血戰數日,吳克仁本人也在突圍時不幸犧牲殉國。
而損失慘重的67軍撤退到後方後,不但沒有得到任何補充,直接被撤了編制,殘部被整編到了第47軍。
當然,這也是蔣委員長對當初西安事變東北軍的兵諫耿耿於懷所致,須知67軍前身便是當年九一八事變守衛北大營的東北軍第7旅,張學良的王牌部隊。
而川軍,就拿趙庚元所在的26師來說,全師四千餘人裝備簡陋,彈藥不足,但是全師官兵懷著殺敵報國的熱血決心,在淞滬會戰中與日寇殊死拼殺,其戰績是淞滬會戰中少有的幾個師之一,多數中央軍也不如26師。
而經過淞滬一戰,26師損失慘重,很多部隊在突圍中就被打散了,卻是沒有得到兵員或者武器彈藥的補充,本來趙庚元的三營從淞滬戰場突圍時只有一百餘人,現在的三百多人大多數是一路上收攏的各部潰兵,他們中間有中央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