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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婆」時,他都還十分明顯的抽動過嘴角。
好半晌,只見那殺機不斷的醞釀,卻始終未曾有落下來的跡象。
終於,閆家年輕人復又笑著開口。
「再怎麼樣,離恨宮也未曾煊赫到一嫡傳道子憑空傳書,就可以不管不顧殺另一位大修士的門人罷?道友,你猜的不錯,貧道便是庭昌山門人,名喚閆見微,只是甚麼後手,甚麼丹青元宗,說法未免太過無稽了些。
貧道所修,實乃閆家家傳功法,《黃庭午火三陽訣》與《玄闕子水七元訣》兼修,這都是玄家早就有聲名的功法,不過是經了老母指點、調和,才有如今的氣象,道友妄自議論大修士,難道不怕也有人隔空殺你麼?
說到底,咱們能在這兒撞見,無非都是去鎮海道城除魔衛道的,從來,唯有在道城歷經過獸潮的道子,才是真正諸宗的妖孽天驕,才是往後可能的扛鼎之人,你我實在沒必要為了逞些口舌之利,非要在這兒決個生死罷?」
自始至終,閆見微都有一種十分獨特的氣質,他仿若有著幾分世家子不經世事的單純,可偏偏有時候話中密不透風,露出些玄家重清淨而不染因果的意蘊,只是等話音落下時再去體悟他話裡意思的時候,偏生又有了幾分元門的蠻霸。
兩人半懸空四目相對,忽地,某一瞬間,那離恨宮大師兄兀自大笑起來。
「好!好極了!你這廝頗對我脾氣!閆見微是罷?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你說的對,沒必要為了口舌之利在這兒決生死,貧道離恨宮鍾朝元,既然都是為的歷經獸潮而來,閆道友,不妨同行一段?同去靖安道城,可好?」
鍾朝元最後所說看似是問話,實則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原地裡,閆見微像是沒怎麼多想,便靜靜地頷首。
「好,那便聽鍾道友的。」
話音落下時,鍾朝元的笑聲更盛,仔細聽去是,交雜著腳下煙塵長河的嗚咽風聲與淒厲吼聲,恍若是洶湧天象下連綿不絕的雷聲。
可是忽然間,那震響的笑聲猛然間一收,再看去時,鍾朝元沉鬱的臉上滿是陰冷神色。
「咱們在靖安道城再做過一場,就以記載的功勳來比較高下,你若是贏了,我自沒話說,需得再叫你這個道友多活一陣,可要是你輸了,不用玉簡傳書,我親自出手來殺你!」
話音落下時,閆見微立身在水火太極上,像是沒聽到鍾朝元的威脅一樣,仍舊溫吞的點著頭。
「好,都好,盡都依鍾道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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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海,極深處。
海底蛇窟之中。
連綿的雷鳴聲不知何時消弭於無形中,偌大的蛇窟裡,連蛇老那蒼老的聲音,似乎也停止了誦唸。
可是無端的,像是幻聽一樣,不時間仍舊有著冥冥中的聲音響起,彷彿響在所有人的心頭,彷彿是蛇老滄桑的聲音隔著
渺遠的天地傳遞而來,模糊不清,含混呢喃,可偏生不論教誰聽得了,都能夠清楚的明白蛇老誦唸的是甚麼。
噬心喚命咒!
可在看去時,唯有蛇老仍舊立身在原地,分明緊緊地抿著嘴,一言未發。
只是或許今日裡蛇窟中煙塵過甚,竟映照得蛇老臉色愈顯蒼白了些。
反觀此刻,蛇窟之中的諸多蛇妖,雖然沒了早先時的機械與呆滯,可隨著雷鳴聲的戛然而止,一眾人卻盡都像是脫力一樣,四仰八叉的跌倒、橫躺在了地面上。
他們的臉色同樣煞白著,可是仔細看去時,他們眼眸之中的靈光卻愈發充沛,這會兒,深海之中似是有湍流不斷的朝著蛇窟中灌湧而來,與此同時,則是蛇妖們盡都穩步提升著的修為氣息,彷彿引著靈光的保障,教他們也進一步破開了眼前的瓶頸。
幾位離著蛇老極近的蛇妖,這會兒愈顯得氣焰高漲,似是沒怎麼費力氣,便駐足在了丹胎境界的巔峰,看似離著證道都只一步之遙。
餘下的蛇妖們,也是半妖半人的,人形更多些,仍未蛻變身形的,蛇眸裡也盡都是開智的靈動。
這會兒,連臉色慘白的莫島主,也在艱難的喘息聲中,一點點凝鍊著神華,於腦後懸照出一輪暗紅色的、虛浮的、卻又真實存在的朦朧光暈。
丹胎……
她咧咧嘴,似是想要笑,可又笑不出來,似是想要哭,可淚水又像是被海水帶走了一樣。
最終,那只是沉默著,任由仇恨再度充斥著她的眼眸。
與此同時,蛇老的聲音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