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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正因此,這部功法另闢蹊徑,不再氣海丹田之中瞎折騰,反而先一步用功在中丹田處。
修行時需備以毒物,而後以觀想輔之以手印,於絳宮心室中引一縷心火出來,而後,拿這一縷心火去引毒物之中的毒炁。
此火相虛,本是氣血顯照,而人身氣血尤善熔鍊諸物。
因是,一經煅燒,毒炁隨即與心火煉在一處。
而後再引著這縷毒火,復返絳宮心室之中,直拿心火本源將之裹起來煅燒。
如是,一縷毒火又要煅燒去九成九。
可餘下那縷,重歸心火之中,兼具毒道,復又溫潤。
最後,再入定觀想道圖,於渺冥之中引來一道元炁,煉在心火裡成毒道法力。
如此,一次修行,甚至不經周身經絡脈輪,只在絳宮方寸地裡折騰,保護了肉身在修行之初不受毒物直接侵蝕,又彰顯了法門之玄妙。
又因為在修行密語之中,常以“青龍”代指“心火”,而毒物之中,又以蟾蜍最邪。
而這樣的指代,又和古籍之中記載的久遠故事得以印證——
傳聞昔年時,曾有大能,於外海以蛟龍為餌,釣深海蟾妖。
故而那觀想的道圖,便命名為《青龍釣蟾道圖》。
而不論是青龍還是心火,又皆是火相,亦稱大日。
而火中煅火,則是純陽之景。
故而再回看,《大日純陽釣蟾功》,竟有幾分道理幽深的韻味。
因此,等楚維陽緩緩睜開雙眼之後,他刻意的瞥了馬管事一眼,年輕人仍舊沒有說話,只是那目光之中透著些憐憫,透著些欲言又止。
可沒等馬管事反應過來,楚維陽已經捧起白玉毒蛇,緩緩地走到丹爐近前去,開始琢磨著怎麼將這尊丹爐開啟,好教玉蛇也能大快朵頤。
原地裡,馬管事拉著一張臉,只得猛地拍著籮筐的邊沿。
“怎麼了這是?怎麼……”
“嘿——!”
“這是甚麼人性!有話你倒是說吶——!”
“我怎麼了我就,你拿那眼神兒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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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髓河口。
遍地蔥鬱的草原上,遠遠地看去,越過細密的河網,不遠處便是鬱郁樹海,滿眼的翠玉顏色,直教人頓覺心曠神怡起來。
柔和的風中,清海道人負手而立,他仰著頭,幾乎陶醉的感受著徐徐春風拂過,雙眼微微閉著,像是沉浸在其中一樣。
而老道的身後,則是重見天日的謝姜與靳觀。
只是此刻,兩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大好看。
連謝姜也嘟著嘴,似是有些委屈,又有些羞愧。
好半晌,到底是女孩兒,謝姜湊到老道身旁,拽著老道寬大袖袍的一角,輕輕地搖晃著。
“大師伯,弟子知錯了……您別不說話好不好……”
聞言,清海道人轉過頭來,臉上仍舊是那似曾相識的和煦笑容。
老道抬手輕輕地拍了拍謝姜的手背,緊接著搖了搖頭。
“孩子,師伯何時說過你們的錯處?”
“懂得了在那等絕地裡,被人拘禁了還要想辦法使個驅狼吞虎的法子,你們已經很了不起了,師伯很滿意。”
“老實說,歷劫補經,一代代截雲山的先賢們,再算上我們四個,剖肝瀝膽,累死累活都沒做成的事兒,憑甚麼因為祖師臨死前說得幾句話,就得把千鈞的重擔全壓在你們的肩膀頭上?”
“都個頂個的是好孩子啊。”
“做不成,做錯了事兒,才是正經的尋常道理。”
“師伯不是不想說話,而是這輩子說短也長,說長也短的,如此人間美景,總是看一眼少一眼的,你們還年輕,該多看一看的。”
如此,老道猛地頓了頓,約莫兩三息的時間之後,方才開口道。
“倘若是吾宗截雲經沒能補全,師伯我許是也就眼眉前這段日子的壽數可言了……”
聞聽此言,登時間,謝姜與靳觀的眼圈都紅了起來。
老道笑著搖了搖頭。
“這都是命,是天爺給的定數,只是倘若真個能歷劫補經成功,師伯總要念你們倆的好呢。”
“不過,不成也無妨的,無妨的……”
“只是這樣,師伯要囑咐你們的話,也是說一句少一句嘍。”
“眼光得放的長遠,得看到目力所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