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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除了這一番說法之外,總不可能是真個瞧上了自己這一身煞炁罷?
一念及此,楚維陽遂定下了心神來。
「這般說,倒不必那樣顧慮因果?」
聽得楚維陽這樣問,淳于芷的語氣遂更激動起來。
「怕甚麼,她奉上丹方,不過是羨慕你的修為進境而已,更是貪圖這築基期妖獸的軀殼,真真是想著來分一杯羹而已,既然有所求,你便有能拿捏她的地方,不是魔修麼,那麼些個手段,你好歹也使啊!」
一番話,端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
可這一回,楚維陽也真真的看明白了過來,如是淳于芷現如今的表現,確實是會動腦子,生出了許多心眼來。
到底庭昌山一脈原也是魔門法統,這會兒三個故魔門嫡傳湊在一塊,勾心鬥角的,端是熱鬧起來。
想透了最後一點,原地裡,楚維陽這才轉過頭去,瞧著青荷姑娘,不冷不熱的開口問道。
「丹方呢?拿過來先教我看看再說。」
——
寶瓶江上。
悠悠曠野裡,烈烈夏日粗狂風席捲過天地寰宇間的無垠景象。
那倏忽間流淌在日暈下的靈光由遠及近的劃過。
正此時,一道烏光忽地衝霄而起!
…
唰——!
伴隨著那破空聲,倏忽間,狂風猛然間湧動起來,緊接著,在蔥鬱的沼澤與草原上空化作凌厲的風暴。
下一瞬,水火兩相在天穹上轟然碰撞在一起,緊接著,相互磋磨間,那焰火相煙花一樣潰散開來,而那烏光同樣蒸騰成了水汽。
緊接著,在洶湧的風暴之中,那水汽倏忽間凝結成磅礴大雨落下。
一時間,寶瓶江清澈如鏡。
那道日暈下兜轉的靈光忽地一頓,緊接著,是淳于淮的身形從靈光中走出,兀自在半懸空裡顯照。
冷冷地凝視著那寶瓶江,淳于淮忽地開口高聲戾喝。
「這漫天的魚腥味兒……哪裡來的外海泥腿子,也敢阻庭昌山門人行走!」
話音落下時,卻是一道極喑啞的聲音迴響在四面八方蒸騰朦朧的水汽裡。
「哈,性命不諧,表裡不一,也不知丹霞老母又怎麼用出這樣陰狠的招式來了,只是……你真把自己當成庭昌山的甚麼人物了?
魚腥味兒?外海泥腿子?這樣的話,便是丹霞老母都不敢當著人面言語,只你這張嘴,端是取禍之道,看來老母是真個老了!
教你個乖,你娘我是天泰道城一脈修士,名喚謝成瓊,今日攔下你,奉的是鎮海七十二道城聯名法旨!怎麼樣,聽不聽真?」
話音落下時,漫天層疊交纏的水汽倏忽間凝鍊起來,端看去時,哪裡還有狂風和暴雨,仔細看去時,卻是一道道經幢化作大幕垂落,
彼此交纏間,正好將淳于淮圍困在了正中央,一道道靈光兜轉,教淳于淮沒了進路,遂也沒了退路
而在淳于淮正前方那厚重的大幕後面,一道影影綽綽的朦朧身形顯照。
分明比眼前的人還高了一道修為境界,可許是教謝成瓊叫破了跟腳的緣故,淳于淮生是一點底氣都無,只覺得這會兒不論怎麼樣出招,九成九都要折在此人手中。
可一聽得七十二道城聯名法旨,一時間,淳于淮也不敢再怠慢絲毫。
但若是就此俯首低頭,卻也尤有幾分羞憤和不甘心。
就這樣心思擰巴著,淳于淮到底還是抱拳行了一禮。
「不知法旨垂訓,有甚麼指教?」
話音落下時,回應淳于淮的,是厚重大幕後面,謝成瓊的冷哼聲音。
「我若是年輕個幾十歲,似是你這樣的刺兒頭,縱然是越階一戰,都需得分個生死!」
謝成瓊幽冷的話落下,無端的,反而教淳于淮心底裡一寒。
只是聽著那滿蘊風霜的話,淳于淮便幾乎篤定,眼前人真切的具備著這樣的力量。
緊接著,便聽那人聲音裡緒忽然散去。
「好教你知曉,七十二道城諸城主頒下法旨來,言說外海妖獸潮在即,凡身在寶瓶江以東的修士,聞聽得法旨口諭,如金丹大修士親臨垂訓,即刻起趕赴道城駐守,不得有誤!」
話音落下時,才聽得謝成瓊忽地又冷笑了一聲。
「淳于……甭管你是東山淳于家的誰了,聽個真,被吾天泰道城徵兆了,隨我走一趟罷!」
話音落下時,原地裡,淳于淮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