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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成開天劍經;再者說來,三洞昔年遭難,我說是承乾一脈負他,你信也不信?」
聞聽此言,楚維陽迎著謝成瓊的目光,點頭如搗蒜。
「信!自然是深信不疑!」
於是,謝成瓊笑了笑,又開口說道。
「你一身劍法,盡都是傳續自三洞,我說你身上有半點承乾一脈法統因果,你覺得合適不合適?」
聞言,楚維陽眼珠一轉。
「合適,聽起來師叔的話端是有一番道理在的!」
說及此處,謝成瓊已然微微晃動著身子,輕撫手掌。
「那麼,當年時截雲一脈的清海老道曾經妄圖過去走捷徑,將截雲一脈劍法與太陰一脈劍法熔鍊一爐,沒做成這件事情是因為行事不周密,鬧出了笑話來,可後來許多人曾經仔細想過,只論及道與法,這是極有可能的一件事情。」
聽到此處,楚維陽已經若有所思起來,可他卻沉默著,靜聽著謝成瓊繼續說下去。
「而落入你手中的那道靈物,其實本也沒有認準了截雲一脈,而是以雲罡為源,復又經了地煞之炁的祭煉,如是含混罡煞陰陽,才承襲了截雲一脈補經的運數。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能用截雲一脈的靈物,去修承乾一脈的劍法,然後熔鍊了太陰一脈的劍法,如是成一部屬於你的開天劍經呢?」
聽到這裡的時候,楚維陽幾乎已經有些腦子轉不太動了。
他只是怔怔的看著謝成瓊,彷彿要看清楚,到底是多麼恨乾元劍宗的人,才能夠想到這樣絕戶計。
楚維陽幾乎在閃瞬間篤定,這樣的脈絡,一定不是謝成瓊剛剛想到的,如此深思熟慮,似是已經謀劃了許久的時間。
可一轉念,楚維陽復又沉吟。
七師叔所言有道理麼?似是有一番道理在的。
七師叔所言可行否?似乎也是切實可行的。
眼見得楚維陽這裡陷入沉吟之中,原地裡,謝成瓊遂也傲然而立,笑容之中滿是對於劍宗一脈的譏誚與輕蔑。
「維陽,你到底,到底是聖宗的傳人,至於今日,雖然只煉氣期境界,可奔逃九萬里,這等樣的經歷,也端是能說一句是咱們元門後起之秀了,而想要在元門裡做那天驕妖孽,往往有甚麼樣的心氣兒,才能有甚麼樣的成就!
眼界要放的高遠,便是沒有算計,沒有甚麼風險,便只教截雲一脈斷絕了妄念就足夠了?要斷,就斷他們三脈道途!絕他們三脈再成就開天劍經的可能!要讓他們傷筋動骨!要讓他們痛徹心扉!要讓他們追悔莫及!
不如此,怎麼彰顯聖宗煊赫,怎麼彰顯元門蠻霸!」
說到這裡,倏忽間,謝成瓊一身的驚人氣息復又消弭了去,人再度變得極盡柔和與和藹的看向楚維陽這裡。
「你且好生思量著罷,當然,這些也盡都是師叔一人的一家之言,有甚麼樣的境遇,方能
做甚麼樣的選擇,這路終歸須得是你一個人去走,旁人也幫不得甚麼的,只是希望,你能在這條路上也有所成就,這到底是他的念想所在,遂也教我這等獨活於世的人,有所慰藉了。」
說及此處,眼見得,謝成瓊已然有了些去意,她折轉著身形,可還沒邁步,又像是想到了甚麼一樣,忽地又看向楚維陽。
「你瞧,我只顧著與你說劍法了,險些忘了眼眉前的事兒,關於你早先時與範老分說的那番事情,已經與你們沒甚麼干係了,些許的記勳、兌換之類,都是後面的事情。
將你們安置在這片坊區內,你也該明白是甚麼意思,不是要難為你們,只是為了不走漏風聲,等這一陣過去,形勢穩妥了,自然就教你們隨意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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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海,呼嘯的妖風與煙塵之中。
一團猩紅色的焰火映照得百花樓六長老的臉色陰晴不定。
原地裡,百花絲線交纏成的大陣之中,已然無有了閆見微的身形,只是原地裡,唯那一道朦朧虛幻的光暈凝固,甚至隨著這會兒時六長老一道道法印打落,牽引來愈來愈多的血煞氣,愈見光暈凝實,幾若是真個鏡輪懸照。
而在鏡輪的中央,那銜尾的蛇紋內裡,純粹的猩紅焰火灼灼燃燒著,似是要從無量神華與浩渺血煞之中,鍛煉出真正的根髓意蘊來,鍛煉出屬於閆見微,屬於丹霞老母的那一縷道果之力。
她已不是甚麼見識淺薄的蠻丫頭,自有一番看法在,縱然是丹霞老母的話,也無法動搖她的心神分毫。