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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
“所以我這個幌子,其實不是那個淳于家小孩的幌子,或者說我們倆都是幌子,誰最關切這件事兒……”
這話說得有些繞,但話說到最後,楚維陽怔怔的看著馬管事,兩人盡都明白著那些言外之意,只覺得深春的樹海里,彷彿裹著萬里寒霜,教人不寒而慄。
馬管事艱難的咧咧嘴。
“得是甚麼樣的福氣,能教你給丹霞老母當幌子!”
楚維陽嘬了嘬牙花子,咧著嘴似笑未笑,然後掂了掂手裡的木匣。
“我這點兒腦子,糊弄閆見明都夠嗆,他回了山門,若是將過程都盡數說了,恐怕隔著千里萬里,丹霞老母也已經將我看透。”
“她未必沒有預料到,我能夠猜度到這一步。”
“所以寶材翻了好幾番,盡都是賣命財,她希望我強大起來,但又不至於強大到失控的地步。”
“那麼這部毒經,原委說得再曼妙高深,恐怕未必能如我的意。”
說著,楚維陽漫不經心的將那枚墨綠色玉簡從木匣中捏起,輕輕地貼在眉心處。
神念兜轉,一道道陌生的文字在心神之中流淌而過。
良久之後,楚維陽睜開眼睛,低著頭默默地看著手中的玉簡一點點潰散去靈光,最後化作齏粉,從指縫中隨風而去。
又輕輕捻著,抹去掌心最後一點灰燼與塵埃,楚維陽像是看到了盤王元宗五百年前一段因果故事的結束與逝去,在後人的無聲喟嘆裡,一點點湮滅在光陰歲月裡。
一旁的馬管事,已經閒極無聊的在撓自己的頭髮,此刻看著楚維陽不言不語,旋即問道。
“怎麼樣?要我說,你本就不該報太大的希望,《青竹丹經》我沒聽說過,可甚麼五百年前扛鼎的人物,聽來就像扯淡也似,你們盤王宗大貓小貓兩三隻,凋敝多少年了?期間幾百年,山野裡連人樣都混的快沒有了,這樣的扛鼎人物,也配談創經?耶耶扯塊腳皮下來,都要比他那幾個字耐看!”
聞言,楚維陽斜斜的瞥了一眼馬管事那已經不復存在的下半身。
“管事,說得很好,以後不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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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日。
摘風樓前。
楚維陽摶泥制甕,半人高,水桶粗的厚實陶甕擺在平坦的地面上。
一旁馬管事坐在木椅上,拿手撐著身子,探著頭往甕裡看。
大甕中,幾種樹海里尋常可見的靈草靈藥,被楚維陽尋來,細密的鋪了一層又一層的草墊,而在這些草墊之中,一枚枚蛇卵恍若羊脂白玉一樣,錯落有致的被楚維陽平鋪在了草墊中。
內壁上面,有幾處刻意挖出來的坑洞,被恰到好處的鑲嵌上了十餘枚靈石。
換成尋常時候,楚維陽斷沒有這麼大的手筆將靈石用在這上面,到底還是旁人給的浮財,用來毫不心疼,頗有些揮金如土的豪橫氣勢。
這些靈石高低不同的鑲嵌在內壁上,仔細看去時,隱約有幾分玄奧在,恍若是佈下了某種陣法,將整個大甕的內裡氣機束縛於一處。
若日月迴旋,像星斗列天。
伸出手,將最後一層草墊鋪在最上面。
一枚枚蛇卵盡數隱沒在靈草靈藥之中,連靈石都被遮掩在其間,楚維陽這才直起身來。
他有些猶豫的抬起手掌,放在大甕正上方,然後以劍鋒劃過掌心。
霎時間,殷紅的鮮血一點點滴落大甕中。
肉眼可見的,隨著楚維陽的鮮血滴入其中,有著一縷縷蒸騰的晦暗霧靄從楚維陽的血跡之中散逸開來,那是極其精純無比的煞炁,朝著四方浸染,愈演愈烈的同時,又被靈石布成的陣法,緊緊地拘束在內壁之中。
而與此同時,一樣變化鮮明的,則是楚維陽那一點點變得煞白的臉色。
到底是病體,只一會兒楚維陽就覺得眼前眩暈,趕忙將壓在舌頭底下的龍虎回元丹吞下。
灼灼熱流流淌向四肢百骸中,楚維陽這才像是活了過來,又看到掌心處傷口有癒合的趨勢,遂毫不猶豫的又劃了一劍,這才將長劍拋到一旁,提振起精神來,以手捏成劍指,點在手腕處。
一時間,楚維陽口中振振有詞,含混的語調配合著神唸的變化,引動著體內法力的兜轉。
不一會兒,那掌心傷口處,原本嫣紅的鮮血,便陡然變得暗紅起來,最後幾乎成了烏紫色,只一眼看去,便像是甚麼毒物一般。
與此同時,幾乎被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