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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當楚維陽將那山河簋中熬煉了足足一整日的寶藥吞入胃囊丹鼎之中煉化的時候,正巧,逢著叩響門扉的聲音響起,等楚維陽循聲開啟門扉禁制的時候,遂見得杜瞻帶著吟吟笑意,看向楚維陽這裡。
原地裡,楚維陽遂也挑了挑眉頭,隨即將玉符捏在掌心中,朝著杜瞻這裡晃了晃。
「杜道友來的正巧,貧道今日還納悶呢,往常時該到了交替輪換養傷營地護衛的時候,怎麼好一陣過去,那符詔上全然沒有動靜,原是杜道友親自登門來了。」
聞聽此言,杜瞻臉上也隨即浮現出和煦的笑容來,這般看,想來是靜心寶藥真個起了作用,此時間的杜瞻,臉上和煦的笑容幾如初見面時那般的純粹,不復有曾經長久桎梏在災劫之中的沉悶與陰鬱。
「楚師兄,你這話也說笑了,正是知曉師兄剛剛從……那邊……給放出來,想著師兄這一行很是不容易,這才想著多教師兄休息幾日。」
說到這裡,哪怕身處在庭院之中,四下裡盡都有著篆紋禁制的庇護,杜瞻仍舊像是避諱著甚麼一樣,忽地壓低聲音復又說道。
「今日清晨,寶瓶江一行的許多事情便已經開始傳開了,都曉得神宵宗的範老要因之而有所行動,不論他成不成,這事情的根由最初時都發源在師兄的身上,這天底下從來都沒有那邊證道金丹的人還不曉得成與不成,這邊兒因果的根由就先出差池的事情。
因是,吾丹宗的長輩們也很是斟酌了一陣,惦念著師兄這裡的安危,不願意看到原本該是一樁美談的事情,反而要在這兒壞了意味,所以宗門長輩便想著教師兄多清淨一陣,當然,也不是甚麼名目都沒有,是要教師兄執行守護煉丹房的要務,就在這坊區裡。」
聞聽此言,楚維陽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神宵宗的範老準備藉著這樁事機嘗試證道金丹,這是所有人在最一開始都能夠猜到的事情。
畢竟,一位駐足在丹胎境界絕巔,壽元幾乎要終了的經年老修,忽然間折騰出這樣的聲勢,為了一樁事機百般奔走,其目的除卻證道金丹之外,幾乎教人想不出第二條路。
也正因此,連帶著丹宗對待自己的態度都變得和善之中愈加溫和。
一念及此,不知想到了甚麼,楚維陽忽地一挑眉頭,頗詫異的看了杜瞻一眼,忽地開口問道。
「甚麼時候,杜道友與貧道說話,也這樣遮著掩著了?倘若貧道沒有猜錯的話,貴宗某幾位長輩,是不是也興了同樣的心思?」
聞聽此言,一時間,杜瞻曉得更為靦腆了些,他許是真個有些不大好意思,笑到最後,還是先撓了撓頭,這才開口道。
「嗨——!這天底下,又有幾人,面對著證道金丹的機會還能不動心的?尋常時候,只一枚能提升底蘊的寶丹,怕都是能教人打出狗腦子來,更何況是災劫裡面真正的事機與因果,這等事情,倘若是處理的好了,倏忽間無邊氣運之力加持,便能教人立地洞開那道門扉。
只是,一來訊息還未徹底傳開,這二來,神宵宗範老那裡,到底也四下裡奔走,遮掩去了許多訊息線索,誰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一樁甚麼樣的能夠教人證道金丹的機緣事機,因而……楚師兄,我便也直說了罷,這一趟,是我替我師叔來問的,卻不知能否言說……」
話說到最後,杜瞻到底面皮薄了些,復又變得欲言又止起來。
原地裡,楚維陽淡淡的笑了笑。
他如今眼前所見所聞,盡都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只是楚維陽仍舊需得想一個辦法,將自己從這等漩渦之中徹底的摘出去。
一念及此,楚維陽遂笑道。
「唔,是杜道友的師叔?我還以為,會是柳師
伯呢,他贈我一部《彈指丹篇》,教我收穫匪淺,倘若是他來問,我自是知無不言的。」
聞聽此言,杜瞻旋即笑著擺了擺手。
「我師父他是不成的,不成的,早先時也曾問過他,只是我師父捏出了一枚寶丹來教我看,說看著外丹便能印證著內丹,自言自己的丹道還差著火候。」
原地裡,楚維陽到底復又故作沉吟了片刻,這才在猶猶豫豫之中,翻手間取出了一沓柳木鬼符,遞到了杜瞻這裡。
「杜道友,實話實說,這背後到底是甚麼樣的事機,能夠教人證道金丹,不是應該來問我的事情,我實則並不知道,老實說,也不敢知道!至於當日裡我與範老分說了些甚麼,我也不好事無鉅細的轉述出來,那是對範老的不敬。
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