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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弟子的身份,陰謀、詭計、陰狠、笑裡藏刀……
再看去時,那女人漲紅著臉,暴起的青筋裡面像是有甚麼蟲豸蠕動一樣,很快,竟然有著恍若是花粉凝結成的暗金色紋路,一點點的順著那蟲豸的蠕動,爬滿了那女人的面孔。
一個人非得裝作無事發生,另一個人又非得目不轉睛。
他不清楚,青荷姑娘是不是真的如同話語裡講的那樣深恨乾元劍宗。
「知道了,主人。」
層層經幢化作霧靄,將四下裡疾風驟雨般的風浪盡都排開。
這會兒,楚維陽還有心思回想著青荷姑娘整個過程裡鬥法的細節,不遠處,那青荷看也不多看那女人的屍骨一眼,身形折轉過來的瞬間,目光就落在了楚維陽的身上,挪也挪不開。
「我是從鎮魔窟中逃出來生天的人,最一開始的時候,我只想活著,他們在那兒有多少的算計,我並不…可後來,一路的奔逃,眼見得爭條活路是那樣的難,我學會了四時劍,我殺了庭昌山弟子,奪得了這劍宗靈物,從那一刻開始,我是第一次那樣真切的希冀因果的力量是真實存在的!唯有如此,唯有那自古來高難問的天意,才能夠教他們吞下苦果!青荷姑娘,盤王宗到我這兒只剩下根獨苗,我不是一個人在活著,我的身上,也不知是我一個人的無窮恨意!」
這是一個元門大教嫡傳弟子該有的見識。
緊接著,再看去時,那女人整個人僵立在原地,那一道道暗金色的紋路像是約定好的一樣,盡都在這一瞬間,交纏著崩潰開來,那飛濺出的烏紅色血雨裡面,帶走的是那女人最後殘存的生機與本源。
…
沒由來的,青荷姑娘竟然覺得呼吸一滯,整個人的心神都在其中顫抖著。
楚維陽將手中法劍收起,一道法印打落的時候,遂引著那孤舟往靈浮島岸邊駛去。
話說到最後,青荷姑娘的肩膀復又顫抖了起來。
連帶著楚維陽,她自己,還有著靈浮島,忽然間都變得鮮活了起來。
青荷姑娘手捏著符籙,引動著百花煞炁,就已經是橫在那女人面前的天塹!
唰——!
又是一道風塵迎面刷落下來。
「你剛剛用出來的,是乾元劍宗的四時劍法?更準確說,是《夏時劍》?」
鮮血兀自噴湧著,那女人便這樣直挺挺的往後傾倒而去,遂跌落下舟頭,打散了一團白色的浮沫,淹沒在了海水裡。
只是這會兒,師雨亭的師父輕輕地伸出手來。
只是聽著那聲音裡的歡快,活似是淳于芷正面對壘贏了青荷姑娘一樣。
——
與此同時,深海,百花樓船舫中。
可沒來由的,青荷姑娘竟兀自隨著這股心氣兒洩去,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
原來,有時候只是
說句話,都是那樣艱難的事情。
可楚維陽很明白,倘若是青荷姑娘真個用上百花樓的法門,只憑著情緒的變化,是辨別不出真假開來。
乾元劍宗,截雲一脈,金丹大修士清溪道人,宋清溪!我記得清清楚楚,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對視間,楚維陽空洞的眼眸裡似是蘊藏著震動人心的力量。
沒有來的心底慌亂,這一刻,百花樓的諸般法門,那曾經用過的天花亂墜般的話術技巧,竟然都被青荷姑娘忘得一乾二淨。
聞言,青荷姑娘忽地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見她又開口說道。
「你問這個做甚麼?」
她彷彿不是在災劫裡被迫寄身楚維陽身旁,為奴為僕。
話音落下時,楚維陽又旁若無人的像是甚麼都沒聽到,只是心神之中,卻是淳于芷的竊笑聲響起。
只是凝視著那空洞的恍若幽暗石窟裡森森鬼蜮一樣沉鬱的眼神,青荷姑娘明白自己該說些甚麼的,可張開口,支支吾吾半天,那想要發自肺腑的聲音,卻忽地堵在了她的喉嚨裡,竟一字都說不出。
可既然青荷姑娘展露了某種歸屬一樣的情緒,楚維陽不介意給她一種同仇敵愾的共鳴。
楚維陽沒再凝視青荷姑娘太久的時間,等到她回過神來,終於憋著一股勁兒,想要再開口的時候,楚維陽卻越過她的身形,看向那愈發轟隆著壓迫而來的滔天巨浪,楚維陽忽地開口。
疾風驟雨從那羊脂白玉一樣的指尖滑落,可等那女人將手收回來的時候,輕輕捻在指尖處的,哪裡還是甚麼風雨落下的水汽,卻是一點猩紅暈散開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