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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天數,說到底,仍舊是她丹霞老母先放棄我性命的!”
“我之前想要活著,不論是甚麼法子,只要是活著就好。”
“我活下來了!”
“往後我想著有一天得報了這個仇,不論是甚麼法子,能報仇就好!”
“你幫我,我也願意幫你!”
聞言,楚維陽腳步一掰一扣,頓在原地。
他輕輕拂過劍脊,又屈指在劍鋒出輕輕一彈。
“往後也是要做劍靈的人,芷姑娘,還是你告訴我的,這靈物煉入劍器裡,便恍若是握住了成就證道寶器的門徑鑰匙,真個到了那一天,你這一點真靈與金丹大修士也無異,到時候那老虔婆若還活著,你自己的仇,自己報!
曾經鎮魔窟裡,我很是明白一個道理——人既然活著,便須得給自己找個念想才是。
但你說的也對,你幫我,我幫你!”
話音落下時,那劍器在楚維陽的手中嗡鳴顫抖,一時間靈光流淌,九天月華如水一般流過劍鋒,灑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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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海上,一葉孤舟,隨風浪搖曳,顛簸不休。
只是那窄小的船艙走進,內裡卻別有洞天,浩浩乎恍若道宮雲閣,四壁香燭繚繞,立柱盤龍臥鳳,又在最中央處,四四方方的立著八面屏風,繡著些山河雋永、花鳥魚蟲、雲海升日、仙子步虛。
而八面屏風的在後面,則是層疊的經幢一重重的環繞著,頂好的靈蠶絲線編織成的薄紗,再仔細看去,其上以靈墨書著道門玄宗的普世真經,字裡行間盡是溫潤的意蘊,鐵畫銀鉤裡,有楷有隸,自成一家一派,乍看去時似只觀瞧得了本經,可細細回味的時候,卻像是看盡了前人註疏手札。
而在透過那一重重環繞的經幢,看向最內裡的時候,方才瞧見那妙雲霧靄一樣蒸騰的淡雅香氣裡,竟是一面寬闊柔軟的雲床,一層層恍如雲團的黑紗裡,是師雨亭橫臥其中。
黑紗裡,一隻手伸出,託著額頭,一隻手落下,下意識的捻著一面團扇。
淡雅的香氣之中,美人的呼吸聲悠長,恍若是沉睡在美夢之中。
那一屋之外的海浪和孤舟,似是與她毫無干係。
也正此時,忽有一陣腳步聲響起,師雨亭像是忽然間驚醒過來,抬頭看去時,卻見一侍女悄然立在正前面的屏風前。
慵懶的聲音從雲床中傳出。
“這會兒……是甚麼時辰了?還有多久到靖安道城?”
話音落下時,那站在屏風前的侍女幾乎抖了抖肩膀,打了個寒兢之後,才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回師伯,到靖安道城還得有兩日的航程,方才有海中大妖乘浪路過,只是見得了懸在船頭的祖師法旨,也沒言語甚麼,徑直走了,師伯,我……”
那侍女越說越是顫抖,話說到最後,幾乎失語。
層疊經幢中,師雨亭忽地笑了起來。
“怕甚麼?師伯又不會怎麼著你,有甚麼事兒直說便是,遇了麻煩,解決麻煩,這才是正道,只你在這兒哭哭啼啼,若真耽擱了正經事情,到時候你有幾條命來還給師伯?”
聞聽此言,那侍女才像是回過了神來,定了定心念,開口說道。
“師伯恕罪,就在剛剛,前一步到了靖安道城中的師姐玉簡傳訊過來,說……說師門留在道城的那個釦子,那個叫董衡的……”
師雨亭眉頭挑了挑,這會兒像是徹底去了睡意,趕忙追問了一句:“那個叫董衡的,怎麼了?”
砰——!
那侍女應聲便直接跪在了屏風前。
“他……死了!”
死一樣的寂靜。
沉默之中,只有那侍女的聲音仍舊顫抖著響起。
“還有一個人,明面上是董衡的表兄,實則是百花樓的暗樁,和董衡是同一天死的,師姐找到了道城的寄命錄,查驗過他們倆的命符,不會有差……”
話音落下,好半晌,師雨亭的聲音方才冷冷地響起來,哪裡還有之前的慵懶。
“查出來這兩人是如何死的了麼?一個人出了事兒是意外,兩個人死在同一天,這是誰與我百花樓不對付!”
瞧見師雨亭的聲音只是變冷,那侍女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回稟師伯,時間緊,師姐也查的了大略,殺他們倆的那人,也沒怎麼隱藏自身的行蹤,是個疑似散修出身的火法丹修,聽說像是姓馬,得罪了劍宗,來道城避禍來著,如今受僱神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